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 ***班 ***教室
要放假了,同学们都不爱来上晚自习了。我也一样,讨厌被某些闷死的规章制度禁锢着,约束我悠闲,坦然的心情。
六月,南方,吃过饭后的傍晚,燥热的教室里,上课。旮旯儿里堆放着垃圾,光滑的地板砖上粘粘着一块块泥,经意的人都能猜想到是好久没有认真的打扫过了,生活在班级里,从来就没看到过有人主动地去拖地。几架吊式电扇呼扇呼扇地转着,热腾腾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酸臭的气味,促进心脏呼吸,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漫无目的不要命的蚊子肆意地飞来飞去,稍不留神,就被它亲了一口,霎时间,肿起一个大红包。那些和蔼可亲的人不出声地搓揉着负伤的部位,而嘴不干净的人则发火了“该死的蚊子,妈的,敢叮我”,拿起书本,打开,在属于自己的周围煽动。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可爱的蚊子也是恩怨分明的,他专门亲那些坦露着肌肤的人,露出的越多,蚊子照顾他的就越周到。几天过后,那些人还没有换上防护膜,宁可被蚊子亲的红点滴滴,也不愿收藏起自己的秀腿。哎!别人自己愿意,何必强求呢。
谁起身转头提高个了嗓门:“都自觉点,快放假了,大二就没有晚自习了,最后的今天还不能坚持吗?”。吵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许多,大家都低下头找事情做。“他就是一坨,屌什么屌,最看不惯他了”,一位帅哥自言自语,我正坐在后面看着他,听得可真清楚。我上课可不自觉了,爱打量班上的动静,旁边发香飘飘地女孩子用隐匿斜视的眼睛盯着那个劲敌,似乎他们有血海深仇。班主任这时探出了门口,好多人迅速低下了他们慵懒的头,装模作样的看着书。他进门之后首先环视全班,看看整体的情况,然后悠然的走下来,走到每一个同学的座位上,仔细的检索他们的信息。
大概十分钟之后,班主任从后门溜乎而走。我们情报员需要他正确的动态,是真的离开了呢,还是到隔壁班徘徊。证实他走后的消息,一小撮人则变得大胆起来,在后面窃窃私语,摸掌划拳,手心手背,一代年轻人做自己喜好做的事。管事的人都在前头,他们只能用耳朵来判别动静的具体位置,凭借着音色推断是哪几个人在那里捣蛋,再次起身维护班上秩序。可起诉是需要证据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不敢指说某人。要是脾气好的人,惭愧的笑了笑,也就过去了,可要是碰到那些善于狡变的人,则刮上一鼻子的灰,还会矛盾重重。等声音渐渐停顿下来,有事可做的人刚刚深入状态,也下课了。
一堆人很自觉,每次都是这样,到教室外面空旷处聚集,掏出装在口袋里的香烟,发给大家。淡然地吸着提神剂,吞吐着浓烈的气焰,开始谈笑风生,说人,说事,说石头。我时而穿梭在室内拥挤的过道间,时而停留在浓烈的烟雾中。有些人是上课不带书的,人到了就齐。大部分人来玩弄手机,寻找沟通的契机。带书装绅士的人带的也只是些玄幻、武侠小说,篮球周刊,娱乐杂志,服装秀之类的罢了。一袋烟过后,又上课了。
第二节课和第一节课显然不同,从一打铃就喋喋不休,乱作苍蝇飞窜。管事的人也无心插柳,一味的向恶势力妥协,打着提前放学的幌子,寻求自己的那一点地位,岂知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和大家探讨无数回,大学是自由的,但自由也要有个度,超过这个度,就变得和从前没什么差别。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心中有一条红线,谁也不想自找没趣跃出了头,但有时对某些事放松了警惕,忘乎所以,惹上了不少麻烦。
晚自习两节课,四十分钟每节课,第一节课迟到那个五六分钟的人不少,来了还安静不下来,待安静下来时过去了十分钟。中间又忍不住想跳槽,一节课过后,了了无剩。心血来潮时,想充盈下自己吧,想看看书,又碰到上级说事情。第二节课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下课前十五分钟是自由说话时间,我不明白,同学们都已经够自由的了,还要这形式上的十五分钟干嘛?干脆统统去掉,废除晚自习,全靠个人自律。爱学习的孩子还是会到图书馆自修室去学习、看书,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就让他们去飘吧!
其实随便写点东西,不是在诋毁谁,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偶尔在语言上添加了夸张色彩。待我可以将两节课的全部素描像,演绎成一部小说,然后和现实做个对照,再检讨我狂言时犯下的过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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