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于那抹湛蓝的忧伤,此生我是一束无法淡定的云,无法涉及尘埃落定,坠于滚滚尘红,等梧桐漫过雨色的时候,城望的距离,是否已归于淡定的风声?五月;谁的指尖仍无法承载那些蝶骨的重量?也许我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也许我在向南的途中,早已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满城只茵,荫与烟花尽舞吗?上弦之月,那些附在柳梢上的春天,是否已千帆侧过?有些记忆刻骨铭心,而有些人注定梦回于梦醒时分。
子夜的孤独,冷落了那些碎裂的月光,邻水而居,莫愁之畔,柳扶风轻,其实我仅仅是这个城市的过客,我在烟火的中央,任意的放逐了我那抹无法删除的忧伤。等待时间在流失的组图中漫不经心的绕过我空洞的脉络,或许我早已中毒与文字多年,或许我仍在现实中,死死的守护灵魂深处、那一束未曾迷失的情感;或许我只适合在如此的风景里,沉浸于对灵魂的陈述。也许我在琴弦上走失的年华,本身就是一组,无法用文字命名的忧伤。望城之心,心与那束无法归隐的坐姿。莫问风声太紧,莫问流水太深,莫问,今夜我的灵魂沉潜于哪一段无法再次触及的暗疾。
某些蝶是注定飞不过沧海的诺言,而某些孤独,一定是文字无法揭开的心结。夜是如此的深沉,以至我已聆听到死亡的声音接近了我若有的呼吸,在栀子盛开的节令内,这些婉伤的词汇忽略了我苍白的稿纸,而某些阅读必定随着月光沿途逃亡。其实那些宁静终究回归于我荒芜的灵魂,而我在子夜,用什么去拯救我接近溺亡的体温。若水三千,可某些旧历,仅仅是那些语言归于杳无的音讯吗,在文字中逆风放逐风筝的人,这个节令,注定了我行走的方式无法抵达对灵魂的问津。梦于花劫或终于无法转身诚恳,而那些在寂寞中盛开的嫣红,仅仅是一组沿途逃遁的遥望吗?
无法看透春花秋月的轮回,或无法解除对自己灵魂的桎梏,其实我并不是流落尘红的风声,我在屋檐下的经年,用容颜守望了逐花而居的光阴。我沉潜的台词,不仅仅是记忆里一枚对着月光抒情的海螺。我在文字的中央,用灵魂放逐了对往事的怀念,可是我的孤独依然赋予了忧伤的浅唱,纵容了那些深深浅浅的流放。人在旅途,那些客栈的灯火是否真的温暖我那一双储存了经年的湛蓝?有湖水漫我倾斜的坐姿,隔岸,那些幸福的人们,是否可以相拥一生?其实有时幸福是一种深沉的思念或怀念,与相忘无关,沦于江湖,或许我是一只对秋水无法相知的飞鸿。
六月;已经爬上了我眺望的笔尖,而那些忧伤仍盘踞在灵魂的深处。近了远了,忘了或想了。其实我总在抵制自己不再靠近梦的边缘,可我总是崩溃在痛苦的中央,因为我已无力阻止自己不去想你,不去走进彼此的梦境。我仍是在途中一枚无法靠岸的浮萍。我在自己的心事内,将自己的日子荒芜成一片苍白,而你总是在梦醒时分,又一次贴近了我清寒的目光,今夜——再次无法拒绝不想你。
[笔记于南京;莫愁湖畔;06.1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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