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红楼梦的批书人很多。除了脂砚斋外还有畸笏叟、梅溪、立松轩、绮园、松斋、鉴堂、玉兰村、棠村等。就批语的数量而言,当然是脂砚斋批的最多,其次是畸笏叟,而其他的只是星星点点。脂砚斋大家都知道,是最主要的批书人,红学家和红迷们撰写论述脂砚斋的文稿浩若烟海,笔者前不久也写过一篇《脂砚斋就是曹雪芹》的短文,这里就不再多言了。但是,畸笏叟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批书人,他的批语数量在众多批书人中仅次于脂砚斋,红学界也对他进行过一些研讨,有说他是曹雪芹的长辈的,也有说他是曹雪芹的兄弟的,还有说他是曹雪芹的朋友的,等等。但到目前为止,均找不到过硬的证据来证明,也和脂砚斋一样,没有定论。畸笏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叫畸笏叟?他与曹雪芹、脂砚斋和其他批书人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我是初生牛犊,也想来试偿探讨一番。
在众多的批书人当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除了“畸笏叟”有点象个人名、象个老者外,其他批书人的名字,包括大名鼎鼎的脂砚斋在内,清一色的都象地名或处所名。你看,脂砚斋不就是一个书房的名字吗?梅溪不就是一条沟边种满了梅花的小溪流吗?松斋、立松轩不就是松林下的轩庭么?玉兰村、棠村不就是长满玉兰花、海棠花的庄落吗?绮园使我想起了昔日宝黛钗探湘那个裙带飘飘的大观园;鉴堂使我想到了堂前教子和书中的风月宝鉴...而独独畸笏叟这个名字,让我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形容迥异、性格古怪、出语不凡,类似癫狂的老臣不顾龙颜大怒和众大臣的规劝,正在朝堂上秉笏直谏国家天下大事!当然,回到书中的环境,肯定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既然众多批书人的名字除畸笏叟外都是地名或处所名,结合曹雪芹的悼红轩和贾宝玉的绛云轩,再结合曹雪芹的“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我就在想,十年时间,曹雪芹总不至于自始至终只在一个书房或处所修改批注自己的作品嘛?凡搞创作的人都有经历和体会,灵感来了或进入了境界,吃饭、睡觉、走路或做其他事情时都在构思和创作,搞创作是又择地方又不择地方的,所以那些地名一样的批书人名字,很可能都是曹雪芹搞文学创作和修改批注自己作品的地方。既然是“披阅十载”,“披”就是“批”,只有作品基本成形后才能批阅修改。曹雪芹的“披阅十载”,就是说曹雪芹本人不但是红楼梦的创作者,还是红楼梦的批书人。而我们的红学大家们,包括全国人民研究了两百多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把脂砚斋和其他批书人整清楚,但几千年的古董和几十万年前的人类牙齿,我们都能把它搞得一清二楚,真是不可思义。所以我说,批书人就是著书人,曹雪芹就是脂砚斋,就是畸笏叟,就是其他名字的批书人。这里可能有人要说曹雪芹不可能使用这么多的笔名。他多吗?他有鲁迅用得多吗?鲁迅很可能就是跟了这位老前辈学的,而且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为什么曹雪芹的笔名中,众多都是地名或处所名而独独用了一个畸笏叟的人名呢?我想曹雪芹首先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国士,从小受到忠君爱国的儒学教育。待他长大成人后,虽然家道变故中落,当官出仕无望,更不可能在朝中秉笏直谏,况且他也不赞成那种文人凭一时性起、热血一涌而不强调方法和效果的“文谏死”,但他不论身处何境,那颗忧国忧民之心是时刻不敢稍怠的。他没有资格、没有条件在朝堂为天下为百姓给皇上、给政府提意见,不能真正的秉笏直谏,但他用自己的创作,用《红楼梦》来描述社会的不公和男女的不平等,在朝外为朝庭为政府提意见,为天下百姓鸣不平,所以自称为畸笏叟。畸,就是畸形,是一种病态的同类物;笏,就是宰相大臣在朝堂上向皇帝提意见和汇报工作时手握的笏片,是官阶的象征;叟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就是老头一个。畸笏叟,就是一个民间老头、平民百姓在履行宰相、大臣的职责,在向统治者为天下百姓说话。从红楼梦对国民的影响广度深度和历史演变的实际效果来看,他起到了众多宰相、大臣不可能起到的推动作用。
如果我上述的思路和推断能够成立,我们试想一下,当初曹雪芹在长达十年批阅修改《红楼梦》过程中,肯定不可能自始至终在一个地方进行,而应该是在一个大环境当中的诸多小环境都批阅过。凡搞写作的人,都想找一个清静、幽雅、惬意的地方。首先当然是自然风景好。另外,我们中国人历来就有一个传统文化习惯,最爱用地名或处所记事,远的如秦王朝的沙丘政变,近的如遵义会议、西安事变等等。曹雪芹批书也不例外,在哪个地方批的书,就用哪个地方的地名或处所名来作为自己的笔名。比如、春暖花开时,他就在绮园批阅;白雪皑皑时,在梅溪批阅;天高云淡时就在立松轩或松斋批阅,海棠或玉兰花开时,就在棠村、玉兰村批阅。当然,更多的是夜深人静时,就在自己精心命名的脂砚斋批阅。总之,除了用“畸笏叟”例外,在什么地方批阅,就用什么地方的名字作笔名,这就是《红楼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批书人而又不能搞清其一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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