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入春,但这个城市的气候却未脱出残冬的怀抱,多变,阴冷。上午,阳光柔和地拥抱着大地,独自一人离开了无聊透顶的室舍,哼着欢快的乐曲,踏着早春的艳阳直奔市中心,刚从一个商场出来,老天忽然拉下了脸,顿时一片昏暗笼罩着大地,几阵风之后,竟飘起了雪花,无奈之下,游兴未尽的我只好打道回府。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种浪漫,迎着雪花依然穿梭在人流中,在眼角扫视人群的余光中,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吸引了我,不禁停下脚步:她跪在地上,低着头,瘦弱的身体在风雪中哆嗦着,在她面前还摆着一个掉了瓷的瓷碗,里面放着些零碎的一毛的硬币,驻立在路旁的我身体颤抖了一下,一种良心的遣使,正欲走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打着一把紫红色的小伞在她面前一晃而过,随手扔下了一玫硬币,小女孩有意识地向碗里看了一眼,又缓缓地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女孩,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此刻也许我根本无法描绘出她那复杂的心情,印在心灵深处的是无法抹去的是从她那双深深陷下去的眸子里所迸发出来的眼光和她看着那小女孩离去背影时涌积在眼眶中闪烁的泪光,在她的眼神中不曾感到一丝乞求和同情,却充满着渴望、期盼、希翼甚至还有一种仇恨交加的无奈,一种无名的忌妒。
风雪中,伴着小女孩痛苦的眼泪,情绪在寒风中升华,在烈焰中燃烧,心在白雪中融化,在激情中颤抖,七八岁,才七八岁呀含苞未放的花朵,拙壮成长的树苗。
望着漫天飞雪,不敢深思是因贫穷而致使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悲剧在当念社会重演,还是金钱欲过盛的“著名导演”的妙手杰作。也不敢以一种淡漠的态度,以一种骗子的目光来对她。负不起良心的遣责,感觉中,她是无辜的,可怜的,是不幸的,现实中,与她同演一个命运、人生的孩子又有多少呢?不知道,或是多或是少吧。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一切答案都是苍白无力的,如飘落的雪花。
我一直深信我们人类的情感是最真挚的,是最善良的,我一直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之中,在吮吸着父母与亲人的爱的甘霖,在亲人的关爱中,我是孩子,在自己的眼中,我也是一个孩子。而她,或者说他们更是幼稚而单纯的孩子,必竟不是玩偶,不是摇钱树,不是招财神。他们也有尊严,抱负;有理想,憧憬;更有一颗任何成年人无与伦比的纯洁的心,他们需要纯情的滋养。我们 双手空空来到人间,需要的难道只是金钱吗?
在残酷的金钱社会留置一点美于人间,给人类保存一点最初的良心与本性,还那些孩子们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艳阳天吧。只凭我们都是孩子,都有人生。
雪还在下,人群还在流动。爱却变得那么陌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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