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思想 手已抬起
敲打在二十一楼囚室的铁窗上
空气冻结 等待是一种窒息的死亡
猥琐的目光顺着夏日的温度
向外窥探
最原始的欲望早已成熟
翘首在枝头摆弄风骚
而掉落在树下熟透的 只能勾引
乳臭未干的蚂蚁
二十一楼代表着从上到下的高度
足以将蚂蚁摔死
相对蚂蚁而言 那是遥远的旅行
一眼望不到底 飘逸
假如不计算风向和沙尘
那么炙热的黄土就是终点
我们也一样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们可以选择以优雅的姿势
向下 但却不能选择掉落后的
样子(姿势甚至面孔)
二十一楼从前并不是二十一楼
它也是从一楼成长为二十一楼
就像我们从一楼跨到二十一楼
一样
需要过程 在蚂蚁的意识形态中
是漫长的
二十一楼是笨重的
它摆不出优雅的姿势
可就算抛却所有的因素
它的终点也不会是黄土
对于我来说
它依然是二十一楼
对于蚂蚁来说
它依然是不可逾越的峰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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