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一切不安定因素繁衍的时间。有人说,深夜还未眠的女子,一定有着许许多多的故事,而在我看来,深夜未眠的男人或女人更多的不是故事,而是寂寞。这是合奏三——“三声漏,久无睡意怎成眠”与驱志无疆大哥合奏。
一
夜,深邃,冗长。
喜欢蛰伏在夜色中,尽情的挥霍着还能够挥霍的青春,肆意的将思想抛在虚空中,享受着无约束的人生。常常说,白天是敲不出文字的,只有在夜里,安静的四周没有任何嘈杂,只有指尖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心都是静的才可以让文字在指尖开出不一样的花朵。
文字,总归是需要告别的东西,当然是在我看来。因为我的文字没有快乐和幸福的身影,弥漫的全部都是像海绵一样浸透着满满忧伤的影子。字里行间,总是能找出让人心疼的痕迹。我常常说,在快乐的时候是写不出东西的,没有原因。写过短篇小说也有不少,写过散文也是有一大把了,除了几篇写亲人的文章。其余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可以端倪出幸福和快乐的文字。不是刻意,而是真的写不出来。
写文字是需要感触的。只有你亲身感受过那样的感受,才能写出真正让别人产生共鸣的东西,才可以写出完全与事实相契合,真真切切的东西。故事,本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我们只是将生活中的缩影提炼成一个故事,经过加工,整合,修饰,最终铸就成文章的模样。虽然最终是与现实并不孑然相同的,但却能真正打动着人心。那需要的是丰富的阅历和人生经历。更需要时刻对生活保持观察和记忆的态度。我们其实都是故事中的人,只是有些人可以将它凝固成文字,放大在人们的面前,有些人只愿意做故事中的过客,而不与去记录而已。
所以我的文字找不到幸福的感觉,也是情有可原了。本身就没有经历过幸福的感觉,那么又怎么能恰如其分的写出幸福的真实模样呢?生命与我们以人生百态,总归有一天,我应该是可以写出幸福的味道,而我相信,那也一定是在不久的将来。
夜与文字相羁绊着,似双升姐妹一般一直游走在我的周围。我知道我要摒弃它们,因为那将意味着幸福终于降临到我的身边。
二
失眠似乎是长久以来的事。想不起已经有多少日子没有在12点前睡眠过。总有人对我说,早些休息,否则女人容易老的快。其实,心老了,身体比睡眠不足还老的快。那么对于我而言,休息的早与否已经不再是值得惧怕的了。
记不清多少次看着时针划过凌晨12点的那一格,每次一我都会觉得,死亡又走近了一步,生命又耗费了一天。死亡,总归是个可怕的名词,舍不得的不是性命,而是不知道死亡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化为尘埃。那该是怎样的可怕呢?不,连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吧。死亡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一切不存在。
记得有人问,为什么不睡呢?是不是失眠?我说不,不是失眠,是害怕。真的害怕。关上等,躺在床上那一刻开始害怕。没人知道其实我很胆小,所以没人知道,我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进电梯,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然后感受着一个人的感受。如果我可以不思考,不想象。那么应该是可以不害怕的。只是,谁面前总会留给我那么多去感受的时间,然后紧紧的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卷曲成安全的样子。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形发生,我总是极力的耗费着自己的精力,一直到精疲力竭的深夜,然后可以一躺下就睡着,那么就没有时间去感受被孤独和恐惧啃食的寂寞。我需要的不是一个热闹的环境,而是避免想起寂寞的氛围。
三
偶尔,会在深夜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放着哀伤悲泣的音乐,拿瓶红酒,放盒烟,靠着卧室阳台的护栏,抽着烟望着远处灯火阑珊,楼下车水马龙,间隙酌一杯红酒,也无所谓对面远处的高层上是否有人能够看到这样一个女子在26层的高度独自哀伤。
其实在装修的时候,就专门格外布置了这个阳台,卧室铺满地毯,而阳台是木地板,冬天铺着厚厚的长绒毛毯子,夏天只是木地板,摆着一张淘回来的藤条编制的小圆桌子,扔几个抱枕,偶尔抱着笔记本,坐在这里吹着风码字,偶尔可以抽着烟品着酒,瞭望。很多人说,我是懂得享受生活的。
其实,我想说,不是我懂得享受生活,而是我懂得享受寂寞。大片大片的寂寞将你包围的时候,与其在想要逃脱中打转,不如编排好一切,尽情的享受寂寞。何尝不是苦中作乐呢?相比较一群人在外面风生水起的声色犬马,不如在家里,自己安静的凭吊自己的过往。要相信,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一个人。世界有很多角落,在同一时间做着同样的世界,如果你可以站在宇宙中,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行为,那么你一定会发觉,事实上,我们很多时候,都在重复着做着别人也同样做着的事情。所以,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是孤独的,我们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同伴,感受着同样的感受。
夏夜,是闷热的,闷热的环境,总容易让人产生烦躁。烦躁是失去理智的开始,人一旦失去理智首先想到的,是去做自己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然后在勇敢之后,开始深深的后悔,乐此不疲的反复上演着这种俗套到极致的戏码,最终将自己也丢失在理智与感性的交错中。幡然悔悟又怎么样,错误不会因为悔悟而改变其过程和结果。既定事实就是错就是错了,说悔悟,很多余,也显得做作。
四
某人说,太聪明人的总是寂寞的。如果这样理解,那么这些寂寞,不是主观造成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宿命。似乎,该认命。没人愿意认命。也许,可以抗争,抗争很多时候都是徒劳。最后,只有妥协,头破血流之后的妥协,付出惨重代价之后的妥协。
昨天和叔叔一起吃饭,叔叔说,一个女孩子,心思不能太重,不能事事都要求最好,不能太计较得失,否则会活得很累。这个世界上,不成功的人是占大多数的,而成功的人数是极少数,他们也不见得就成功,一个人衡量成功的标准很多,不是呢挣很多钱,做很大官就是一种成功。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我们一生要面对的失败太多了。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太多比你付出更多的人,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而那些成功的人。未必就是因为想要成功才有了成功的。太多因素在里面了。
我在想,已经不止一个人对我说。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不要总希望完美。一个人对自己要求高些不好么?我从来认为,做不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做得不够。所以,总是希望自己是极少数人中的一个,为什么别人可以你就不行?为什么别人能做到,你就做不到。于是,我不断的鞭策着自己,强迫着自己,去面对,太多在自己承受能力之外的沉重。强加给自己太多本不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人说错了,可我真的找不到错的理由。难道一个人渴望更好,也有错么?
很多时候也在想,其实,心一横,什么都不想,日子也是这样过。比起大多数人来说,我算幸福的了。可这真是我想要的一生么?我要的不是简单的平凡的可以平稳过活的一生。我要的,自我价值最大化的实现。是将自己所有潜力在生活中激发出来,看自己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马斯洛需求论说人的需求分为五个层次,由低到高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以及自我实现。个体成长发展内在力量是动机,而动机是由多种不同性质的需要所组成。所以,我们不理解每个人不同的追求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们绝对不能以自己对人生的需求就去要求别人与自己站在同样的需求层次上。
就如同,武夫不懂书生为什么要读书,而书生不懂武夫为什么要舞剑。这不是误会,而是一种无法避免,必然会产生矛盾的客观因素。道不同不相为谋应该就是如此演变出来的吧。
五
不能同路,也就不要强求了吧。
附:
其实,这第三篇是与悲秋道人大哥合奏的,按理是与散文组所有大哥们一人合奏一篇,大哥也答应的很好,只是突然在要交稿的前几天告诉我他不写了,或者是写不了,或者是不想写,也或者烟烟的水平还不够和大哥合奏吧。不过在我看来,合奏只是一个契机,为的是大家写一个题目然后写出不同的味道,都是为了使自己更加进步做的一次练习,应该谈不上水平好坏的问题,只要愿意,大家都可以来合奏,都可以来写。还好,原本就在散文组当编辑的无疆大哥愿意和烟烟合奏这第三奏,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续接下来的文章,毕竟还有四奏五奏都是先给好题目,大哥们也都已经在酝酿的。结尾处说这么一段废话,目的是要感谢愿意和烟烟合奏的各位大哥们,你们都是我的长辈,算是陪着烟烟来进行一次较为深刻的磨砺练习,相信这样的几篇合奏下去烟烟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再次感谢各位肯给烟烟面子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与烟烟合奏的各位大哥。谢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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