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雁门关外长城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经济条件相对差,娱乐场所很少,除了看电影,就是等着邻村上下有个红白事的时候,村里人都成群结队去看热闹。
在我天真的心灵里,我一直盼望的就是放电影了。放电影一般一月才放一次,赶上农忙的季节,三个月也不放一场,那才着急。其实,说是看电影,实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中,有的朋友早早就和女生恋爱上了。我也傻乎乎地跟着朋友学,开始是看朋友悄悄地摸者女生的部位,时间一长,自己也学着摸女友。因放电影的时候,除了放映机附近能见到一点光亮,别的地方都一片黑。缘于此,我们能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去做一些“好事”。
一些朋友恋爱的时候,他们利用放电影可以与恋爱中的女友靠近,别人都集中注意力看电影,我们却乘机用手摸女友的明感部位:辫子、屁股、大腿内侧等,因为彼此“心有灵犀”,一般女友很少反抗,我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由远及近。
好久不放电影的时候,才感觉到寂寞难耐的滋味。于是就盼望着盼望着,盼望放电影的日子迫近,那样我们就能找到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快慰。实在等不到放电影的日子到来,就盼望别人家办丧事,村里办丧事的时候要雇吹鼓手,白天人们都忙着干活儿,没有时间看吹鼓手,所以白天吹鼓手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的。他们把精力都准备到晚上了。因为晚上邻村上下都来看他们的表演,他们表演的好,人们聘用的就多,他们表演的不好,人们看不了多久就先先后后走了。没有人看他们的表演,他们表演的就没有心情了。所以,晚上他们的表演都很精彩。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还是利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接近女友,摸着女友的任何部位,心里象吸了蜜一样的甜蜜。那时才觉得有时候“望梅止渴”也能起一定的作用。
一到星期天的时候,我们几个相好的男同学就聚在一起,交流心得,小军与小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小海与小兰的关系进展等等。大家畅所欲言,喜悦的心情写在脸上。
最开心的时候要数放假了,对于农村长大的我们来说,放暑假的时候,父母都忙着锄地,我们也不闲着,家家都养着牲口,平时父母去地的时候就把牲口拴在离自己锄地不远的树上,锄了一来回就更换一下,日落西山的时候,牵着牲口回去。
放暑假的时候,城市的孩子往往在暑假由父母亲带着去游山玩水,农村的孩子享受不是这样的待遇。但是,暑假里,我们也照样过得有意思。相跟着一起上山放牲口,男男女女在一起,每天派一位专门看守牲口,不要让牲口跑到农民的庄稼地。其余的就可以在一起尽兴地玩,我们放牧地方一般选择在山上,因为山上地方大,离农民庄稼地远,便于看守。男男女女在一起,打扑克、看书等。因人多,轮上打扑克的不算多,其余就分头行动。我和相好的女朋友找个树荫大相对偏僻的地方坐下,我们边说话边玩一些简单的游戏,玩得最多的要数“狼吃羊”了。操作简便,在树荫下,用手将地面抚平,画上图案,找上二十四颗石子当作二十四头羊,找两块大石子作狼。然后采用“石头剪子布”的办法决出谁是狼谁是羊。游戏就开始了,狼占据两头,可以前后左右交叉进行吃羊,规则是:狼只能吃靠它最近的羊,而且一次只能吃一只,并且是靠狼前后左右的羊没有跟别的羊团结在一起,如果是前后左右并排着两只羊,狼就不能下口吃羊。图案是中间一个正方形,在正方形中纵横各三条线段,(其中有两条纵横线段将正方形平分成四个大小相同的小正方形,在这两条线上下或者左右延长后各自成一个菱形,这就是狼窝了。狼最初居住在狼窝与正方形中线交叉的地方。其余四条将四个小正方形又分成十六个小正方形,再在正方形中画对角线,将中线与正方形的外边相接的点相连,大致就构成了“狼吃羊”的图案了。我们认真地玩,谁也不服谁,最后决出胜负的时候,高兴之余,对她说:“那边飞着个蝴蝶多好看,快看,快看——”她信以为真的时候,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我抓紧时间在她的脸颊上狠狠亲一口,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我早溜之乎也,她紧追着,嘴里喊:“抓坏蛋,抓坏蛋……”那时,我们就品尝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滋味。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数年,如今早已成了爸爸的我,看着年轻人谈情说爱,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日子,还是乐此不彼。如果时光能倒流多好,如果自己不长大多好……
昨夜星辰昨夜风,昨夜我们各西东,望断流云望彩虹,往事竟是一场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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