2009年5月20日,老娘又一次住进了医院.这是已间隔4年后又一次住院治疗。此次的症状与往常不一样,由于胃出血引起全身疾病的疼痛,背痛也伴随着疼痛持续不断地折磨着躺在病床中呻吟的老娘.老娘瘦弱的身躯倦缩在洁白的医院病床的背单中,微合着双眼,嘴唇轻轻用舌头推磨着,呢呢喃喃在唤着什么?时而睁开细小浑浊的眼环视着周围的人,时而又轻轻闭下,嘴唇仍是轻轻挪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她在尽力辩认着曾经熟悉的身影.而如今,不变的是老娘无斑洁白的容颜,这是她此生最为荣耀的珍藏-大山养出的容貌. ¬
每当有人赞赏它的时候,老娘都会自豪地说我是从大山来的,好象大山出来的人肤色都和她一样.而后,自己悄悄窃喜.如今,病中的老娘没有了当年之勇,脸色虽然洁白,但已没有健康时的润滑。现在的她有气无力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病魔的折腾,她不知道自己患的是绝症,寿辰离她已经不远,奢望能象前一次一样窜过又一关.作为子女的我又能说什么?又能为她老人家分担什么?眼泪时常背着她悄悄流下,心里不时祷告着上帝,让老娘的脚步再放慢些,让她老人家过完年,再看看最后一个孙女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再到另一个世间去报到.那样的话老娘就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 春蚕到死丝纺尽”,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谁也改变不了的自然界规律,而在她(他)最后时刻,陪伴她走完人生之路的又是人之孝道.不是吗? 作为子女尽孝仍中国传统之美德,望着病塌中微弱的身躯,苍白的小脸映衬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哪样无力。心痛之心油然而生,如果能把母亲的病分散给我们每一个—她的儿女哪她老人家也许就不至于如此痛苦难受了,但胰腺癌却是十大癌症之首。癌细胞的扩散引起母亲全身的疼痛。如今,只能用止痛针和药来麻醉母亲,让她老人家能在世间多活些时日,再陪伴与其走过一生的老伴——我的父亲。
父亲与母亲是指腹为婚而成为一家的,他们俩一共生育了8个儿女,留在世间的有三女一男。有三男一女,由于战乱期间没有医治和其它原因,在似懂非懂事的时候带着疼痛与遗憾离开了人世,到阴间陪伴爷爷奶奶。守候在病床前的我,都要问一些相关她们的事和爷爷奶奶姥姥的事,有便使母亲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记住过去,想着现在,这样母亲才不至于糊涂、痴呆。在最后的日子,让老娘带着微笑与希望到另一个世间寻找“亲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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