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多少风雨的折磨
换来我的成熟
多少希望的结果
换来我的失落
我不承认错
也不退缩
更不问为什么
在最深最深的角落里
试着把你藏起
藏到任何人、任何岁月
都无法触及的角落
秋日的北京,四处泛起了黄意,不知不觉中视线里已是叶落纷飞。走在街上,行色匆匆,忙碌了一天终于归向了我的居所。
吃过晚饭,凭窗望向夜空,思绪的风筝飞得很远,很远……
这会儿我感受着夜幕星的璀璨和浩瀚,轻柔的晚风习习吹来,我是惬意的。我居住的小区不知何时变得宁静,夏日时的繁华与嘈杂伴着树上知了拼命的狂叫,也已渐渐隐去。初来北京时的那种陌生已早不复存在,如今我已溶入了这个竞争与忙碌的世界,涌进了北京这茫茫人海之中。
曾几何时,他在我心中几乎占居了我全部的思维空间。我不能自己,我为之迷茫、困惑、徘徊,也为之深深的苦难过,当然也有过欢欣与慰籍。
如今我已离他而去。
天地悠悠, 岁月延绵, 经历,教会人清醒和成熟, 也教会人难得糊涂。从幼稚走向成熟,那几乎是一个蜕变的过程。有时也要忍受和感受脱胎换骨的痛。记忆里那不朽的刻板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往昔。每一段故事,每一个昨日,每一个流逝的分分秒秒几乎都记录下了难以磨灭的历史。
yb君,虽我远离了你,远离了那座留下过我切深记忆的城市,但是远在他乡的我,在重新振作,重新调整的分分秒秒里,每一天我都在感受痛,深深的痛,这是一个内心自我斗争的痛。我也体会和又一次的验证了自身的价值,我终于走向了一个全新的和又一个自我。然而我却依旧深深地牵念着你,在心的深处。就如那首老歌依旧在耳畔回旋: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雨中的散步
也忘不了风里的拥抱
……
寂寞的长巷
而今斜月清照
冷落的秋千
而今迎风轻摇
它低诉你的叮咛
一声声忘了忘了
它重复你的衷曲
一声声忘了忘了
对于这首老歌, 我不想牢记, 却偏偏不能忘记, 不用言表却在心里。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内心深处的一个表达, 可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是我心灵深处的一个最永远的依托。
你我共同走过了悠悠几载岁月,共同写下了一段抹不去的历史。几多欢乐,几多愁苦,尽在你我记忆中。我们是否真诚,苍天在上,天地做证。在无奈中,我坚强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去。
我离去了。为了忘却, 为了宽容,,为了我心中的梦,我远离了你。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梦。
我开始回归, 开始寻找丢失的自己.。此年此月,我终于变得开心,变得不在为别人喜而喜, 为别人忧而忧, 终于在矛盾中走向了自我, 我从以往中淡出, 再塑一个独立自由的我。
往事悠悠, 昨日之梦已远, 然而走过的无数荆棘与沼泽在记忆中却永不会忘。忍受了一次次的折磨; 然而我就象一棵野火烧不尽的小草,生命力顽强得是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枝叶枯萎,被人一次次的砍伐,然而她却能坚强不屈地活着,因为她心中有梦,她的根是深深地扎在沃土里的。
几年来,也许你并不甚了解我,如:我对某一事物的痴迷与执著,只要我认为是对的、是值得的,我就会坚定不移地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也许到了目的地,回首历程一切本并不值得,也许会心中一片索然。
结果固然重要,但经历却能变成一笔财富。更值得人珍惜与牢记,更能使人回味无穷,不论是苦涩的、还是甘甜的。这可能也是我的一种固执。
我并不属于那种多么漂亮的女人,也不象你常夸我的那样好看。但我知道我是美的,我的美丽就在于我有很顽强的生命力,有深刻的内涵,有顽强不屈的追求,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我痛苦过,失意过,并久久陷在其中,那是我的执著,当然也有我的单纯,那时,我和社会上许多事格格不入。为此,在我遗世独立却在红尘中时,我却渴望清风明月,渴望小桥流水人家,吸山野清新,看闲云野鹤,愿与世无争的。然而岁月剥浊了我的韶华,残酷与残忍摧残了我的清纯。
但我依旧真诚正直地做人,认真地走我的人生之路。流泪了没时间擦,受伤了来不及医治伤口,我便匆匆地上路了,去蹬高方能望远处,去寻找应该属于我的那一方净土,我不知何年何月走到我要去的地方,何处是我的归乡,谁人的胸怀是我最后的归宿。有时是茫然的,但我却不迷茫,因为我珍惜我的生命。我为自己而活,为我心中的终极目标而努力,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将生命溶进付与我真诚和幸福的人身上,我会将我的一切奉献给赋予我完整人生的人。支离破碎、破碎不堪的情感曾一度弄得我苦不堪言,我自认为我无能力做好一个修补匠,修补和缝合已有裂纹的情感,更不会已有了裂纹后而牵强的生活在一起,我没有信心,为这我结束了一段情,也为这我才远离了你。
生命对于人只能有一次,要做的事很多,我喜欢大自然,我喜欢这缤纷的世界,我喜欢幻想,我喜欢遨游世界,喜欢在我幻想的世界里畅想,喜欢为我的理想而奋斗,即使有一天我已红颜老去。然而,我想我依旧会志向不改、信念不衰,直到永远。
虽与你真诚相处几年,但由于你的固执和自私,你搁浅和放逐了我的情感。我在生与死、灵与肉之间几度挣扎,我的身心被伤得支离破碎,真的,我的心碎了,可你却装做不了解,是的,是装做不了解。以你的聪明与本性,你不会不懂我的痛苦。你疼爱我,怎么会不知我的痛?那时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牵系在你的身上,我想那时的我脆弱极了。那近似癫狂的诉说,一遍又一遍,就象祥林嫂,就象面对听不懂我诉说的法官,可是我是那样渴望你明白我的委屈。我想那时我已经崩溃了,甚至有点精神分裂了。
其实那时的我对你是以心相托、以情相许的,只是是默默的,觉得是不需言表的,因为你已对我说的太多太多,我多说一句都似乎是多余的,那时对你真的是寄予了全部的热望,可是最终我伤透了心。
(2)
慕然回首,
所有的失落与无知,
不过只是一场旧梦而已,
未来仍有许多不可期望的惊喜。
我离去了,带着恨,也带着爱。
我明白我放逐了或说否定和逃离了那段伤心的情缘,也许这就是最凄美的结局,也是最无奈最不得已的结局,因为我真的是不会要一个支离破碎令我伤透了心的感情。虽我几经沉浮,情路坎坷,但内心不屈服的我告诉自己:不断的找寻,不断的追求,定有山花烂漫时。况且,上帝造人的同时,就造了你的另一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无须勉强。
我离去了,你的局座交椅依旧坐在你的身下,你依旧是一位党的好干部,依旧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甚至好哥哥。
斗转星移,光阴荏苒,时间的流逝并没有使你改变你对我的爱,你说。你还说——你依旧关心着我,惦念着我,想念着我,牵挂着我,这一点我是相信的。但这“爱”,对我的幸福与快乐一点也没有好处,是与我的幸福相悖的。这让我心痛。
我决定离去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助与无奈,又是那样的难以割舍那一份情;因为毕竟我们有太多的记忆令人流连。可是我还是决定离去了。因为有时我想:你并不知道我什么令你爱得那么深那么久,我的价值究竟在哪里,同时我也想过:你我也许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也言之你最不喜欢什么风啊,雨啊了的那一类文人了。记得你说他们是无病呻吟,靠风啊雨的能改变什么?你曾是部队的一位军务参谋,你习惯了那种循规蹈矩,你愿意按部就班,你崇尚名利,你视一个小小的升职,都会去搞一番庸俗的庆贺。而我追求自然,崇尚自然,也主张来于自然,归于自然。我不喜欢为那些虚假的名利而活。所以在十几年前我就辞了工职,去漂泊。我是一个爱情至上者,我追求爱情,我追求心灵那种至高无上的境界,因为我始终坚信美好的人生总是给不断追求、不断开拓、不断进取并百折不挠的人准备的。我不喜欢循规蹈矩,不喜欢生活的枯燥乏味,更不喜欢死气沉沉令人压抑的人生。我不喜欢那种没有进取没有开创精神所谓明哲保身的人。更无法忍受他们的古板与那种近乎愚昧的顽固,所以那时我辞职了。我也不会屈从于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不会为名利而嫁某一人。
然而多年来却因为爱了不该爱的人而压抑着我自己的情感,我濒临于窒息,我透不过气来。我常常被憋得跑出去,想透透气。可是又放不下那份纠葛与无奈,我就要被憋死,矛盾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然而,我又永远不可能做一个勉强别人的人,特别是爱情,更永远不可能做一个用计谋勉强别人的人,我的固执无法改变。因为我坚信我自己的价值。什么人值得我这么做呢?除非我要报复,可是我又不愿将自己拴在一个无尽无休的烦恼中,让自己这一生真的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报仇曾一度支撑我坚强的活着,可是后来从仇恨中淡出了,活着是为了自己,为了将自己的人生走得更好,走给亲人们看,走给朋友们看,甚至走给不是朋友的人或者恨你的人看。这就是我,我可能永远不会做违背我人格与尊严的事,特别是为某某男人,我觉得不值得,谁都如此,不管他是谁。我虽然那时身心几乎泡在悲伤里,但我没时间去悲伤。
几年来,由于你对我特别的爱,所以对你有着特殊的情怀,尽管对你的最后所为,迫使我恨你,可是我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恨他。
啊!漫长的一段辛苦的历程已经走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留下的也只是昨日的梦,相守的日子已经过去,昨日之梦已远……,那过去的以往已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印痕,不愿重温,也不再渴盼拥有。
曾几何时,我是那样的不喑世事,不喑风雨,象一只小鸟需要庇护,怕一个人,怕风,怕雨,甚至怕电闪雷鸣,可是怎样呢?我是走过怎样的一条荆棘和历练的路,言之最爱我的你不照样残忍地伤害了我吗?并且更多地为我的心上撒上一把盐,雪上更上了一层霜吗?
多少风雨的侵袭,多少苦痛的折磨。我梦已醒来,我已不在弱不禁风,虽然我醒得很晚,可是,好在我已醒来。梦已醒来,为爱相守的日子已经过去,愿我们各自珍重吧!
写在1999年7月28日午后2点
修正于2000年春节前于北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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