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利他主义的功利性,人人都希望别人的利他主义者而自己是利己主义者。“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之类的事情根本不存在。除非他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如果说确实是出于其本身的癖好,至少这也是他愉悦自己的最好的方式,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荣誉狂。“集体主义”“个人主义”被看作是相互对立的两者,是因为人们不了解集体是实现个体利益的手段——生命不为了个体,这是白痴也知道的怪谈。荣格之流叫嚣什么“集体潜意识”,企图把人们好大喜功、好高务远的自我陶醉行为强行归结到人的本性。这正好对了那些虚伪的自大狂的胃口,以为这样,人一下子从人变了神,升级了,变得高尚起来了。其实人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的新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是碍于面子,或者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就闭口不提。“集体潜意识”是心理学历史上迄今为止最大的笑话。
心理咨询术其实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诡辩术。我们暂且称之为心理欺骗术。“心理学专家”们用一些不知道从垃圾堆还是厕所搬来的概念和名词去解释人的心理。他们一面一本正经地宣扬拣来自己根本就不懂或者不相信的那一套理论,一面在心底暗自偷笑。心理学概念和名词最大的特点是——模轮两可、似是而非、歧异百出。利用人心理的可塑性和人性的摇摆不定,首先给以同情、赞赏、规劝、诱导等;继而予以暗示、诱惑、强化、催眠等等,使人失去自主性和独立思考的余地,一切水到渠成以后,受其控制。其实只要予病人以信赖,并让其心理垃圾倾巢而出,不管是倾泄到大海或者是“心理学专家”的垃圾场,病人都会“自我感觉良好”。
邪恶之人的内心承受能力必须十分之强大。他一方面要积极坚定自己的信仰,构建足够强大的理论体系;一方面要对抗外界铺天盖地的舆论和理论压力,或者是来自伦理道德的压力。疯狂的观念可以使其蔑视并践踏一切伦理道德。但他会自己给自己正名。真正的邪恶者不必对任何伦理道德和法律负责,他只对自己负责。
庸众的力量是可怕的,正如愚昧的破坏力是可怕的一样。为了避免陷入进退维谷,寸步难行的境地,就是古往今来最坚强,最偏激的哲学家也不敢公然宣称自己是一个彻底的个人主义者。谁要是打破了这魔罐,谁就会被撕得粉碎。
自从有了房屋,人类就开始堕落了。
战争是人性的破坏者,也是人性的拯救者。
人类有房屋之前的状态:开朗、自信、豁达、单纯、天真、无私、勇敢、亲切、坦诚、热情、勤奋、积极;有了房屋之后的状态:自私、退缩、敌视、冷漠、内向化、拘谨、保守、狭隘、多疑、忧郁、迟钝、神经质。有了房屋,人类就被驯化了,堕落了。房屋即监牢。
警惕!邪教的盛行——虚无主义的复活!
懦弱者的行为:事前瞻前顾后、犹疑不决、百般思虑。自以为能照顾“别人的感受”,能“为别人着想”,以为这是无比高尚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地牺牲自己的利益。最终羞答答,一百个不情愿然而表面一副赴汤蹈火的姿态。呵!多么伟大的行为!事后却长吁短叹,终日愁眉苦脸,萎靡不振,追悔莫及。既然选择牺牲自己,就应该有莫大的勇气和决心,有承受一切后果的能力。既然要追求“个人幸福”,就得奋然直起,勇往直前。没有比这更恶劣的人了。对此种人,寄予的不应该是同情,而应该是愤怒。
打倒成功!别让吃肥肉的口味成了时代的主流。媚俗的腐臭和堕落的快感弥漫在每个隐蔽的角落。糜烂的的审美观强j*着人们的意志。人人高举旗帜,大吹号角。切看看所谓的“成功”都是在什么状态下产生的:欺瞒、掠夺、敲诈、投机、偷盗、拐骗······“成功人士”!!!多么动听的字眼!多么诱人的称号!人人都投以艳羡的目光,并象苍蝇般向粪臭靠拢。人类千百年来一直在逗圈子,回头来才发现人最优秀的品质竟然在此种人身上!为了抢劫一家银行,可以数载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老谋深算,处心积虑。甚至数天一直蹲踞寒风中,忍饥挨饿,等待“最佳时机”。忍耐、果敢、决断、坚毅···多么优秀的品质!人类思想和智慧的成熟!“成功人士”乃物种选择的必然结果!进化论,物种优化论的全面胜利!优胜劣汰!社会中的自然选择!媚俗的时代,庸俗的审美,堕落的人性,沉沦的人类。
心理学家即现代牧师。
论心理的虚伪性。弹性、可塑性、不稳定性、隐蔽性、离散性、空间的多元化、外延的无限延伸使得心理问题变得极其复杂和琢磨不定。根本上来说,人要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打算,为自身辩护,但是为了个体之间的共存变得可能,并最大限度减少****和损失,即使是欺骗也要做得尽量不留痕迹,尽量冠冕堂皇。至少表面的印象应该是无私、高尚而体面的。因此,欺骗和自我欺骗也就不足为怪了。但是人必须权衡利弊,在欺骗与不欺骗、自我欺骗与欺骗他人之间做出选择。心理原则:最大限度减少损失。这和自然界的某些定律不谋而合。或许这是世事的共通之处?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基本原则?
悲剧既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震撼人心——悲惨离奇的命运、不可扭转的悲剧的结局、深沉的痛苦、绝望的等待——这一切都似乎昭示着生命、生活的一切都是悲剧,让人不敢目睹。既然如此,怎么还能让观赏者如痴如迷,为之着魔呢?一切都来自于“形而上学的安慰”:反观自身、对比之后产生的幸运感、幸福感;一切已成既定事实,万物皆被时间冲刷洗涤而逝去的自我安慰;是舞台的天翻地覆,而自身端坐巍然的深沉的内心宁静和坦然;是对一切不幸事物的透彻了解,因而对现世的加倍珍惜而带来的多愁善感;是一切都上升成对事物的一般性诠释以后对自身陷入存在的解脱。人们从中至少从感情上获得了对事物一般性的认识,也即辨证的认识。
为了对付随时随地乘虚而入的无聊,心灵必须要找到一种适合的寄生物,以摆脱其没有附生时的空虚感和绝望。因此人努力寻找,并逼迫自己说服自己,至少从感情上确信这种寄生是有意义的,是神圣、伟大而纯洁的。生活、工作、兴趣、爱好、娱乐自己,感情的附生······这是一般性的。为了把一切上升到一个自以为的高度,人们制造出偶像、圣人、尊者、上帝,使灵魂完全托付于其;以彻底的拜服和绝对的崇尚使自己找到一种归宿感和安全感。人说说到底是非常脆弱的,人们打心底渴望有一种完美、强大的、法力无边的、母性的力量来驾御自己,奴隶自己,以此来摆脱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生存深渊的战栗。生命就是一种寄生行为。但人拒绝承认此点,是因为人都习惯于自我欺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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