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色魔,我转到一所离家较远的学校,在那里一次不经意的碰伤,我结识了爸爸的朋友。。。。。。
在一所普通的居民小院里,堂屋的灯光跳跃着,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方桌的周围围坐了五个人,是两个老人和三个青年男子。
“帮帮我,哥哥。”最年轻的男子开口道。
“甚麽事情,你说吧。”年长的男子说。
“我最好的朋友要结婚,向我借钱,倾我所有也不够,请俩位哥哥帮忙”。
大家沉默了。说实话,那年代都不富裕,他们兄弟三人,好在都上了大学,有一份工作,可工资都不高,而且都结了婚,要养家糊口,爸爸和妈妈只靠一些薄田,除了吃饭,收入也很微薄,多亏了妈妈的勤劳:农活劳作之余,又养了一头猪。准备年前卖掉,以补家用。
两个哥哥分别从衣兜里掏出现有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元,离办婚事所用相差甚远。
爸爸和妈妈相视片刻,默默离开了堂屋,
兄弟三人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分头去借。
一周后,一场婚礼如期进行了,而婚礼所用的钱,是那家母亲卖掉了仅有的财产——那头猪的钱。
那场婚礼就是我的爸爸和妈妈的婚礼,那个年轻男子,就是爸爸的朋友张伯伯。
张伯伯长我爸爸一岁,和爸爸情同手足,他和爸爸本是同届考上大学的,爸爸因了奶奶的缘故没上。张伯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我们镇医院做了医生。而爸爸凭了能力做了镇文化
想不到十几年后,我的一次不经意的碰伤,让我结识了爸爸的朋友张伯伯。
在一次体育课上,我不小心碰伤了小腿,体育老师为我敷了一贴创可帖。正是那贴创可帖给我带来了不少痛苦。贴了闯可贴的伤口第二天开始溃烂,浮肿,而且夹杂着许多红疙瘩,疼痛,灼烧,而且奇痒。最终连课也不能上了。妈妈接我回家并带我看了几家诊所,不但未愈,而且更严重了,整个小腿前面开始变的黑紫,伤口愈加溃烂。后来爸爸想到了张伯伯。
来到张伯伯家已是傍晚,他看了我的伤势并询问了爸爸,得出结论:胶布过敏引起的变态反应加外伤感染(自那时起,我对胶布便有一种恐惧感,再后来,我又告别了口香糖,因那胶和胶布的胶一样)并批评爸爸:“咋不早点来,再耽搁下去,会引起全身感染的。”张伯伯马上带我来到医处置室,开始为我清创,消毒,包扎。
“ 如果你忙,你回去吧,让孩子住我这儿。”
“ 不行,你住房挺紧张,我还是带他回去吧。”
“不用争了,孩子留下治疗起来方便,她的伤势很严重。”
爸爸被说服了,大概爸爸要给张伯伯留些钱,被张伯伯回绝了。
张伯伯家只有两间住房,是医院分得,张伯母没工作。当时,他的小儿子也在上高中,和我差不多年龄。为了给我让出房间,在他自己的房间临时搭了一张床。
在治疗过程中,除了外敷用药,还吃一些内服药。吃完药老是打瞌睡,所以张伯母每天陪我成了日常工作。伤势在张伯伯细心治疗下,渐渐开始痊愈,20多天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学校。
我的腿好了,可再也没有见到张伯伯,起初是学业忙,后来是工作忙。现在却很想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去看看张伯伯,这是我众多愿望中的其中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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