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与寒雪本是一对未曾见过面于筑城不同学校就读的学子,但都爱好文学,也因为缘于文学让他们相识、相知与相恋……
就在筑城一个金秋的十月,冰川,一个初涉文学的缪斯追随者,随着年龄的递增和阅历的丰富,有时总有那么一种想法和冲动——想给自己抑或身边感恩的人写一点什么,甚至是一丝从脑际瞬间即逝的思绪,当然他不知道该怎样来记述这份偶尔的思绪。
在一个晚自习上,当本校的一位缪斯追随者在冰川班上免费赠阅《紫薇》报(由贵阳女子中专主办的校园文化艺术报)时,在那报上他看见了自己的灵感和思绪,也看见了自己瞬间即逝的冲动,还看见征稿启事及汇寄地址。
就在当晚,就在当晚的10点钟左右,他写下了《夕阳》这样一首短诗,这是他生平的第一次写诗,更是第一次学写诗,要说当时的那首诗至多也不过是由几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词藻加修饰构造而成也,要内涵无实意、要深度无意念那种,他就这样每晚都学写着然后并一篇篇雏稿寄往紫薇文学社。
就这样,一位名叫寒雪的女孩在每次打开信件时,她认识了,认识了这样一位初涉文学但意志坚定不移的小伙子,从他那肤浅且仅仅触接文学皮毛的诗歌中,仿佛看见了这样一位于灯下奋斗不已的热血青年,偶尔间也很想给这位小伙子回封信,但她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可没有那份空闲的时间,平时要上课,报社的选稿和编排,她几乎每一篇都要亲自过目,从篇章布局到构思以及字词句,她都从不马虎,她是一个相当具有挑战性的女孩,她更不希望自己的百密一疏而让一位用心与灵组合的优秀篇章在自己的眼底漏出,当然,这是一个文学操纵者应该具有的责任感,这是她的想法,她于她的手下们也是这样做的,当时她是文学社社长兼主编,从这样一个称谓你就可以想象吧,她是一个时代不可忽视的女孩。
一天,或许是出于对初涉文学缪斯追随者的同情,或许是出于对冰川这位热血男儿动了恻隐之心,或许什么也不是,或许她只是出于对冰川的[ch*]女作《夕阳》的偏爱,在经过她的笔锋加工后,一位在水一方的男孩他的[ch*]女作《夕阳》诞生了,就像刚出生的娃娃,虽然没有内涵,但也具有大众的思想,被刊登在《紫薇》的第四期上,
这是一个让初涉文学者冰川惊喜的事,那时候,学校寝室没有电话,只有ic电话亭,之所以她没有告诉在水一方的男孩冰川,在她心中,她想让他来份惊喜,还准备将这份惊喜亲自送上。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寒雪想:还是先给他一封吧,但不提及此事。在最后署名的时候,她没有写上自己的真名而是笔名,因为她不希望自己是主编抑或社长而影响这位叫冰川男孩的交往,但在信封上面这位细心的姑娘却忘了,忘了这封与众有别的信,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还是她的思维敏锐,刚写完并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习惯造成的错误,平时对写字要求特严的她找来了更贴纸贴在上面,并签下了自己的笔名。
当冰川收到这样一封来自神往已久的文学社的来信时,他几乎傻了眼,更多的是激动,一份来自心灵深处的激动,为了这份激动他想高歌,他更想狂欢,这是他生平的第一次收到一个素不相识女孩的来信,那信中有女孩对自己勤奋拼搏的敬佩之情,也寄于了厚重的希望,里面还或多或少残夹着一份朦胧的情意,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信封是经过加工过的,虽然他不敢肯定那里面有什么秘密,在他心中却有这么一种逻辑思维和猜测,也许寒雪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爱慕之心,而将主编的名字改为寒雪的,玄机,他以为这样就被他破解了,并且聪明的认为:小儿科,能玩得转我吗?!
他于当晚并回复了这样一封信,不但寄上了对对方的谢意还加入了一份渴望相见的思念之情,很是含蓄一点也不露骨。
当《紫薇》第四期正式出刊后,一是缘于要到冰川的所在学校打份广告,另外一个原因是想给这样一位未曾见过面的好友来份惊喜并道破这份玄机,说实话,她也实在想见见这样一位朋友,更想一睹他的尊容。
在一个下午,冰川刚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在寝室接到本校文化艺术报编辑部的电话,说是《紫薇》报社有位女孩找他。当冰川接到这样一份念人兴奋不己的电话时,他放下电话,并未加任何修饰的情况下直直地朝编辑部办公室奔去,喜悦之色不言于表。
当两位未曾见过面的好友都有些面面相觑,因为《紫薇》报社来了两位女孩,当然他不知道哪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在心底酝酿的姑娘,在寒雪的心中却是明确的,无此即彼,他一个人来,不用说就是他。
在寒雪的印象中,他个子不高,但很可爱,圆脸,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上去很精神,在她的想象中出入不大,直觉告诉她冰川应该比我小,但在心中却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进一步了解他的渴望,这是寒雪印象中的他。
冰川在文化艺术报主编梁星星的介绍下,他认识了在水一方的她,她身体匀称,中等个儿,一副眼镜架在鼻子上,很书生气,他很喜欢。就在编辑部的办公室里,他们认识了,他们也相互了解了对方,更有一份相识恨晚以及对对方爱慕之心。
也许是缘分,或许更多的还得感谢文学,他们都在自己心中默默地的心猿意马想着……
在岁月的流逝中,在来回往返的信件的交流中,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把持着这份情感,害怕某一天抑或某一时刻因为自己抑或对方的情感滥溢而焚烧了对方,那份莫名的默契在他俩的心底缓缓地来回流动,好像彼此都不想打破这份平静,这份来自心灵只见的平静。
一天,冰川突然收到寒雪这样一封来信,她失恋了,而且伤得体无完肤,甚至伤得有些不能自拔,她不知道怎么办,更不想因为爱而沉沦自己,这是一份近似乎求助的信,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封与众不同的求助信,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同时又不想让寒雪雪上加霜,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用心地回复了这样一封信,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公正的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和主张,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寄上自己对她那份平淡如水的念情。
雪在冰川的一封封对爱情的见解中,那初恋留下的阴影逐渐缩小了,到了最后她还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那么一丝光芒,那光芒在她的空间里逐渐扩大,甚至有一种想取缔那团阴影的冲动,但她太害怕了,害怕那份曾经来自心灵深处的切肤之痛,她就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中激烈地压抑着,压抑着这份如同星星之火的情感,她现在还不希望它燎原,她想让这份情感一直维持到毕业后两年再说。
冰川也感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情感,他也深深地感到了那份来自寒雪心底压抑的情感,他也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更何况寒雪受过那么大的伤,伤需要愈合,痛需要疗养。
在整整的一年里,他们都在彼此感受着这份来自心灵深处压抑着的情感,这份情感就宛若平静的海面内那份涌动不息的海水,他们就这样彼此交流着、彼此知己着、彼此压抑着……
毕业逐渐临近,在贵阳地区的大中专文学社联合举办的第二届文学交流会之前,寒雪告诉了他,希望在遵义实习的冰川能参加他们举办的文学交流会。
对于爱好文学以及出自于心动的女孩之邀请,他能不去吗,他不但去了,而且提前7天到了贵阳,他于寒雪一同去了黔灵山、天潭河、花溪等旅游景点,这样不要紧,要紧的是冰川更加了解了她,而且深深地爱上了她,爱上了这样一位性格开朗偶尔也会为情所困的女孩,还了解了她心底深处的秘密,还知道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曾经为一个中学时代的男孩,因为他的背叛而深深地伤透了雪的心,当冰川听完这样一个故事时,他的心颤抖了,更有一种想终身保护她那颗水晶般的心。
就在他们整整“七日游”里,他们彼此更深刻了解了对方,特别是在贵阳返回遵义的那一刻,当冰川从剪票口进站的那一瞬间,一种从未有过切肤之痛突然让人有一种想哭、想倾诉,冰川还分明看见了寒雪眼里的泪光。
也开始从那一刻起,他开始止不住地想她,她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笑靥,甚至是她讲述她那具有传奇色彩的恋爱情节时的每一丝丝触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在心底迅速升起,我一定要拥有她,冰川莫名其妙的有这样一种想法。
在雪的心里又何尚不是一样啊,在他进站的那一分钟里,她默默地注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注视着他止不住一步三回头,她的眼底模糊了,包括她的人,在那一瞬间,她迅速地转回头,她不希望她的眼泪在这瞬间滑下,她一骨碌跑回学校,在寝室里尽情地让眼泪流淌了五分钟。
寒雪自问道:我不是说好了吧,我暂时不准让我心动,我的心痛还未愈合,伤还需要疗养,我还不想很早地踏入这片圣土。在分别的那一分钟内我却止不住的希望时间能停止下来,希望他能停留下来,哪怕是一天,甚至是一刻钟的相聚。
就在十月的一天,一封来自异域他乡的信飞来了,一份满载着期待的信飞来了,念雪呼吸顿止,念雪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我希望的信件吗?这不是我日夜期盼看到的情景和感触吗?当雪看见冰川这样一份即将滥溢成灾的信件时,她有些畏缩了,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这份过早的情感因彼此把持不好而伤了他的心,我不能让她滥溢,我要让他冷却。
次日,就在次日,雪回复了这封来信,回复了这样一封违背于自己良心的信。
冰川,他的心颤抖了,她的灵魂倾了,当他收到这样一封深不可测的来信时,他哭了,他喝了很多酒,他希望有个倾诉的地方,于是冰川在日记上这样写到:冰川,我又要喝酒了,冰川,你去死吧,一个渴望抵达死亡边缘的幽灵。
当冰川把这样一篇篇用心与灵筑成的回音寄往在水一方的寒雪那里时,雪哭了,她也分明又看见了自己的再版,更看见了那样一双渴望救助的目光,看见这样一篇篇情感真挚的信件,她写了一封超长度的回信,她告诉了她对他的一切想法,但她暂且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她只给了冰川这么一句话:冰川,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假若你真的爱我,2003年我的生日那天你来找我,只要那是你还没有女朋友的话,我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冰川收到这样一封信时,他以诗写道:五五五,是诺言,君等到天荒地老,雪断诺五年,相信一诺值千金,等候用毅志筑成,梦却明在,等待与寒雪续缘……
时间在时光的飞逝中已转到了2008年,雪自从那封信以后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然而,冰川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午夜品尝那些曾经让他刻苦铭心的日记和信件,那份余痛依旧痛式如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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