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滞留在城里。面对贫穷和舒适,我最后还是向自己妥协。决定先去解决肚子的问题。对面坐了个女人。我面对女人总是心花怒放,但一定不能表现出来,表现出来那就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我认为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是失败的。对于美好的东西我总拥有类似的感觉。交谈之余,我发现她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她请我吃了个麻团,还叫我不要不好意思,于是我又吃了她一根火腿。她露出欢喜满足的笑容,这种场合这种笑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妻子对于丈夫一样。其实事情的真相可能是她吃不完,高估了自己的食量。人就是这样要处处为自己多作点准备,尽管有些是多余的。吃完,为了表示我不是吃软饭的,我作了一个可能牺牲自己的伟大的决定:送她回家。她盛情难却,她又请我喝了杯咖啡。最后一辆o牌车接了她回去,还叫我不要不好意思。当然了,我并没不好意思,仅仅是因为那个美好的名字。软饭只是借口,有勾引就会有吸引。我拖着沉重的步调找了一家旅馆。总是想到那种舒心的笑容。书店女孩的美好酒窝让我的目光总是要在她脸上停滞数秒。后来我很少去书店,她还是会对我笑,于是我又买了一本小人书。这本小人书和那杯咖啡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免同病相怜。面对不同的人充当着不同的角色。人总要死去那又何必给人以冷漠呢?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尽管有些表示是多余的,就如小人书和咖啡;尽管会高估自己的食量,这些都只落个心安理得。
我坐在城市的角落。晦涩之心难以表达。有的人生活得不如富裕家庭的一条宠物。生活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因为制定制度的人永远都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的,而生活充满制度。让我疮痍的还是,农村的下半生居然是苦难的就如《活着》里的老人,与城里的老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有谁去关注并解决过这些?一个不重视农民不懂得尊重农民的国度其实也在蔑视劳动。我们缩简经济规律可以得出经济就是劳动。一边拒绝劳动一边又大搞经济,就如声泪俱下地演讲扶贫的背后竟是宾朋满座、大吃大喝、张扬跋扈。爱自己的孩子同时又恨别人的孩子。一个制度的产物凭什么掠取拥戴制度的人呢?那又是谁纵容了这股风,其实就是软弱也是专制。洋洋洒洒地在外抛头露面出手大方,向内却是有如声泪俱下地演说然后再疯狂掠取。这是怎么了?面子!
哎…我站在镜子前,突然觉得里面的我十分地陌生。我恐惧焦虑。曾经的纯洁都付之一炬。然后穿着破烂的衬衫乞求最后的尊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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