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上颇为热闹,“倒余派”和“挺余派”各自拿出“杀手剑”,使出浑身解数,要将对方击倒在地。而“倒余派”的掌门人易中天和“挺余派”的掌门人余秋雨都躲在了幕后,“坐山观虎斗”,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必将从幕后走到台前,指挥倜傥,率领众多弟子,杀他个片甲不留。
“树欲静而风不止”,“捐款门”仿佛是告一段落了,但风吹草动还是有的。昨天,半路上又杀出了程咬金,此文江湖号称“瘗花秀士”,原在一论坛当过首领,武艺高超,曾与我交战过几个回合,未见胜负。后来那论坛倒闭,我与他好久未晤面。不想,冤家路窄,一见面就向我挑战,他说,就以“捐款门”为“交战”的主题,我当反方,你当正方,看是正气压倒歪风还是相反。我说:“好啊,好久没有撕杀了,就战几个回合吧”。
于是,他找了清静之地,炮制了一篇题为《捐款门——全民道德狂欢的通道》的文章,文中说:“余秋雨有没有诈捐,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是很关心。诈捐了,也只是吹了个大牛。但捐赠途径五花八门,未必每一笔捐赠都是现金,未必每一次捐助都能一步到位,也未必每一种捐赠方式都会有收据。所以我认为,是否诈捐只能算是存疑,至于他愿不愿回答,那是他的权利,每个人都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我原以为秀士对“捐款门”事件了如指掌,如今才知道他对这个问题“不知道”,“也不很关心”。既然不知道一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要评述这个事件的对与错,恐怕大有问题了。继而他说:“诈捐了,也只是吹了个大牛。”秀士真会偷换概念,诈捐和吹牛恐怕是两码子事,诈捐涉及到道德问题,譬如你借给别人钱,人家一口咬住说钱还给你了,你义愤填膺地说:“没还”。这就是一种讹诈,不是吹大牛。譬如你给灾区捐了2000元钱,你给别人炫耀捐了20000元钱,这就是吹大牛。可我们的余大师面对公众,信誓旦旦承诺捐款20万元,可一年过去了,他的承诺没有兑现,这不叫诈捐叫什么呢?捐款是权利不是义务,你不捐没人说你什么,既然承诺了,就要兑现,这就是一种道德约束。如果人人都象余含泪一样,嘴上捐几十万,可灾区的民众一分钱没看到,那这个世界还有慈善捐助吗?捐赠途径固然很多,但都有据可查,有的是发票、有的是收据、有的是录象资料,当然,1块2块零星捐款就什么没有。“愿不愿回答”捐还是没捐,是他的自由。但身为公众人物,民众也有“人肉搜索”的权利,有监督的权利,知道他的承诺真正兑现为止。
这位秀士大侠把人们质疑余含泪说成是道德饥饿渴求的爆发,是一群“道德饿殍”,“道德饿殍的特征是,即使自己生活中遭到再大的冤屈而不敢声张,也要在公共事件中积极介入,以体现自己长期不能伸展的正义感和大无畏精神。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起义,精神层面的起义,目标可以因人而异,但更多的是被大众认同的某一方面的假想敌对分子。”其实恰恰相反,“倒余派”不是所谓的“道德饿殍”,而是真正的道德卫士。他们揪住余秋雨不放的原因,不是针对余本人,而是“源于大众对造假的普遍反感,是公民社会又一次集体性的‘文化打假’。无论最终结局如何,参与讨论的文化大众,都以正义真诚,捍卫着社会公平和文化诚信。”(阎延文语)如果没有这种道德质疑,恐怕余含泪早就瞒天过海了。
秀士说:“佛祖是宽容的,上帝也是宽容的。”意味我们这些“倒余派”人士对余含泪不宽容。宽容固然是一种美德,但宽容也有个底线。在战场上,宽容敌人就是犯罪。在社会领域,宽容犯罪分子就是纵恶。鲁迅先生说过:“‘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直道。中国最多的却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当然,把余秋雨大师当成“落水狗”打,显然是不妥的,但质疑他还是应该的。不能因为大师就不能质疑,韩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国家民众敢于质疑总统、总理,难道我们不能质疑一个文学大师吗?况且大师也没有“道德豁免权”。正如文友pelliot说:“中国人不缺宽容之心,甚至可以说,中国人是很容易宽容的。但前提是:宽容的对象与宽容的限度。受宽容者忏悔了没有?甚至最起码的,认错了没有?在‘宽容’名义下对恶的放纵与模糊混淆,则是对宽容者和事实真相本身最大的不宽容和伤害,它不能使人、使社会警醒与进步,相反不断一次次地陷入循环与更多更大的恶。”如果“含泪大师”发表声明说自己目前资金有困难,不能兑现承诺,待资金宽余后再补捐款,相信大多数人会原谅他的。他不但不这样做,还说批评他的人都是“胡说”,是对他人格的“诽谤”。这样不能不激起公众的反感。
先和秀士大侠战上一个回合吧,如你想继续作战,我将奉陪到底。
2009年7月11日
-全文完-
▷ 进入鲁速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