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江南,所以就少了江南女子的矜持娇柔,少了江南男子的温润多情;同样我不在北方,少了北方女人的泼辣大方,少了北方男人的桀骜大气;我在中原,很羡慕南方,那里有深幽的小巷和丁香般的姑娘,也很留恋北方,那里有广袤无垠的草原和袅袅升起的孤烟。看惯了光影流转的风景,也看穿了你晶莹般流火的眼睛,于是在想,如果我在南方我会不会从水里游到路上,再到你的方向;如果我在北方,我会不会从陆地入进水里,任忧伤静静流淌。
习惯了这样遐想,即使你已不记得的那些岁月也变得温文。我知道一切都毫无意义,就连童话也变得扑朔迷离,就象有些人,来了又走,任风悠悠而过,轻拂在额角和脸庞,只在瞬间清凉也或迷乱。
你不在了,对于以后,我不想太多。那些曾经的流年无从追回,很多事,我不想说,虚无的牵挂在摇曳里变得惨淡,尘世浮沉,日子我们还得过。只是我知道,你与我定会在某个时间想起,想起那午后的知了和檐间的燕子。
想着你,很想去流浪,让心一起飞翔,却始终未能抬起那受伤的翅膀,于是给自己定义,诺言与谎言都是欺骗性的惆怅。
夜阑人静,轻踏月色,任月影倒在水里,泛起的涟漪里知道了思念的悲伤。想象你若在的日子,湖面如镜,垂柳依依,粼光闪闪处,你美丽的眸子溢满希望,瞬间散放的光束掠过远方,熟悉的味道撰写着不老的故事,讶异里任天久长。
都说泪是咸的,果然不假,只是不知我在纸张里写字时那滴湿了字迹的清泪是否也是,它湿了字也湿了心,我想一定是咸中有苦,也有甜,还有淡酸。
时间真是好东西,总是无声地走,知道与不知道里掩饰了一切,包括不变的字句和易读的惋惜。日子一步步向前,仿若不觉,斑驳里隐遁了季节,那个叫永远的词开始腐烂,人在其中慢慢经历,从此学会了缄默,也学会了静坐。
只是不知,你是否会把我想起,淡淡地思,浅浅地回忆,不动声息。
忆起,从遇见到相识,从相识到相惜,再从一月到下个一月,时光远近相连,记忆犹如蝉的薄翼,清晰而剔透,在春风里婉约成歌,在冬雪里徜徉成诗。从此知道,没有不老的人生,只有不老的相思。
站在六月的脊背上,一任滚烫炽烈,那些三月里的草飞莺长和九月里的圆滑熟透,在阳光里铺成一地美丽的过往,呛醒一池的眼泪,像一句诗,轻声吟咏,恍惚间纸破声跌,旧的时光,去的过往,伤害与被伤害,无语成殇。
独坐窗前,静静聆听夜的声音,不知何时你才能踏月而来,日与日的守候,你不在里,没有真实与虚幻之说,那根根点燃的烟,氤氲里再一次镂刻一道印痕。任时光驳离,我已无力追逐,也许老时才能读懂,我是我,你终还是你,一成不变的实事。
捧一本唐风,捻过一页,憧憬一次流浪,静静睡去,那个前世的五百年与后世的五百年,在这一刻沉溺。美好的季节,滚滚尘世,相忘与江湖,江湖太深。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无可奈何的游戏,也只有在梦里,你的手才有温度。
你说,有你是一种幸福!听你远去的足音,幸福已然不在,也许轻轻地爱你,听一首相思,幻想你的样子,和着你浅浅的笑醉去,从此便拥有了醉生梦死,正如思念,莫名的,牵肠挂肚。
有你是一种幸福,没你是一种孤单,其实这个世界每人都是孤单的,只是都不愿意说出罢了,沉默是金。
一直不知该如何去表达,看天边白云飘过,微笑开始残淡,做人其实真的很累,距离总是这样让心愁伤,伸手可及却空空荡荡。这个雨天,我整夜整夜想你,湿了衣襟,却无法浸透你的心际。蓦然想起那句诗: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亲,可否读懂我写在纸上的墨印和湛蓝的心际。
六月就要远去,还不知如何去落笔,清醒又如何,糊涂又何妨,浅薄的命运,易逝的景色,无端地肆虐着,想说爱,很容易,做到很难。
这个季节,内心变得赤luo,从懵懂到成熟再到理性,有幸福,有忧伤,也有简单的希冀和向往,被情感羁绊后,剪不断,理还乱里,甘为情伤。
七月是个流火的季节,有此相思可以在你不在时重温,有此已经远去,也许终老无从追回,一起丢失的还有无言的诗句,那个曾经绚丽的诅咒。
这个尘世,遇见和相爱都是错误,就如这写在纸张里的字,没有上天的眷顾,终会化作绝望的虚无,沾染缕缕惆怅,为伊声声叹,幸福也荼蘼。
总是在捉摸,你若在,就算是世上最狼藉的人生会不会变得温婉细腻,日日暮暮朝朝夕夕里生死相依。
繁华落尽,就这样想着,想着你的时候,所有的词句开始折叠,如释重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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