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头,自打雇了雪梅后,生意越来越红火,账目也越来越清楚。
这雪梅,不仅帮他做买卖,打理他的日常生活,晚上还替他焐被窝,陪他睡觉。让老丁头着实有了家的感觉。老丁头对她也不薄,把一切内务都交给她料理,严然像一位真正的老板娘,当了他一半的家。
在这个女人的关怀中,老丁头过得很滋润。可是最近,老丁头发现雪梅好像有心思,话少了不说,还经常发呆、走神。几次打听,雪梅才说,是为孩子大了,在农村念书没有好学校发愁。
“这好办,把他接到城里来念书,不就行了。”
老丁头说到做到,马上托人找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租下,让雪梅回家把孩子接来。让他没想到的是,雪梅不仅把孩子接来了,还连孩子他爸也接来了。雪梅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他爸残疾,孩子一走,就没法生活了。这是老丁头当初没考虑到的,既然这样了,也只好认了。
雪梅一家终于在城里团聚了。有了家,雪梅自然不能再在门市部住了,她得回家照顾孩子上学,照顾残疾丈夫,照顾老丁头的时间当然就少了。如果只是这样,老丁头还可以克服,关键是晚上,老丁头又回到了独守空房的日子。不像过去,身边有个女人,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办。现在,得找机会,原来正大光明的事,却变得偷偷摸摸了。
尤其不能忍受的是,每次见到雪梅的儿子和丈夫时,他们非但不感谢他,反而用敌视的眼光看着他,就像他偷了他们家什么宝贝。老丁头一番好意,没带来好报,让老丁头特别难受。
雪梅理解老丁头的苦衷,内心觉得特别愧疚。这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又无可奈何。面对这样两个男人,她实在分身无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白天,多关心老丁头。她甚至对老丁头说,“丁哥,你如果遇到比我好的女人,你就接受吧,我不会怪你,我还会跟过去一样对你的。”
老丁头看在雪梅的面子上,继续照顾他们一家三口,给他们报销房费,没有因他们爷俩的敌视而生气。从这事,他也看到了雪梅的善良,心好的一面,所以还继续雇用雪梅。
言归正传,话分两头。
且说这天,老丁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山东蓬莱水产公司张老板打来的,说明天就到c城。张老板是老丁头的合作伙伴,想当初,老丁头进货资金不足,张老板总是先发货,后收款,着实帮了大忙。后来,干脆人也不用去了,打个电话就把货发来了,相互间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张老板这次来,说是考察市场,其实就是借机来玩玩,国营企业那一套,老丁头明白着哩。所以,一定要接待好。
c城的夏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不仅鸟语花香,而且气候宜人。那浓荫如伞的街道,无论你走到哪,都晒不到太阳。张老板选在这个时节来c城,也就不足为怪了。
老丁头一面让雪梅去东方饭店订房间,一面亲自开车到机场,把张老板接了回来。
“你的气色真好啊,好像越活越年轻了。”张老板在进房间时说,并贴近老丁头的耳朵:
“是不是有了相好的啊?"张老板知道他老婆不在了。
“就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
“这叫什么话,行就行,不行就换,别拖泥带水的。”张老板听出其中有苦衷:“男人这辈子,一定要拿得起放得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知道不?”
“你知道啥呀,一顿瞎说。”老丁头在沙发上坐下:“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啥要求也没有,就是吃好,玩好。不过有一点,听说东北娘们儿不错,想嚐嚐。"
"还说没要求,这要求就够难的啦。”
“没关系,我自己能解决,你不用操心。”张老板胸有成竹。
东方饭店是一个综合性饭店,住宿,餐饮,洗浴,桑拿,夜总会一应俱全。老丁头请张老板吃完饭,两人就进了夜总会。
这夜总会,在c城无论装修,还是设施都堪称一流。一张有俄罗斯姑娘伴舞的海报,特别吸引人,张老板看见,更是兴奋不已。他没想到,今晚不仅能看到东北娘们儿,还能看到俄罗斯酿们儿,觉得自己真有眼福啊。
开始是各种节目表演,有魔术,歌舞。接着是青春少女的艳舞,那白花花的大腿,那时隐时现的ru*房,真叫男人难以抵档,许多男人的眼珠都瞪得溜圆,就在兴奋和呼啸还没退去时,俄罗斯少女的钢管舞出现了,全场立马鸦雀无声,都屏住气看她们酣畅淋漓的表演。
这些俄罗斯少女,真是人间尤物,不仅皮肤嫩白,而且身材极好,让每个男人看后,都会有无限遐想。张老板在山东蓬莱还从未见过这阵式,他被弄得口干舌燥,内心像猫抓似的坐不住。老丁头,虽然比他有定力,但也有些心旌摇动。
表演结束后,人们可以随意进场跳舞。张老板立刻和领班说,想找俄罗斯小姐跳舞,领班说那是要付钱的,20元一曲。老丁头在旁边听了,立刻掏出100元给领班。领班就把张老板领到俄罗斯小姐的坐处,张老板挑了一位最漂亮的跳了起来。
张老板毕竟在渔忖长大,算是土包子开花吧,并不怎么会跳舞,只是想搂搂俄罗斯女人,过过洋瘾而已。俄罗斯小姐,好像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也尽量配合,即使脚被踩了,也不生气。
张老板跳了四曲,还给老丁头留了一曲。老丁头毕竟是医生出身,在学校跳过舞,一曲华尔兹,跳得有声有色。结束时,俄罗斯小姐,直伸大拇指说。“哈啦少!”(好的意思)
就在老丁头跳舞时,张老板把领班叫到跟前,嘀咕了半天,说些什么,老丁头也没问。
从夜总会出来,张老板非要去洗浴,老丁只好依他。洗完澡,人精神了不少,疲劳也没了,浑身散发着热气,张老板说订了包房,要进去休息。在包房内,张老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 就进来两位俄罗斯小姐,其中一位就是刚才跳舞的。
“你要干什么呀?"老丁莫名其妙地问。
“让她们按摩按摩,我到隔壁屋去了。”说着,就领着另一位小姐走了,留下了“哈啦少”给老丁头。
老丁头,知道上了张老板的当,但也不好意思反对。他当了多年老板,到这里来还是头一次,很有些尴尬。好在他学过俄语,为了自在一点,就问她:
“嘎客发米利亚依米亚?”(你叫什么姓什么?)俄罗斯小姐很惊奇,马上友好地回答:
“娜达莎·彼得若夫娜。你可以说中文,我会一些。”
“你怎么会中文哩?”老丁好奇地问。
“我爷爷曾是苏联专家,到中国来过,是他教我的中文。”娜达莎边说,边脱上衣,边微笑着。
老丁的脑际,顿时涌现出许多感慨。苏联专家当时可谓人上人,不可一世。而如今,他的孙女,却到中国来做按摩小姐挣钱。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可见,国家的强大多么重要啊。
说话间,娜达莎已脱去裙子,成了三点式,要给老丁头做按摩。老丁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娜达莎妙趣天成的身材,还是心动了。于是躺直了身子,开始接受她的按摩。娜达莎的手每到一处,老丁头都感觉像被电击一下,浑身燥热,难以自抑。
老丁头的思想在进行激烈斗争,他不想轻易屈服,但身体却好像已经不是他的,随时都想背叛自己。情欲的闸门,只要稍有外力,随时都可能被冲毁。
老丁头的状态,娜达莎看在眼里。她知道单纯的按摩,收费不高。她必须引诱老丁头进行下一步,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她想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触动一下他的敏感部位,看他会不会全线崩溃。于是,她用她柔软的手,慢慢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这一触动,老丁头的防线,真的就瞬间坍塌了。“本能”把“理智”推到了一边,他抱起娜达莎,发起了强烈的冲击......。
完事后,娜达莎居然还不满足,对老丁头说,你太快了,能不能再来一次,这让老丁头很意外。老丁头说不行,你走吧,给了钱让她走人。娜达莎走后,老丁头心中很不愉快:“他吗的,这到底是我玩她,还是她玩我呀?”
那边,张老板就不同了,过了很久才过来。一进门就说,他妈的,俄罗斯小妞真来劲,这个骚呀,十个中国妞也赶不上。
“那你今天是饱餐了一顿喔!”老丁头有点讽刺地说。
“那还用说,有了这一顿,十天半月都不会想了。”张老板满脸淫笑地说。
老丁头猜想,经过这么折腾,肯定饿了,就告诉服务员送来一些酒菜和食物,张老板高兴地拿起一支鷄腿,大吃了起来,还说:老丁头,还是你最懂我。
两人一直喝到后半夜,才上楼,回房间睡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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