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写地书、写对联的事已经写了三篇短文,再来哆嗦,本来是没甚幺意思了。但是,当我看到一帖有意思的评点后,又禁不住写起来。
这帖评点说:“随感而发,即兴赋诗。让我想起一个短信:我把对你的爱写在云里,被风带走了;我把对你的爱写在沙滩上,被海水带走了;我把对你的爱写满大街小巷,最后,我被警察带走了!”
我知道,这帖当是肯定之词,借事比喻。读起来蛮爽的。他把我的行为方式赋予爱的含义,那真是奖过头了。不过那把“爱写满大街小巷,最后,我被警察带走了”的搞笑内容,真让我想起一些事来。
我真的想:我会被警察带走吗?不会,也可能会。
为什么不会、也可能会呢?
我就把两个方面的想法说说你听。
首先,说我不会被警察带走的理由。
当前,政治清明,思想开放,言论自由,不会有“文字狱”了。何况我在地下写几个字,都是正面的、积极的。
我可以这样自诩:我是一个正统的信仰者,绝没有抗上的思想。再说,我写几个字,也注意推敲、核对,大的差错不可能发生。
就说这地书对联,不仅写在地上,还发到网上。已发的17幅,鸡蛋里面挑骨头也找不出反动的内容来哩。
当然,我写地书对联,是信手拈来的东西,并非深思熟虑之作。就以我昨天写的为例。我见两只鸟儿飞腾嬉戏,路上人来人往。就将这写为一幅联:
双雀追飞寻异去;
众人奔走为何忙?
应该说,这就是写实,完完全全的随意编的。它与政治无关,也不牵扯到任何人的利害关系,不会有甚么岔子可找的。
在我写地书时,有个老头走过来问我在做甚么?我就在地板写着算是答复他:
练笔有神情不假;
读书无害意须真。
这时,一个熟人陪着老父散步过来,那悠闲惬意的神态,让我很有点感慨,就地而书一句:父子同行堪体健。没有下联不好,想到对面那所学校,于是就写:师生共读为钻研。我就是这样来动脑练字,没有一定的成见哩。
再举一个例子。我是个生性闲不住、乐于做公益事的人。我路过的地方有一个停车站,候车的熟人见到我就打招呼,不认识我的人就拿好奇的眼光看我的地书笔。他们说:你写几个字看看。我要他们写,都说写不好。我想了想,就写道:
乘车请让童孺叟;
抢座难称礼义仁。
大家看了就直点头,也有说我字写得好的。
我们边写边谈,还是没脱离与乘车有关的事,又写了一联:
出行莫怪车流少;
过路须防事故多。
我是借这作点义务宣传,就这是有主观意愿的。应该说,这也不会有负面效果的啊。
还有,我的地书,是用水写的,过一会它就蒸发了,对环境不构成污染。
所以我认为,写地书对联是不会被警察带走的。
那么,为什么我又说会被警察带走呢?这也是有理由、有原因可讲的。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怎么说呢?在开放之前,最讲究“政治挂帅”、政治第一。人们的言行不慎,随时都可成为批斗的对象。莫须有的罪名,何患无辞呢?有的事真是到了滑稽可笑的程度,大家可能不会相信哩。
“反右”时,大鸣大放,有人写了大字报,批评书记,竟被称为“攻击党的领导”。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有人把我日记中写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拿来批判:“你是修正主义的苗子,你不忘谁呢?就是不忘刘少奇。”那个时候,随便可以给人戴帽子、定罪名。
这种啼笑皆非的事,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自遭遇,都会认为是神经病人说的话啊!
当然,这是历史的误会,政治笑料,没必须去计较它了。
然而,历史是一面镜子。前事之师,后事不忘。
当前,社会上还是有一些人的思维停留在“文革”时代,僵化不变。这类例子常披露于报端,如网民的议论、手机短信,成为“污蔑领导”的案件被查处。有个警察进京抓记者的事,不就是很典型的吗。
所以,我是借一反三,有点杯弓蛇影;或者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吧。
关于我写地书对联的事,就此打住了。那个“我会被警察带走吗?”的问题,有人回答我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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