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和张寒露本来是同族远亲房,论辈分是堂兄弟关系,却因为一些民事小纠纷闹起矛盾,闹得不可开交。一家要把另一家致于死地,才肯罢休。
众所周知,在贫穷的农村土地是农民的资本,也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一家经济收入主要靠庄稼,用来维持家庭的基本生活。所以农民把土地视作为宝地。
那是一天上午,张荣和张寒露各在自家地里耕地,但这两家地是连接在一起的,中间有个地更。快到晌午时,张寒露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把地更耕破了,这下张荣不高兴了,非要找张寒露闹事。但张寒露毕竟也是男人,且比张荣年轻有力,怎么能忍受张荣的辱骂,咽不下这口气,顺手用打驴鞭子抽了张荣两鞭子,张荣当场倒在地里,大哭起来。张寒露这可闹下麻烦了。
中午,张荣的家人把张荣送到乡卫生院,经检验,诊断为小腿骨折。张荣的家里为了讨个说法,向乡派出所报了案,找了个老太婆做证人。并且请了律师,写了诉讼状,一纸把张寒露告上法院。从此两家互视为仇人,走上打官司道路。
说实话,张荣的家里情况可不一般,亲兄弟四人,张荣是家里的长子,尽管比起三个兄弟并不富裕,但比起其他穷困农民,有一点钱,也算是个小老板,只不过不是什么好东西,晚上盗墓,偷着倒卖文物。二弟是个商人,据说手中,有二十万元,对农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被乡亲们视为大款。三弟早年当过兵,后来转业成为军转干部。四弟是个自费大学生,后来成为包工头,听乡里人说,也有很多钱。张荣正是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请的律师,真正的穷人能请起吗?不可能的。唉,这社会狗仗人势。张寒露家里穷的寒酸,没有钱,况且只有他一个,没有兄弟助一臂之力。家里还有些粮食,耕地用的驴,过年的猪,还有一把杀猪刀,再几乎一无所有。这把杀猪刀还有故事了,我在后面说。
晚上,乡派出所的民警把张寒露带走,到了派出所,把张寒露双手铐起来,然后对其进行殴打,铐了整整两天两夜。这些民警狗娘养的,一天不干正当的公务,光记得赌博,不想想为老百姓干点事实。这些家伙胃口也大的很,为人办事还要吃羊羔肉。乡亲们经常说,有钱有权好办事,朝里有人好做官,看来这话的确不假。张荣抓住这些民警喜欢吃羊羔肉的贪婪本性,请他们下羊肉馆子,大吃了一顿。吃饱了,喝足了,就心满意足。吃别人的嘴软,拿的别人的手软。吃了别人的贿赂饭,就要为别人办事。后来这些民警,三番五次找张寒露闹事,并殴打张寒露,没有搜查证随便搜张寒露的家。这张寒露的妻子可是个聪敏人,在这些民警没有来之前,找了个三轮车,乘夜里,把粮食运到娘家藏起来。民警来搜查时,也没有找到什么贵重东西,只好把驴赶走,当时一头驴市场价格一千元左右,对穷苦农民来说,就像丢了命一样。穷苦农民还要靠驴耕地,靠驴粪填炕取暖,这些狗娘养的太霸道了。
张寒露迫于民警的殴打和家庭生活拮据的双从压力,只好悄无声息的来到兰州打工。家里只留下可怜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妻子操持着家务和照看两个年幼的小孩,艰难的生活着。
过了一段时间县法院的人来了。山高皇帝远,这句话确实不假。这些县法院的视法律为儿戏,连最基本的法律条文都不知道,脑子里根本没有东西,而是照着本本在读,在穷苦农民面前讲的头头是道,而他们根本做不到,知法犯法,话说白了就是,以法治人,而并非是依法治人。那是一个炽热夏天的一天中午,我在家里吃午饭,听到巷道里有警车响,很快吃完饭,跑了出去。由于警车的响声,招来了许多父老乡亲围观在警车旁,听县法院的人讲法律条文,实在可恶极了。讲完以后,就大声的对父老乡亲们说,你们谁也不许干扰我们执行公务,我们是县里派来的,否则你们一同治罪。父老乡亲毕竟是老农民,没有见过大世面,也不懂法律,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村干部也是泥腿子一个,由于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唯唯是诺,唯命是从。这时,张寒露的妻子迫于无奈,哇哇大哭起来,跑到房子里,拿出锁在箱子里的杀猪刀,朝法院这些人刺去,想同归于尽,然而她毕竟是个弱女人,力量有限,不能和法院里这些男人相比。由于力量的悬殊,夺走了她手中的杀猪刀,然后压倒在地,戴上手铐,并在脸上打了两巴掌。站在法院人旁边张荣可高兴极了,假装跛子跑到张寒露家的驴圈里,把养的小驴又赶走。说起这张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晚上盗墓,偷着倒卖文物,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的亲兄弟也闹矛盾了。
七八年已经过去了,据我所知,两家人的案子还没有结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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