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一个王者,就注定得走在孤独的道路上。
传教者,我们称之为灵魂搜集者。他们一路传道,一路搜集灵魂。
中国文学的本质:政治避难所。
阉官是中国独有。阉官文化也为中国所独有。中国人最乐意干的事就是阉割别人。阉官文化的实质是什么?被阉割的不是命根,而是我们的思想、人格和尊严。
孔子以后,再没有哲学家——一语中的!因为我们再也不做思考者,而是做一个蹩脚的注释者,因为我们的思想已经被阉割了。我们不必打倒孔子,把他定为历史的罪人,相反,我们应该打倒自己,不可饶恕的,是我们的懒惰和自我阉割。其实,孔子也不是哲学家,他只是个教育工作者。
鲁迅不是思想家。他最多也是一个思考者。他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带着愤怒,他以尖利的角推倒了土墙,但他无法完成重建。他缺乏材料。况且,他也不是一个好工匠。
道德,顾名思义,乃道之德。 我们的道是统治者的道,德是统治者的德。朝闻道,夕可死也,得了道的人,就有了德,就可以升天了。而我们的统治者是不甘愿升天的,所以他们永远不可能得道。
纵观中国历史,真正的黄金时期只有春秋战国时代。道德、礼仪、体制的崩溃,战争与苦难的冲击,人性我自我放逐造就了这个伟大而辉煌的时代。而后我们就堕落了,倒退了。不是没有了战争和苦难,是我们自己麻醉了自己。由于懒惰,我们缩在先哲的乌龟壳里不肯出来。这是多么的不可饶恕!我们应该勇敢地举起刀,挥向前辈的命根......
诚然,辨证法给了我们另一种视角。但请注意!辩证法已经在沦落,成为中庸的代名词。成为狡辩和自我安慰的法宝。其实,辩证法是弱者的哲学,是失去力量的象征。因为人堕落了,没有伟大、强有力和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我们需要迂回,需要两头讨好。因为力量会带来伤害,人们为了避免伤害,宁愿选择无力的辩证法。或者说,由于失去力量,人们不得不选择辩证法。
政治是一个悖论。为了实现政治,就不得不制造顺民、贱民、愚民,以利于管理和统治。而政治理想的最终实现,需要民众素质的提高,素质提高了,就会胡思乱想、犯上作乱——而这是统治者不愿意看到的。他们不希望有不同的声音,他们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中国人分明已经放弃和背叛了马克思主义,可还有人打着马克思主义的幌子,嚼着马克思主义的甘蔗渣。这也难怪,中国人向来喜欢自欺欺人。
政治永远都只少数人的游戏。我们的时代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专政才是本质。而专政,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何种形式、何种意义上的,也不可能代表民众——即使当权者曾经是民众一员,从他踏如权力圈那一刻起,就已经变质了。你见过或者想象得出一个多数人“专”少数人的“政”的国家或政体吗?那根本就不用“专政”,直接消灭掉就行。被奴役的永远都是最底层、最多数的民众。他们才是真正的无产者。或者我们可以说,他们是“有产”者,他们是奶牛,只负责产奶。
政治是人类的畸胎。政治永远都是反人性的。
“历史的必然”——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有多少暴力、杀戮、动乱是从这借口里开始的?多少冤魂死于这无比光明的口号下?多少次被居心叵测的政治玩家利用?或者,“历史的必然”只是事后人们舔舐伤口时的自我欺骗和安慰罢。
生殖本应该是件神圣、庄严而高尚的事情,一种神秘的仪式。可又和肮脏、下流、鄙俗、低贱密不可分。难道其中并没有什么形而上学的意义?或者仅仅是一个巧合?或者我们所崇尚的美其实是一些下流和粗鄙的东西?我们不得不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和莫测的威力。
-全文完-
▷ 进入弑名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