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长那么大每年的父亲母亲节是那天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也许自小极少沟通的原因,跟父母亲的关系始终停顿在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阶段。或许他们是爱我的因为我爱他们,只是不知道那份爱该如何表达,因为我曾经有质疑过他们对和别的姐妹之间的不同,就因为我没能在他身边长大,所以一直认为他不曾关心我,即使是关爱过我都不如其他姐妹,所以、、、但年岁越来越大的自己开始抵触那不安分的错误遐想了。
生活每天都在过,让自己感觉心安理得的日子似乎有点奢侈,白手在家每天就那样不分白天昼夜地过得那么混沌,有何脸面去谈心安理得呢?年龄也一年年增长眼角的皱纹一天天加深,可仍然一无所事。因此父亲每天的表情都一个“川”字。知道他担心的却也是无能为力的。要学历没学历要相貌没相貌要身高没身高,更重要是没信心没野心没决心怪谁呢?怪只怪自己咯。
正因此跟父亲的距离似乎拉得更远了,见面无话可说,即使有许许多多的话语但始终欲言又止,总感觉亏欠着彼此,又或总害怕一开口就会道破那一直坚持维系着的安静,怕会因为一时的语气的轻重不在自己的掌握中而伤害了彼此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氛围。奇怪这样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浓郁,所以我觉得我对这个家绝对是有眷恋对父亲是有敬意并爱着的,只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那分轻如空气却也重泰山的爱。
父亲年数也越来越大,总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总觉得好象自己的想法总有点不靠谱,总觉得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一直不曾说出口也不曾行动,而那个想法也仅仅是想法一直一直地隐藏在脑袋的最边缘。
每当看到父亲一个人漫道而行地走在江南公园,看着那些和他一样年龄的老人们牵着孙子,嘴里含着幸福的微笑的时候才明白,父亲希望的不是我们个个都能千万家才或金砖宫殿,而是都能像他们一样平凡安定而美满的归宿。似乎我们都没能如他所愿意,至少现在我仍然觉得他内心的孤独和担忧。
前几天回了两天老家,感觉所有的事与物都变了,惟独不变的只有姑婆对我的爱,那种与生具来的爱无论隔遥多远多久好象都不曾被搁浅,年数越大对孩子的牵挂越强烈,就如她那样千辛万苦把我拉扯大的尽管没血缘关系,但给我的爱不曾薄弱于他的亲生孩子们,或许这就是世界最无私的真爱了吧。
由于好些时间没见了,如今看到她两鬓斑白的透了头发,我真的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老了,她真的很需要我们了,似乎也懂得了思念所带给她的孤独她开始排斥了。
如果可以我会义不容辞地把她接出来一起生活,如果可以也让她像别的老人一样跟随自己的儿女到城市里,每天吃饱就到公园溜达溜达,如果可以也让她像别的老人那样跟随儿女穿省过市到处去旅游。如果可以真的也想让她像别的老人们一样跟着自己儿女住进豪华大屋享清福。可那仅仅都只是如果而已。
都已经七旬老年之人了,每天还要带着那帮不懂事的化骨龙伤心又伤气,平日要是他们的父母都不在家,足以将家翻个低朝天,我在旁边看看都觉得可恨无恶了,可她是还要受着好象一辈子都亏欠了的活罪一样。
在哪呆了两天两夜,跟她睡了两晚,还是小时候的床小时候的被子小时候的枕头,一切还是那么的亲切,亲切得内心一阵阵的揪痛,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温暖。通宵了两晚重温了我的小时候,讲我的成长,讲到我小时候的同伴个个都成家了,为家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掺满了泪水,知道她又在为我担心了,可我却无能为力让她不担心。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我的都特别怕冷不肯洗澡,她就会拿我的衣服放在火炉边烤着,然后用热气腾腾的热水帮我使劲地摩擦我瘦小冰冷的躯体,晚上睡觉我的脚会冰得像个冰棍,她会把我的小脚牢牢地压住,直到我呼呼入睡。
这些记忆一直让我铭记着,她尽管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可给我的关爱却远远超出了亲妈能给予的爱,那是发自内心与生具来的爱,无法伪装也无法质疑的。
走的时候舍不得无论是我还是她,她一直牵着我的手不肯放直送到村口,直到我走很远很远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视送着,那一刻我的心真碎了般的疼痛,真很想回头不走了或就那样把她带出来,是我还是没能做到,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支针在心里来回地穿插着一样痛。
该如何?我真的真的很想那样把她带出来生活,无论怎样都是应该都必须的,打自内心的逼彻渴望能给予她保障的生活,可是我拿什么来保障她的生活?我很茫然很苴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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