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闹铃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闹铃,铃声停止了,秒针哒哒哒的声音又随之响了起来,声音传遍整间屋子。我打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能清醒点的哈欠然后光着脚踩着有些老旧的地毯走到窗前,厚重的窗帘已经褪色,我轻轻的拨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街上的路灯还亮着,街上很安静。
洗漱完毕还是很困很乏,为了赶稿持续的熬夜已经完全体力透支,不是因为死党今天结婚也不会起这么早赶去山东。心里抱怨着轻轻扣上了房门,紧接着关上那扇形同虚设的防盗门。关门的声音很响,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也许是因为熬夜的缘故体制越来越差,锁好房门我裹了一下外套便往楼下冲去。
这栋楼是早期苏联军队入住的宿舍,楼层都很高,到现在楼房已经很破旧,楼梯上的台阶被过往的人们早已磨去了一部分,台阶的边缘变的很光滑走起来总是让人有摔倒的冲动,我小心翼翼的下着楼梯恐怕上次的悲剧重演。 楼道里面很暗,一层的声控灯又坏掉了。下到一楼的时候我使劲的跺着脚希望声控灯可以在这个时候显灵,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我怔住了,一只脚,一只穿着老式布鞋红肿的脚挡在了楼道门口的过道上,光线很暗,看不清是不是有一个人坐在哪里,只是看到一只脚半躺在地上。
我的心跳加速,无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最后一步我竟然踩空了,一个趔趄我摔了下去。头刚好和那只脚来了个亲密接触,不知道是怎么爬起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地上立刻弹了起来,自己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楼道门破门而出的那一霎。随着门吱嘎的关上,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去,这一望我差点喊出声,一个老头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层楼道底是个储物间,常年上着把长满铁锈的大锁,入住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人打开过。那个老头正坐在那间储物室的门口,嘴里面还不停的在叙述着什么,样子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飞奔着冲向自己的爱车,车启动了,车灯刚刚打开的那一刻所有的路灯都灭了。四周一片黑寂,应该是要天亮了,往常都是路灯灭了后不到半小时东方便已泛白。
车顺利的开出了市区驶向了高速。可能是由于大雾的缘故吧,天好像越来越黑,雾越来越大似乎根本没有散去的迹象,我暗骂了一声这鬼天气。十月的清晨只是稍微有些凉而已,今天却出奇的冷,车里已经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我打开空调取暖顺手打开了fm.电台的信号不是很好,总是沙沙作响,我干脆关掉。郁闷的用手打在了方向盘上,无意间碰到了喇叭按钮,汽车的鸣笛声很响,在空寂的高速上传的很远……
雾很大,没有任何参照物,车子好像是静止的,驶过一段高速还是一段高速,看了看手表,已经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应该下高速了。正想着一个指示牌在高速的上空正若隐若现,上面标着山东某某城市,我庆幸着一路的平安无事便驶向了辅路,上空的指示牌却像变脸一样变成了一个禁止广告:荒坟区域严谨入内。
一个冷战我醒了过来,原来是场梦。闹铃在床头不停的响着,按掉闹铃光着脚走到窗前,拨开厚重的窗帘,街上的路灯还亮着,安静的街上一辆救护车飞驰而过打破了这种寂静。时间还早,我有条不紊的梳洗打扮好关上房门向楼下走去,一层的声控灯竟然一直在亮着,想起梦中的景象不免有些自嘲,身为恐怖小说作者竟然自己吓自己。我笑了笑推开楼道门走了出去,钻进了自己的爱车。
一路上行驶很顺利,虽然雾很大路却出奇的畅通,fm里面不停的在播报着即将上映的新片,讲的是一个人有预知能力感应到了下一刻要发生的灾难躲过了一截,可是却逃脱不了死神的追踪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浴池里面,我觉得很可笑,老套的剧情,看来恐怖小说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我不屑一顾的换着频道却发现换来换去的内容都是一样,索性关掉。
终于看到了高速路上上空的指示牌:山东xx城市方向。我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后缓缓的行驶到辅路上,而整个车身却像飘了起来,随之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雾气随之散去,高速路上的灯还亮着,接着灯光醒目的指示牌上赫然标着:事故高发阶段请注意驾驶。
安静的屋子里台灯还在亮着,桌子上的书稿慢慢的飘落在破旧的地毯上,书稿的标题是几个醒目的大字:开启灵异之门。
(画外音: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能去触碰的,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里谁都不要去侵犯对方的领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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