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虽然有风,却感觉有些压抑。
每天清晨习惯性地站在阳台上,向外面看,视觉正前方,依旧是居民楼,看不多远,左侧的视野感觉宽阔一些,一个铁路的道口,因为疾驰的火车即将驶过而将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隔在两端。道口的那侧,就是小城的休闲锻炼的场所,很多热爱生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在清晨或者黄昏后来到这里锻炼。我也是其中一个,只是我将时间只定在了晚饭后。和同事一起绕着圈走,边走边聊,走的浑身冒汗之后,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回家。早上听到锣鼓声,脚下就痒痒,双手也忍不住轻轻抖动。其实还是很想加入秧歌的队伍中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和唏嘘声。于是放弃了坚持了5个月的扭秧歌。那长长的红绸子,流彩的彩扇,飘舞的手绢就被无限爱怜地放在了箱底,再也没拿出来。
其实最真实的自己很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无所谓的背后,原来隐藏着很大的虚荣。世俗的一些东西就在时间的催化下悄然蚀化了单纯质朴的心灵。虚伪的外衣在不经意间披在了身上,大摇大摆的时候,生怕过余大的动作幅度将外衣剥去,袒露出最原始最真实的肉身。佛也是穿衣服的,在高高的佛堂上,佛的神态看起来那样的安详自若,那样的自然淡定。然而每一尊佛都或多或少的穿着遮掩佛体的布。原来佛也是怕曝光了身体展示在世人面前的,也是在意世人参拜他时直直的目光。如此说来,能够真实无遮掩地生活在这个尘世的,只有刚脱离母体脐带未剪的初生儿。一旦剪断脐带,就会被裹上层层覆盖物,再也没了真实展示自己在人前的自由。于是行走凡尘几十年后,静躺在那方寸之间时,还是将那布一起带入炙热的火炉之中,化作一缕青烟,在众人的唏嘘中,飘远。
是凡人,就不免落入俗套当中,不自然的还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上一段路。在意的太多,失落也就多。期待的太久,耐力也就越长久。在悲悲喜喜中过往几次后,以傻鸟自嘲,试着看淡一些身外之物,转身之处,留下脚印,浅浅长长,却步步印迹清晰。如此,再入梦时,浅笑如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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