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缘来是梦

清晨，初秋微凉的风，顺着轻轻舞动的纱幔，悄悄地送进一枚金黄的落叶，安静地落在洒满阳光的窗台上。披散着刚刚洗过的长发，着一袭淡紫的布衫，慢慢地将自己落入那张绵软的椅子。捡起那枚落叶，放进那卷发黄的书，书里竟然全是一个人的眸子——深遂，专注。虽然这个人，仅仅才认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人深深地爱，是这样的吗？她问自己。没有答案，她给了自己也似乎也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因为，他说过，喜欢她那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黑白分明的句子，此时，像一尾尾调皮的鱼儿，悠然自得地窃窃私语，仿佛洞穿了她所有如水的心事。那天的情景，就像满池粼粼的涟漪，一道接着一道地在眼前浮现……去《忘忧草》论坛，因为“依依”——那个写得一手漂亮文字的女友。某天，发一网址过来，纤儿，有空到这儿来看看。希望你也会喜欢。

因为忙一些琐事，论坛自是很少有时间去。直到这天，终于可以拥有一个清闲自在的日子。打开qq，依依的头像依旧呈灰色。想起她说的论坛，她找到网址，打开。页面清新，淡雅，一看发贴的那些网名，分外妩媚，动人，再看那些婉约，深情的文字，她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如自己这般，有些小资情结的女儿家休闲的乐园。

随意地找了两篇旧作贴了上去，算是对依依的交待。然后，做自己的事，听一些忧伤的歌，写一些落寞的文字。她知道，自己走不出那座心灵的“魔窟”，因为那些刻骨的生离死别的过往。怪不得任何人，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那颗敏感且陈旧的心。所以，心甘情愿地享受“暗无天日”，亦不愿意与阳光过多地亲密接触。

等到写得累了，再回到论坛的界面时，她发现文章后面多了许多留言。众多的留言中，她只对那个似乎因为坐了沙发“手舞足蹈”的男子有了兴趣，记住了他那个年轻，英俊的头像。第一次去论坛的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番回合杀将开来，她早已“狼狈不堪”，“丢盔弃甲”不说，还被他一路“追杀”到qq。听着他在门外不知疲倦地念那句：芝麻开门……开了不后悔……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了紧锁的房门，顿时，一股暖的风迎面扑来。风中，有她喜欢的味道，飞扬。

打字快，说话快，有时甚至容不得人有时间思考。发照片，开视频，她奇怪他不像个陌生人，倒像一个早已相识的熟人。一个人可以将心门紧锁，却永远锁不住那份对于温情的渴望。他是个健谈，乐观，开朗的人，没有主题的天马行空，都被他一一梳理得头头是道，顺淌流利。

因为都说“文如其人”，她迫不及待地进到他的qq空间，完全没了她一贯坚持的“淑女风范”，“狼吞虎咽”地咀嚼着他一篇又一篇文采飞扬，字字珠玑的文字，赞叹加佩服的同时，她读出一种感受：似是故人来。

从此，她成了论坛的常客，因为有他。上网不用打开qq，直接打开论坛的链接，看到有他的跟贴，她便欣喜，当然，只是默默地喜悦。那晚，竟然做了一场梦。梦中，蜿蜒，清澈的小河边，被他紧紧地牵在手里，光着脚，蹒跚着踩在鹅卵石遍布的河滩上，一起轻声地吟那首《鹊桥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二　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你

第一次看到她的文字，我便在想：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怎写得一手让人疼痛不已的文字？如果仅仅是因为文字上的游戏倒也罢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耳边总是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脑海里总是在飘浮她的影子，那嫣然的笑，见了便再不能相忘。不敢想像，一个会绽放花般微笑的女子，笔下却尽是比海还深的忧伤？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因为，凭直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而我的好奇心，促使我一定要做那个挖掘故事的人。只是我也时常问自己：仅仅是因为好奇心或是故事吗？

多年的网络生活，一直坚定地固守着那道最后的防线，甚至常常“沾沾自喜”自己的坐怀不乱。然而，为何在读到她的文字那一瞬间，乱了心扉？多年波澜不惊的湖面，已经无法恢复曾经的平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来，我所有的固执只是为了站在这里，等她的出现。如同席幕容的那句诗：爱，原来是没有名字的，在相遇之前等待就是她的名字。

每天，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找寻她的踪迹，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渴望就像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已经势不可挡。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与她嬉笑怒骂，总是一幅没正经，油腔滑调的样子，偶尔还会说一些会让她脸红耳热的话，但是，我已经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她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在我的世界里。

论坛里，有她出现的地方我一定紧随其后，写一些若有所指的句子。而我每次发新贴，只是想让她看到，然后想像她在屏幕的那端敲那些轻灵的文字的样子：长发披肩，似嗔如喜的眸子，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安静地伸出纤纤素指……这种形影不离的快乐很快就如烟花般，绚丽过后，便划过长空瞬间即逝。她去论坛的时间渐渐地少了起来，来去匆匆，问起，总说，有事，忙。勿念，请多保重！也许，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式的自作多情。兴许，她什么都不明白，也压根儿就不想明白；兴许，她的世界永远都不会有我存在的角落，哪怕是一小块贫瘠的土地，我也望尘莫及。

见不到她的日子，我只能用文字疯狂地表达我那如水草一样——疯狂生长的思念。虽然文字晦涩如嚼蜡，与以前直抒胸襟，文采飞扬的风格大相径庭，但以她敏感，细腻的性格，我不相信她读不懂我文字背后隐匿的心思。她一定明白，要不，为何她也用文字当弦，开始弹一些似是而非的曲调，躲在一个个清冷的夜，浅吟低唱？

深秋就在这样若即若离的胶着中悄然来临。当秋叶在瑟瑟的风中，旋转飞舞时，我多希望变成一枚殷红的叶，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附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所有的思念与牵挂。

我开始担心她弱不禁风的身体，担心渐渐转凉的天气她是否知道添加衣服，也担心她是否为了写那些忧伤的文字不懂得爱惜自己。更希望那些浊世的纷纷扰扰可以少一些，更少一些，她就是那朵水中的莲，让人爱怜，疼惜。其实，她更像傲霜的菊：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失眠的习惯。漫长的黑夜，辗转反侧。我竭尽全力地想要闭上不肯合作的眼皮，却只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徒劳。无数次地问自己：你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傻瓜么？当答案唯一且又肯定时，终于，在这天，我鼓足勇气在冰冷的键盘上有力地敲下：《爱，不是一种罪过》。

在文章的最后，我写下：

如果，爱是一种罪过

请允许我——

带着这种罪过

靠近你

让我来到你的梦里

轻吻你幽香的长发

抚去你脸上的泪痕

握紧你冰凉的小手

然后——

让你聆听

我心跳的声音

向你忏悔

为你歌唱

我思念的人儿啊

你不必惊慌

亦不必讶异

我只是想悄悄地告诉你

爱——

从来都不是一种罪过！

就算来世

我的肉体与地狱永恒

我也要——今生

让我爱你的魂灵飞向天堂！

敲完最后一个字，我如释重负。从认识她的那天起，第一次，我睡了一个特别安稳，香甜的觉，一夜无梦……

三　心相知，情相依

夜阑人静，看到他的那篇《爱，不是一种罪过》，心狂跳不已。读罢，她已泪如雨下。积压已久的爱与哀愁，欢喜与悲伤……一切都在今夜如洪水——泛滥成灾。

其实，冰雪聪明的她早已明了他的良苦用心，只是，在理智与感情面前，她选择了前者。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千山万水阻隔的不仅仅是此与彼的距离。他的出现已经太晚，太晚……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不知所措，本能地选择伪装冷漠，尔后，把心放在绝望的锅里，来回翻炒，煎熬，直至麻木，不知伤有多痛！

颤抖着双手，艰难地敲下：谢谢你！用短信发给他。他回，谢什么？她再回，谢谢你给的感动！看到她说的感动，他知道，她明白了，她也同样爱上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念出：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然后，打开了视频。

“有没有发现，我们写字的风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发现了，只是你的高度我永远无法企及。”

“你晕我吧。但是，我真的无法将眼前的你和那些我喜欢的文字联系起来。”

“呵呵，让你失望了吧？”

“说什么呢，不许乱说。不过，我在你的眼睛里读到一种少有的坦诚与干净，还有善良。”

“过奖了。其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那么优秀，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身边也……”

“烦，你给我打住，不要胡思乱想。喜欢你，与你有关，与其他无关，你给我记好了，听到没？”看到他恼的样子，她笑了。因为一直以来，在她印象中，他都是一个温文尔雅，好脾气的男人，不轻易跟人发火的。

“问问你，看懂了我写的没有？

“看懂了。”她觉得脸莫名地热了。

“嘿嘿，还请高手提提意见。”

“讨厌！你才是高手，小女子岂敢班门弄斧？”

“知道吗？很久没有这样快乐了，真的。实话跟你说，在刚刚过去的几分钟，我都不敢去想，等待我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的心早就被你悬在半空中，等着被你宣告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要是我以后被检查出来得了心脏病，你要负责！”

“凭什么要我负责？这不像你啊，怕什么呢？”

“你真是一个傻瓜哟，怕自己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被人拒绝比暗恋更让人没面子，嘿嘿！还好，还好……”

那一夜，说了很多。他说，我会把你放在心里，好好地珍惜你，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请你相信。我会一直期待也一定相信我们会有见面的那一天！我要开车去接你，我要牵着你一起去淌河，爬山。我要站在峰顶，大声地喊，我要世界在那一刻听到我爱你的声音……然后，一起背靠着背，静静地等待星星的出现。不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那两个字亵渎了你！因为，我不忍心也舍不得伤害你，而你，已经禁不起任何伤害。明白吗？

她能不明白吗？如果他也是那世俗的男子，她又怎会在茫茫人海中偏偏对他情有独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经过她的大脑与肺腑一般。活这么大，遇到他，她才第一次相信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心心相印。更重要的是，她要的不过如此：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住进心里，成为一种寄托，一种力量。分享快乐的同时，在你痛了，累了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能懂你的每一个字，每一段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是说话的语气，他都可以读出你是喜还是忧。在你笑的时候，他一定比你更开怀；在你想哭的时候，他会默默地陪在你的身边，呵护你，抚慰你，哪怕指尖传递的力量微弱如蚁，你也一样可以感受到他的担忧与怜惜，在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生生不息，绵绵不绝。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此时此刻，她更愿意安静地看着视频那边俊秀，飘逸的他，听他说。说他的相思，说他的牵挂，说他那些鲜为人知的过去和现在……只要是关于他的一切，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偶尔，他会停下，深情地注视着屏幕那端的她，直到她低下头，害羞地说，不能再看了，再看，我就关了，他才如梦初醒。又接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讲，只是已经乱了方寸。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关于生活，关于文字，关于感情，哪怕就是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觉得说上一生一世都说不完。偶尔，她会傻傻地问：会有一天，讲到没话说么？他笑了，真是傻瓜。然后坚定地回答：怎么会呢？永远都不会！相信我，如同相信你自己。如果不信，你把后面的时间交给我！透过屏幕，她看到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真诚与执着，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深秋的夜，月明如水，更深露重。床前，一地清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东坡先生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四　用我的柔情伴你似水流年

她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有她陪伴的日子很快乐，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我更多地只想与她分享。我已经开始，贪心地奢望这种幸福可以从今生到来世，而不是仅仅是在今天。了解她越多，心疼她越多。怕她生病，怕她劳累，怕她忧伤……总之，她的一切占据了我所有空闲的时间。包括为她写下一篇又一篇缠绵悱恻的文字，想想，除了文字我还能带给她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拉开距离，明明在线却很少跟我说话。对于我的“狂轰乱炸”，也装作视而不见，实在被我逼得急了，才慢腾腾地说一句：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你自己多保重！仿佛我对她而言，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而她的博客，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这对于把文字视若生命的她来说，实在有些反常。直觉告诉我：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一定是的，要不然，她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举动？

因为我们彼此没有对方的电话，所以，我除了在屏幕这端不停地追问，无计可施。当初“狠心”订下不留电话的规矩，她居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总是说，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这比紧紧地握在手里更让人心安，从容。唉……有些“恨”，恨她总是什么时候都为我想得比为她自己想得多！如果，她不答应，我想我是不会坚持的。谁会相信，两个深深相爱的人竟然除了qq没有其他任何联系方式？

终于有一天，我在她的博客里证实了我的直觉。虽然她没有写片言只语，我却从留言板上得知：她住进了医院，至于为什么，不得而知。又是漫长的等待，这无疑是一种让人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的等待。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祷：希望她可以平安着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正”地见到她已是一个月以后。视频里的她，本就清瘦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削瘦。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只想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给予她来自我的温暖与力量。只是，我做不到，哪怕只是为她擦一把脸，端一口水，做一顿饭……

原来，她乘车外出时，因为交通事故，受了重伤。为了不让我担心，她让朋友帮她挂着qq，应付我的追问。打理博客，删除那些与她住院有关的留言。如果不是她的朋友一时疏忽，我恐怕还要在焦急与不安中继续艰苦地等待。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让你担心嘛！”

“不想让我担心，我就不担心了？不想让我担心，就应该告诉我，虽然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咆哮。

“嗯，知道了。”

“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从今往后，你必须得给我好好的活着，听到没？”

“听到了。这不是好好的嘛。如果老天坚持要带我走，我一定把你列为亲属，第一个通知你见最后一面，呵呵……”她还居然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你这个小坏蛋，明知道我担心得不得了，明知道这山高水远的，存心气我不是？”

“不气，不气，哪敢惹您老人家生气啊，小女子这厢给您赔不是了，嘻嘻……”

“听话，别闹了啊。我有正经的事要跟你说。”我突然知道自己该为她做些什么了。“把你的通信地址告诉我！”

“你要干嘛？想来看我啊？”

“你别管，你告诉我就行了。”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给你的。”

“我想送一样东西给你，没别的意思。”我知道她，不想和我有一分钱的利益关系。

“什么东西？”

“现在可以不说吗？请你相信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过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我真心地希望你可以接受，好吗？把地址给我。”

“好吧，但是我可得跟你说清楚，要是太贵重了，我会如数退还！”

“嗯，我答应你。”

当我郑重地寄出那块玉佩时，仿佛把所有关于健康，平安，幸福的愿望一并寄出，同时寄出的还有我那颗深深爱她的心。一星期以后，我收到她发来的邮件。

哥：

见信安好。寄来的礼物收到，不是“谢谢”二字可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从相遇的那天起，你给的快乐与满足已经太多，何以再承受你如此贵重的赠予？我很清楚，你给的不仅仅是一块小小的石头，而我收下的也绝不是可以用金钱交换与衡量的情意……

一直以来，我都坚信：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你用你那双宽厚的大手，砸掉那些长久以来紧紧捆绑着我的“枷锁”，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穿过幽暗与阴冷的长巷，一步一步地把我带出那痤黑暗的心灵“魔窟”。阳光下，空气清新，鲜花在盛开，鸟儿在自由地飞翔，终于，我不用再躲在阴暗的角落，心如死灰，看生命在漫长无边的寂寞中渐渐地枯萎……

一直以来，你的才华横溢，你的温和敦厚，你的乐观与豁达，你的坚强与从容，你的勤奋与责任，让人由衷地欣赏与崇拜。走进你的世界，深入你的心灵，才明白自己有多幸运，在人生最低沉与消极的时候，遇到了你。除了得到你日常细心的呵护与怜惜，你还常常在一次又一次地谈话中让我懂得：与其一味地沉浸在过去悲苦，惨痛的记忆里，怨天尤人，顾影自怜，还不如调整好心态，积极乐观地去面对该来的或是不该来的磨难与挫折，用心体会生命中每一处细微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看到这儿，你一定会说，真笨，笨到现在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一直以来，你总是默默地陪在我的身边，说得最多的就是那句：你要好好地，我就放心了。其实，对你我又何尝不是呢？

那天，发现你少有的低落与消沉，读你的文字，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你有事瞒着我。一再地追问，你才极不情愿地说，因为最近家里发生一些琐碎，烦杂的事，让你心绪不宁，开车的时候差点出了致命的危险。不想让我担心，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但是没想到还是被我发现了。你说，幸好有你送的那个“福”，佑我“死里逃生”。你说，吉人有天相，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没见面呐。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你不要再去读了，跟你一说，我的心里一下就畅快了，别为我担心，自己开心点！面对你说的这些，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希望这样的事情永远也不要再发生！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没见面呢。

那天，你说，最近工作太忙，回家倒头便睡。昨天去理发，看到新长出了许多白发。最近这几年，觉得自己老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从未有过的累。听到你如是说，心在瞬间疼痛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拼命地打转儿。不管多忙，不管去什么地方，你总会在一打开电脑的时候告诉我，让我要快乐一些，保重身体，不要为你担心。稍微一空下来，你就会问我：说说这几天都干嘛了？有没有什么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

而我，总是傻傻地把你当作“情绪处理站”，高兴的，烦恼的，统统没有任何保留地告诉你。就像那天，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还是你，默默地陪着我，帮我想办法。到最后，看着我左右为难，尽管你恼我“无能为力”，却说出你的决定，从不敢相信到一塌糊涂的感动，只能晕乎乎地不停地跟你说谢谢……还好，事情有了转机，得以圆满的解决。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你说为你感到高兴，这么难的事都办好了，我的心也踏实了。

哥，人生的路还很漫长，生命的旅程还在继续，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跨越了世俗的恋情。不是爱人，却比爱人多了一份理解与宽容，相爱相惜；不是亲人，却比亲人多了一份思念与牵挂，相知相契。彼此温暖，彼此依靠，以真心换真情，伴你，伴我，年年岁岁，花开花落，看细水长流……

最后，谨祝哥哥：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如意，健康，平安！

纤儿即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