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要夏至了。这个南方的城市,我依旧没有行走完。很多路的名字提起来还是茫然,很多地方还不知道是在地铁的哪一条线。
——写在前面
听说今年会有两个五月,也就是会有两个端午节。也代表粽子可以一连吃两遍,祝福可以一连收两次。
后来一个人说,这是喧嚣中的一点一点聚集而来的幸福。
回家的路,我也突然忘记了家乡的话该怎么说。有朋友打电话说,你说几句你的家乡话给我听听吧。脑海突然找不到了语调,找不到了那生活十几年的言语氛围。只好自嘲的轻笑说,如果有家乡人跟我说,我一定会记起。
一季,人来人往的颠沛流离中,还有多少记忆可以忘记。
二十四号,和小熊、椰子一起参加聚会。十几个人在ktv里来回的吼着,吼的声音里听不清那些歌词的读音,只听到了青春接连而逝的纸醉金迷。和椰子一边玩着色子,一边一瓶接连一瓶的把那些如同水一样的啤酒灌进肚子。然后在有点黑暗的ktv包厢中想到几个词语,天南地北,天涯海角,以及颓废。
晚上在黄河路吃了饭,谈到了年龄问题。在说到心理年龄的时候,我不停的的说着自己的真实年龄。说着自己还年轻,还有那么多时间要走,岂会在这么一个时间里就垂垂老去。后来又说到了路,走过的和未走过的。又说到文字,可以用来延续记忆的东西。
朋友的几个电话没有接到,因为吃饭的时候,手机没了信号。等出来的时候,再拨回去,已经关了机。有时会想,如果我不上网,不带手机,不在家,还有几个朋友找得到我。
啤酒并不是水,虽然喝起来跟水真的差不多。但最终通过脑袋的发困来说明了它十几度的酒精并非浪得虚名。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一点,洗完澡上了会网,却接近了凌晨。突然有些发困了,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否则自己可以一直在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徘徊下去。直到这个繁华的沿海城市,在静夜中完全的安静下来。像一个熟睡的孩子,再也不用承受白天的浮躁和喧嚣。
想起看日出的时候,起的很早。无奈天下起了毛毛雨,一个人走在凌晨四点的城市郊区,又看到了那些一层又一层的电线,铺天盖地。那本该穿梭在电线中的飞鸟,还未早起,也许在它们的巢中等待光明,等待新的生命。
又听起了《莫失莫忘》这首曲子。站在生命青春的尾巴上,极力用这些文字,把青春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痕迹。
五月的季节开始转变的时候,白天就越来越长。
这个城市已经来了一年了,还没有行走完。也不知道走完的时候,下一站会在哪里。每天安静的听歌的时候,会依旧想起草原,想起天空,想起我所向往的地方。
遥远这个词语,还是存在的坚定不移。依旧没有培养成抽烟的习惯,也无法准确的理解烟圈中那一点又一点的细微表情。日子依旧在过,文字还是在写,水也依旧在喝,生命也在不停的延续。
小的时候,过了春节,初一的一早起来,兴奋的说,又长大了一岁。长大的时候,过了春节,初一的一早起来,却有点怅然的说,又老了一年。
时间总是会模糊一些想法。
吟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归宿。找到了几张丢失多年的照片,和一些字条在一起,被埋没在一本书中。藏在密密麻麻的铅字里,一晃许多年。
想起了三毛的一段诗: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三毛说,如果爸爸妈妈还有荷西,其中任何一个人在,她都会努力的活着。因为他们三个,是她最大的牵挂,最大的执着。
一觉醒来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在,荷西亦不在。三毛选择了离开,人没有牵挂的时候,离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只是我偶尔还会在脑海中出现那个倔强的女人抽烟的姿势,落寞而些微的颓废。
在还未完全暗下的天空中,看到一弯浅浅的残月,美丽而如同幻觉。凝望了半晌,终究知道它会在未来的时间越变越小,一直小到,延续它生命的到来。浮生幻灭,周而复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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