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不生病
否则你不要轻信药到病除
醉意深沉或者是病入膏肓的时候
再也不要承认自己是无神论者
宁愿信其有 也不愿信其无
把欲望刻在石头上 等待着发芽
把臆念刻在墓碑上 墓碑说了话
吝啬的指针 漆黑的时间
觊觎繁复的方向
愤懑 疼痛 呓语 呻吟
构成多维的混沌
这个春天很凉
骨子里一股湿湿的风
抽痛了我失眠的神经
我看到通往阴阳交汇的地界
依然歌舞升平 灯火通明
到处都是纷繁杂乱 野兽的脚印
戴着面具的脸 跳大绳般地剧烈扭动
画着的大嘴 张扬狂啸
说了些什么 一句也听不清
文明的异型 让人阵阵恶心
黑夜是上帝的杰作
很容易触摸到虚无的天空
煽着或有可无的翅膀
游离在黑夜的边缘
撞在摩天大楼的透明玻璃上
一次又一次地杵倒在地
嘴肿得像猪靴 下吧也不听使唤
眼角流着泪水溢满伤痛
没等站起来 就张着血红的嘴笑着
哀莫大于心死
我不死的灵魂
却总在困厄处寻找表达的方法
在鸟和兽的寓言里
乌鸦衔着的石头塞满胸口
邪恶总是最先发难
制造出恃强凌弱的借口
将上帝的未曾酝酿的旨意提前公布于众
骗子混在风中
摇摆着从不签名的抹布
大言不惭地炫耀邪恶的身世
混淆事非 疯狂掠夺的政绩
永不满足的欲望以及通天的本领
两眼望着天空 右手贴在前胸
心却埋在贪婪的坟墓里
昭然若揭 狼子野心
一显兽性的本能
把无耻当做聪明
把沉默当做软弱
把絮叨当做城府
把血统当做高贵
我经常在琢磨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这世间有两种人
一种是有灵魂的人
一种是没有灵魂的人
有灵魂的人 能感知到世间冷暖喜怒哀乐
属于正常社会道德的生活范畴
没有灵魂的人 既无来世又无前生
是一群注定在今生一次性消费的人
这样的人群十分可怕
无信仰 无道德底线 更没有自省的精神
对起码的人性世界极端的蔑视
对世间的物质 功名利禄
强取豪夺 贪婪成性
和谐社会被肆意践踏
端着大碗他不要
抢走小碗不害臊
在这混浊的尘世中
还有谁在维护这世道的公平
总在黎明前吹灯
透过朦胧的晨光
躲在角落独自疗伤
用尽了过去解脱的所有招数
疯狂地酗酒
药物 食物疗法
发指的自残 都无济于事
眼痛的合不上
电脑麻将 打塌一庄又一庄
电视频道 换了一轮又一轮
高度劣酒 喝干一杯又一杯
廉价卷烟 抽完一根又一根
没怎么抽就烫手了
自古先行无善果
常使英雄泪满襟
所有的命运都很俗
对阴险狡诈之人一生都能敞开大门
正直和善良被压迫得连叹息都无法发出
七重天上 有从善如流的上帝
九层地狱 有为非作歹的恶魔
除了上帝 这世界没有什么免费的东西
沉下心来,正视自己的浅薄
从极度痛苦中大彻大悟
祭司们为什么都像 狐狸般的狡猾
牧师们也多如牛毛
他们的嘴脸事后回想并不简单
防范也不仅仅是一道又一道钢制的栅栏
把自己当做珍珠
潜在了被埋没的痛苦
灵魂没有了归宿
就成了星星点点的野火
世界失去了灵魂
也失去了一个个鲜活张扬的个性
痛苦和快乐有时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人是玩不过命的
打包鲜血淋漓的伤口
整理散乱的胡须 褴褛的衣衫
狗延残喘地叨着耻辱的磨牙棒
推开竖在岁月前的沉重栅栏
不惜一切代价地经营维持着
生命中的流放
在滴血的伤口里完成一次又一次泅渡
树木春天开花夏天结果 并不企盼赞扬
秋天落叶冬天凋零 并不害怕责难
我曾经努力走出这夜的黑暗
但走出后发现
白天的黑暗比夜里的黑暗更具有恐惧性
我的赤诚还没有被完全冻结
心已成为一件浸透热血的外套
穿在身 凉彻心
将悲伤留在心中
把美好拱手相送
这世界好人很多
悲伤的歌就这样流淌进好人的心窝
这样的旋律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家的错
一豆烛光能否点亮清晰而坚固的信仰
这光亮或许也能带来温暖而勇敢的力量
剪刀理去的不仅是头上杂草
更是心中的三千烦恼
任何一种高度 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阴险 自负 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
而我也付出了春天的孤独与凄楚
没有不死的坟墓 但有不死的灵魂
我会用余生和来世
去向命运挑战 向不耻去抗争
陈年的记忆 开始散发腐烂的气息
很浅的沉溺 会引发更深的淹没
失望是一种心灵的摧残
绝望不会让人信心毁灭
遗忘是生命对自己
减负的最好方式
泪 哽咽在心
是救赎灵魂的最好风景
人是行走的向日葵
盛开的理想是对自己最大的犒赏
2009年7月10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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