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被自己的男人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陆诗,21岁,川大中文系高材毕业生。毕业那年,她爱上了27岁的他。那个年轻、英俊在一家外贸公司担任财务总监的秦歌。
秦歌爱陆诗,他被陆诗的才华所折服的同时,更迷恋于陆诗超凡脱俗的美丽。
秦歌说,陆诗是坠落凡间的天使;秦歌说,陆诗白晳的脸蛋配上乌黑的睫毛和翘起的眼角,调皮时高高翘起的下巴,展颜欢笑间妩媚的姿态,天上无,人间仅有是陆诗。
秦歌说,陆诗,我要一生宠着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与伤害。
陆诗除了写文章什么都不会,秦歌搂着她的腰教她洗菜、淘米、做饭。等陆诗会学了,秦歌却不让她做家务。秦歌说,陆诗,我宠你三生三世都不够。陆诗娇羞地躺在秦歌怀里,两个性与爱自然结合的身体,在那幢租来的小公寓里,用他们忘乎所以的激情缠绵、轻怜、享受。
秦歌用他生命中的全部宠爱着陆诗,唯一,他不让陆诗出去工作,只让她呆在小公寓里码她热衷的文字。“秦歌,我想出去工作,生活应该由我们共同分担。”这样的话陆诗只说过一次,秦歌的回答让她彻底打消了心中所有的念头。陆诗就那样甘心情愿地做着秦歌爱巢里的金丝雀。
夜里,秦歌总会在缠绵后掴紧陆诗说,宝贝,你那娇小圆润的身段真让我着迷,你那娇羞无比的叫床让我销魂,我愿用整个生命去爱你。
那年,他们纯粹的爱情是令人羡慕的。或许是因为俩个人太幸福了,幸福得连上天都嫉妒起来。
想想,一个正经的女人清晨醒来,发现自己与一个赤luo裸的陌生男人拥抱在一起,我想,换作是哪个正常女人都会承受不了。
陆诗只记得,当时自己抓起一件遮羞布发疯般地找到秦歌时,秦歌眼睛火红,目光呆滞,像一具僵尸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旁。
秦歌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陆诗跟前,声泪俱下地解释:公司的财务出了大问题,巨额公款不知去向,如果不答应老板的要求,我就得坐牢。所以……所以……秦歌一把抱着陆诗的身体,诗诗,对不起,原谅我,我不想坐牢啊!秦歌声嘶力竭,诗诗,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呀,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呀!
陆诗欲哭无泪。
对于陆诗来说,接下来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太深重了,甚至可以用女人的灾难来形容,那已经不是眼泪所能表现的了。
秦歌坐在办公室里,沏一壶淡淡的茶,让那茶的芬芳来驱逐内心的郁悒。随即又点烯一支烟,悠悠地吮吸着。淡淡的烟草味顿时让秦歌轻松了许多,电话不合适宜地响起。
喂……喂……亲爱的,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良久,电话另一端终于开口了:“秦歌,你快回来好么?”那声音微弱得可怜。
“宝贝,我正在上班。你到底怎么了?”秦歌灭掉香烟。
“我好害怕。你快回来好吗?”陆诗乞求。
秦歌停顿了片刻,“好吧,我马上回来。等我。”
约略二十分钟,秦歌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黑乎乎的一遍。他摸索着打开灯,大白天的,屋内全部的窗户紧闭。遭贼了?秦歌心头一凉,陆诗,陆诗。他本能地冲进卧室,床上一片凌乱,陆诗发丝凌乱无比,双手环抱着双膝,卷曲着身子窝在床脚边,像是受到了极大限度的惊吓。后来,这一幕秦歌始终无法释怀。
秦歌冲上去一把抱住陆诗,语气急促道,诗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陆诗抬起头,晶莹的泪拼命地往嘴里灌。她哇地一声,秦歌听明白了,那是一种撕心裂肺。
陆诗紧紧地掴住秦歌,喉咙哽咽着发出继继续续的话,秦……秦歌,带我离开……离开。带我离开吧!我……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秦歌轻拍着陆诗削瘦的香肩,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轻轻地把她的脸抬起来对着灯光,别怕,诗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混蛋。你那个老板混蛋。陆诗吼叫,终于嚎啕大哭,继而捶打着秦歌厚实的肩膀。不用陆诗再说下去,秦歌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秦歌无奈地垂下了头,紧咬的嘴唇已斑斑血痕。良久,才嗫嚅着说,陆诗,真的对不起。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秦歌紧紧地抱住陆诗,宝贝,相信我,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陆诗无语,她只想说,你拿什么保证。
是的,秦歌他没法保证,他根本保证不了。因为他的懦弱又或者说是自私,伤害发生后的一个礼拜,陆诗再一次地被伤害了。
与上次年不同的是,当秦歌风风火火赶回来后,没等他开口,陆诗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冲秦歌吼道,你的保证呢?我问你,你的保证呢?带我离开,带我离开。陆诗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到底板上,你知道吗?我快承受不住了,我快要疯了。
秦歌一屁股坐倒在地,陆诗撕扯着秦歌的衣裳,哭丧着脸,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忍心看着我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却始终不愿意带我离开。你说,你说啊?
秦歌从来没见温柔的陆诗发过这么大的火。此刻,他内心激起一股冲动,这股冲动等同于他对老板的怨恨一样强烈。然而,这股冲动也就持续了那么三四秒钟,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秦歌握着陆诗的双肩,缓缓说道,诗诗,我们不一定非要选择离开,我们可以搬处别的房子,那样,那个混蛋就伤害不到你了。此刻,秦歌为自己能想到这样的好办法而暗自高兴。
陆诗愤怒地挣脱开秦歌的双手,不。不。我再也受不了了。陆诗脸上流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吗?不,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简直是个魔鬼。他简直是个魔鬼,陆丝吼叫。你知道他怎么虐待我吗?不,你不知道。他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他拼命撕扯着我的衣服,直到我的反抗再也起不到作用……
“别说了,别说了。”秦歌将自己的头拼命往墙上撞,直到头破血流。他声泪俱下地祈求,诗诗,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心快要痛死了。
好,我不说。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陆诗一把抱住秦歌,心疼地看着他,没错,无论秦歌有再大的错,她俨然还是爱他的。她知道,秦歌也爱着自己。只是,阴差阳错的出了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
秦歌两眼通红,良久,却说,诗诗,你知道,我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秦歌忧郁地说,要是就这样放弃了,我先前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那你是决定不走了?陆诗用力推开秦歌,或许是用力太猛了,以至于将自己反弹在地上。她强烈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太激动。
秦歌却只是耸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啪!陆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秦歌的脸上,那你就忍心放弃我?难道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陆诗悲愤离去,秦歌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知道,自己是爱陆诗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陆诗远离这个城市,只是,他小时候穷怕了。秦歌的父亲在他6岁那年因为贩毒被判无期,最终因为病逝在监狱。而,他的母亲则在他7岁那年跟着一个经商路过的中年男人跑了。秦歌流落成了孤儿。黄天不负苦心人,秦歌凭着自己的勤奋努力,最终爬到今天这个月收入上万的高级职位上。他心里想,我怎么能放弃,我又怎么可以放弃。
其实,秦歌坚决不离开还有一层最重要的因素,而,这个因素除了秦歌自己,他谁也没有透露过。他只是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等时机成熟了,他便带上陆诗远走高飞,去过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幸福生活。
秦歌没有像陆诗预想的那样追出来,陆诗无奈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她更加怀疑秦歌对自己的爱是否出自真心。此前的亲吻、爱抚、缠绵一幕幕在眼前掠过,她茫然不知所措。她有太多的疑惑,整天说着如何如何爱自己的秦歌,居然会为了金钱名利忍心看着别的男人糟蹋自己,最后又毅然地放弃了自己。换作是谁,当自己的真心付出,到头来只换回无情的伤害时,精神也会为之崩溃。
陆诗站在情人湖边,整个身体猛烈地抽搐着,她至今也无法接受,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用生命来爱自己的秦歌,会在恩爱两年后将自己送给别的男人。继而,那些疼痛的记忆犹如洪水泛滥,猛烈而又无情地冲压着她的心灵。
此刻,她绝望,她想到了死。她早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比肮脏了,唯有死,才是自己最好的解脱归宿。陆诗闭眼,心在泣血,默念着,永别了,伤我最深的爱人。
陆诗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然了无牵挂,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丝的不舍,那便是爱她宠她的父母亲。此刻,她的眼睛濡湿了,她在想,自己这么一跳什么都解脱了,而更深的痛苦却留给了父母。她实在不忍心。但,她转念又想,自己已然太肮脏了,还有任可颜面回去见父母以及亲朋好友。
桥下车水马龙的街市上红男绿女来回穿孔机梭,这让久居屋内的她有种眩晕的感觉,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她重新闭眼,以一种拥抱的姿势俯身往下,永别了,我的父母亲;永别了,伤我最深的爱人。
此刻的陆诗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个若大的旋涡里,她模糊地听到有声音在喊:“有人跳湖了。有人……”突然间,她内心闪过一个念头,秦歌,好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女人阴沉着脸怒视着秦歌。秦歌不屑地将脸转到一边,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这都与你无关。女人站到秦歌跟前,当然跟我有关。你要知道,我是你母亲。秦歌冷笑一声,你也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秦歌的脸上,你……女人用手指着秦歌,却气得说不出话来。此刻的秦歌面红耳赤,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朝眼前的女人咆哮道,母亲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连动物都知道,更何况是人。秦歌声泪俱下,母亲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字眼,这两个字用在你的身上,你就不怕亵渎了它们。
好。好。你不承任也罢。女人冷静下来,说道,他是你的老板,更何况,他两年前也算认了你这个干儿子,也算是你的继父,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女人低沉着嗓门,别以为你在公司里私底下搞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那样会搞垮整个公司,你不知道这些严重性吗?女人无奈地看着秦歌。
秦歌冷冰冰地说,我忍辱负重的目就是要他倾家荡产,我要用他所有的一切来祭奠我这些年所失去的东西。
你非要这样不可?女人怒目而视。
你可以去告诉他。最好让他将我赶出公司,又或者说动用他的关系让我坐牢。秦歌将自己甩在沙发上,一逼无所谓的样子。
女人悻悻地走到门边,秦秦又冷冷地补上一句:你的第二次人生给了一个畜牲。你不感到可悲吗?
女人拉门而去。秦歌一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两眼冒火。为了这些,我牺牲了我此生最爱的女人。秦歌咬牙切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死了吗?陆诗艰难地睁开疼痛的双眼,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特别明亮的屋子里,我到天堂了吗?哦,不,像我这种肮脏的人死后,是无法到达天堂的。陆诗自言自语地说。
这里不是天堂。人间没有天堂,因为你还活着。
陆诗拼命揉搓着双眼,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正站在她的面前直视着她,眼睛里满含期待与疑惑的成分。那女人有着东方女性最标准的脸蛋,看上去像玉,隆起的额头看上去很高雅,薄薄的鼻子高耸挺拔,要不是那金黄色的头发配上紫色轻飘的长裙,陆诗差点将她当作男人了。的确,她面部的轮廓有着不分性别的俊美。
死可以解决问题吗?女人淡雅一笑,高贵无比。
活着已然没了任何意义,不死还能怎样?陆诗侧过头去,她怕眼泪会随时流出来。
生活原本有无数种可能。难道不是吗?女人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对待小孩子。
从水中将陆诗救起的女人叫柳眉。一个俊美高雅却又无比庄严的女子。要不是柳眉的极时出现,或许陆诗轻生的念头就已经成为无法挽救的事实了。
在我18岁那年,父母亲就离婚了,我申请随了父亲过。但,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父亲。在我19岁那年,我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我的父亲有钱有势,可他在我的眼里却是卑鄙的。我恨他,我还恨所有的男人。我搬出来5年了,却没回去看过他一次……柳眉面无表情地述说着仿佛不是自己故事的故事。
该你了,柳眉话刚落音又豁然开朗起来,快说说吧,什么事那么想不开,非要用人生中最极端的想法来伤害自己。柳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陆诗。
陆诗脸色苍白,她不知道怎么说,她没柳眉那般豁达。她压根就不想对外人说起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因此,她巧妙地转移了柳眉的话题,悠悠地说:死未必就是极端。人生自古谁无死。
柳眉已然猜到她不想说起她的故事,也就不再追根溯源,而是乖乖地跟着陆诗的话题走。她上前握住陆诗的纤纤玉手,说,没错。死,是自然界铁定的规律。但,那只限制于生老病死。不包括人为地作用。
陆诗明白,柳眉是在劝告开导自己不要再寻短见。她不想让柳眉担心,她抬头,却触及到柳眉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神,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转念一想,都是女人,看来自己是太多心了。陆诗随即低下头,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傻了。
傻。我真的很傻吗?夜静更深,陆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她回想起自己此前内心的挣扎:无数次地想要离开秦歌,然,那种思想才刚萌芽就被她立即封锁了。只因为自己深爱着秦歌。有人说,女人一旦真心投入一段感情,那么,她的智商只有零。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屈辱,直到她万念俱灰,不得不以死来寻求全身心的解脱。
半个月过去,陆诗觉得在面对柳眉时有种特别别扭的感觉。记得那天晚上,陆诗因为做了一个恶梦,半夜被吓醒才发现,柳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当时,柳眉说她一个人睡太寂寞,两个女人睡在一起聊聊天该多好。陆诗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都是女人嘛。陆诗想。
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柳眉的行为越来越离奇,她睡觉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搂着陆诗睡。她甚至还要求陆诗脱光衣服和她比比谁的ru*房更大。
一段时间过去,陆诗对柳眉说,我该离开了。柳眉的反应很强烈。她对陆诗说,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无亲无朋的,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到外面去住。要是再被坏人欺负怎么办。陆诗觉得柳眉对自己的照顾似乎比亲人更到位。
柳眉有一天突然问陆诗,秦歌是你什么人。柳眉看到陆诗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的确,陆诗当时大感疑惑,她记得自己从未曾对柳眉提起过秦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柳眉有点不悦地说,你经常梦到他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每每睡到半夜,口中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
我还说什么了吗?陆诗愕然。
当然,你心里想说的我都听见了。其实,柳眉此刻只是有意或无意的一诈。陆诗俯在桌子上痛苦起来,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她将心中积郁很久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部倒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顷间融化掉了许多心结,顿时轻松了许多。
柳眉并没有再追问陆诗那个糟蹋她的中年男人是谁。她只是心疼地抱着陆诗,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诗诗,你最终选择离开是正确的,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忍痛付出。陆诗将眼泪堵住胸口,她将头靠在柳眉怀里,真想痛哭一场,却发现没有眼泪。
或许,整个世界就是由诸多的巧合构成的。
那天,陆诗从外面回来,刚要拿钥匙开门,却听见屋内隐约有争吵的声音传出来。声音越来越大,陆诗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吼道,你再怎么恨我,你都是我的女儿。这是你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陆诗在门外听见柳眉冷冷地说,是的,我是改变不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这个令我感到不堪的事实。因为,我已经将它在我的心目中彻底地根除了。
躲在楼梯口的陆诗清楚地看见门内走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对她来说,这是一个被她强锁心底深深的伤疤,现在被偶然地揭开了,再也不会愈合了,她的心在滴血。
陆诗的不辞而别对于柳眉来说,就如同陆诗在她的心底消失了,她发疯般地满街寻找着陆诗的踪迹。
柳眉是个同性恋者。她爱上了陆诗,她发现,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命运以及她的生活都深深受到陆诗的影响而脱离了既定的轨道。同时,她的自卑感也那般强烈,就像智障的人同样会遭人不齿与唾弃。但,她同时又认为,同性恋也属于爱情的一种。人们即使可以拒绝它,却不能抹杀掉它。
人生就是这样,冥冥中它有既定的一条轨迹,我们无法左右它,就像无法阴止地球转动一样。
办公室里,秦歌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有些惴惴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刚刚接听的一个电话。电话是柳眉打来的,秦歌已经无数次接到这样的电话,都是让他不要妄想伤害到她的父亲。换作以前,秦歌绝不会在意。而这次不同,柳眉在电话里提到了陆诗。
灯红酒绿的南城夜总会,柳眉与秦歌相对而坐。秦歌叫了两瓶威士忌。
“好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秦歌迫不急待地说。
“你想说什么?”柳眉冷冰冰地问。
“是你约我来的,自然由你先说。怎么,不会单单只是为了喝酒吧?”秦歌说着打开一瓶威士忌,看也不看柳眉一眼,自言自语地说,或者,又是为你父亲的事。
柳眉直勾勾地盯着秦歌,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和你谈谈陆诗。”柳眉眼角一翘,“怎么,不感兴趣?”柳眉还是看出了秦歌微微的一椤,却没想到秦歌给她来了一句:“我不认识什么陆诗,她关系到我的事了么?”
“但是你……”
“我怎么了?”
“你混蛋。”
“可以稳定一下情绪么?你已经丧失理性了。”秦歌开始顾及到周围那如潮般围拢的目光。
“理性算他妈个屁!”柳眉爆跳起来,怒视着眼前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男人满脸的不屑。柳眉盯着男人异常愤怒的脸,吼道:“秦歌,你不是个男人,你是个畜牲。”秦歌抬头,啪,又一记响当当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柳眉声嘶力竭:“陆诗把自己心甘情愿地卖给了你,你却将她卖给别的男人。你这样对她,就不怕遭雷劈吗?”
秦歌面如死灰,睛眼血红,冷冷道:“看来,你大概还不知道那个魔鬼是谁吧?我想,这个,你父亲比谁都清楚。”
柳眉僵住。
结果,不欢而散。
柳世美。秦歌所不承认的继父。也是他从骨子里深深恨着以及正在策划着打跨的对象。
柳眉,柳世美与前妻的女儿。柳眉用她自己的方式爱着陆诗,怨恨着自己的父亲,并拒绝着所有男人。她的选择是明智,还是一种混沌?
秦歌。软弱且愤世嫉俗,他以为,只要打跨了柳世美,他就可以带着陆诗远走高飞,去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那,伤害会跟着消失吗?
陆诗。无辜的牺牲品。带着这段感情所给予的累累伤痕,她逃离了这个城市,杳无音信。她,可以去恨,因为她有恨的理由。而陆诗所邂逅的柳眉,无可厚非地给这段悲哀的错爱加重了砝码。
后记:一段壅塞着凄凉的故事收梢了,沉淀下零零碎碎的是一些无法释然的疼痛与迷茫。爱情的视觉不是眼睛而是心灵。我祈祷人与人之间少一些伤害,多一些理解,共识伦理道德这四个厚重的文字。因为,即使有人得到了整个世界,却丢掉了灵魂。我历来不赞成处于创作中的写手们情绪过于激动,但,写这篇文章我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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