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岁以前的“端午节”不叫“端午节”,而叫“五月节”,孩子们私下叫“粽子节”。那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文革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虽然当时最热门的口号是“抓革命,促生产”,但全民的经历主要都集中中“抓革命”上,“促生产”根本无暇顾及。那时崇尚的是越贫穷越光荣,所以物质极度匮乏。每个节日对于我们这些清汤寡水几个月的小孩子,意味着能饱餐一顿不同于大饼子窝窝头的饭菜,当然是一大快事。“正月十五”意味着能吃上香甜可口的元宵;“中秋节”能吃上甜甜圆圆的月饼;“五月节”当然能吃上两个蘸白糖的粽子和煮鸡蛋,既吃饱了,又解馋了,男孩撞鸡蛋还娱乐了,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至于这些节日的来历我一无所知,当时的我也不需要知道,更无从知道。
七岁的初春时节,我家搬到了一个小三合院。一家六口人挤在三间东厢房南首的一间房子里,和住北首的徐娘家合用中间的一个厨房。正房是七间,张叔张婶带着四女一儿住南首两间。因为我家只我一个女儿,所以自从搬家当天被张婶的二女儿(大我一岁)牵着手怯生生地迈进张家门,以后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回家,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长在张婶家。张婶的二、三女儿和我适龄,慢慢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小玩伴。在那年端午节的前夜,坐在炕里做着棉衣服的张婶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张婶自家有七口人,还有一个智商稍欠些火候的小妹妹住在家里,一大家人的棉衣、单衣和除了塑料凉鞋外的所有鞋子都有她一手包办,张婶生性要强,每年孩子的旧棉衣都得翻新,所以她手里的针线活层出不穷,每晚都在飞针走线着)一边给我们讲解着端午节的来历了。在那时,我第一次知道了为警醒世人而投江的爱国者屈原,也知道了国家需要人民去热爱,还知道了爱戴他的人民每年在他的祭日都自发进行着这样向江里投粽子的祭奠,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么一个民间的节日,更知道了这个节日包括:吃粽子、赛龙舟、踏青草、用新鲜的露水洗脸、挂艾蒿葫芦香荷包辟邪等等。原来节日还有这么复杂的来历,异常吃惊的我睁圆着眼睛问:“那我们这里的端午节怎么踏青呀”?张婶说了:“我们这里没有艾蒿,也没有河流,大家都在天亮前,去车站北面铁路沿线的榆树梅林去看看。这时节的梅花开得正旺,喜欢花的人也可随手折一枝带回来。在晨曦中再掬一捧新鲜的露珠洗得人神清气爽,迎着朝霞回家就只能这样了“。“那我们这么小的人能去吗”?我再问时,张婶说:“你们得结伴去,而且要注意天气,这晚上经常下着很大的雨。”于是我和张婶家的女儿们迅速结好了伴儿,边祈祷着天公作美不扫大家的兴,边等待着三点出发的时间。那么小的我们,又怎么能熬到那么晚呢?还不到午夜,呼声最高的我已经困得上眼皮直找下眼皮。实在挺不住了,就和张婶商量。我先回家睡觉,三点钟一定去叫我。直到张婶同意后,我才依依不舍回了家。嘴里还叨念着“别下雨”、“别下雨”时人已经睡着了。一觉醒来,太阳早已爬得老高。我慌忙跑进自家的园子里,青草上哪还有玲珑剔透的露珠的影子呀!赶快跑到张婶家,见我的同伴们都还睡的正香,才嘴撅得能挂住油瓶气呼呼地回家来。心里还嘀咕着张婶说话不算数,以后再不到她家玩了。这样的誓言通常只能维持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耐不住一个人的孤单,又跟着张婶的女儿们去人家了。于是每年都在等待去踏青,等待中我学会折大大小小的纸茚,做简易的葫芦,每年都没踏上青。小学的时光就这样稀里糊涂等过去了。
我第一次真正去踏青,是和初中的两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的。天微微泛亮,我们已经起程了。她们俩各骑一辆单车,大个的一位骑的是高高大大的二八的车子,我稳稳地坐在车座后面宽大平整的托货架上。走到通往车站的北街时,街上已经很是热闹,大大小小的人,三五成群的结着伴,走着的,有骑着单车的,也有同路现结上伴的,也有像我一样被带在单车上的,大家都殊途同归着。首先到达的是1932年2月1(正月初一)在东北军三十二旅旅长赵毅的率领下打了双城堡保卫战的战场——火车站。它是由中东铁路公司出资、1923建成、廊柱式、飞檐结构、绿色的琉璃瓦棚顶、全国唯一一座外国出资中西合璧的建筑。然后闻到了花香:离林子很远,有风迎面吹来时,就能闻到一阵紧过一阵的花香。真正到达了梅花林,那满眼满树正开着、裂着嘴、含着苞的花、深深浅浅的粉色,把被灰、黑、蓝磨锈了的一双双眼睛都惊得老大老大的,急切地观着、赏着、流连着。还都一眨不眨地,生怕一眨眼那些美丽就春梦了无痕了。无论怎么喜欢,最多只是凑上鼻子嗅那么一嗅,没一人肯去折一枝花,生怕坏了那份美丽和谐。实在喜欢的,只能折身拣拾起被风吹落星星点点的花瓣,回家夹在写满妙龄女孩九曲十八弯的心事的日记本里,公那心事一起酿造成陈年美酒。看足了花影、闻够了花香,就一步三回头地凯旋了。那美丽的花和阵阵的香醉了空气也醉了游人,人行了很远了,依然沉醉在其中,不能也不想自拔。
在大学里,不知什么原因,就没人想到过去踏青,顺路领略一下三秦大地旖旎春光。
参加工作的第一个端午节,住在宿舍的男女生们正精力旺盛得无处消散。在一个了解情况的同舍人的鼓动和带领下,我们于五月初四晚十点准时从北十二道街江出发,沿江畔路向道里进发。步行到达道里道外交界处的始建于1900年5月、1901年10月投入使用、桥长949.185米、中东铁路西部线(滨洲线)的第一座桥梁——松花江铁路桥时,我们步行走江桥过波涛汹涌的松花江。在桥上,几次与火车擦肩而过或并肩而行。距离我们不过半米远的火车隆隆而过时,我们非但无一丝一毫惊慌反而兴奋异常,难得的近距离接触。因为人行道和火车间隔着密实的铁网,火车这庞然大物也只能用巨大的声音吓唬吓唬人却丝毫奈何不到我们的身体。桥梁扶手处也耸立着高高密密的铁网,我们如同在一个铁网笼子里穿行,安全着呢。只是脚下的木板由于年久失修感觉很不踏实,偶尔还有残破的,在手电筒微弱的亮光下,能露出一小块黝黑的江面来,有些恐怖。在江南还好,路灯站得整整齐齐,奉行着自己的职责;偶有坏掉的,两边的阶级兄弟也都及时帮忙补过。过了松花江到达北岸后,除了护江桥旁的一盏探照灯外有规律地转着圈儿外,剩下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再剩下就是漆黑一片。我都忍不住怀疑今昔何昔——端午节前夜否?带路者渲染的多少多少的同路人都化为乌有,手电筒排成的之字形队伍一直都没出现。好在我们是十几个人同行,彼此都开着玩笑互相壮着胆,谁都没好意思流露出那份没底和恐惧。沿途不知都到过那些地方,在拂晓时,终于找到了一个轮渡码头。疲惫不堪的我们都不约而同地买票上船,看着那熙来攘往的乘船人手里的艾蒿脸上的精气神,才渐渐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轮船乘风破浪,很快把送我们送到防洪纪念塔码头。这时的防洪纪念塔广场和旁边的江畔路已经人满为患的。饥饿交加的我们怎么努力也没能挤着个休息的地方,想象中的赛龙舟的盛况又诱惑着我们,经过千打盹万等待,我们终于看到了开始处于准备阶段的火红的龙舟一眼,就打道回府了。缺的觉只好到班上去补了。
结婚后,爱人很懒惰,对走路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新婚的那个端午节还不好意思特别扫我的兴,早晨还陪我去道里转了一圈,还没过友谊路,防洪纪念塔那边的人挨人、人挤人、人撞人、只进不出的盛况已经吓得我们落荒而逃了。
有孩子后,先是孩子小,带着不方便;孩子大些了,怕人多挤着孩子;再大,孩子上学了,怕踏青耽误孩子休息影响孩子学习;孩子一上学就上了这么些年,我端午节踏青梦也就做了这么些年。
今年的端午节比较特别。一是有假期,二是我住着一个需要了解中国文化的外国孩子。这个外国孩子,是我家接待的一位泰国来我女儿学习进行文化交流的中学生卢树金,端午节前卢树金的老师专程找到我女儿做动员,希望我们在端午节能带卢树金踏青去。但他们学校原定端午节当天不休息,这样我只好计划和一起卢去。在和卢沟通时,她听到需要清晨四点钟出发,沿途光走路看风景,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打起了退堂鼓来。在我的一再游说下,她才勉强同意和我一同去亲历中国这个传统节日。女儿放学回家说她也放三天假,她象和卢商量了一样,也想在家补觉(女儿是连轴转上学,平时没有休息日),在我和卢的再三动员下,女儿在临睡前终于同意与我们二人同行。爱人早晨上班时还说能抽时间陪我们一起去,后来电话说要加一夜的班。
端午节的凌晨四点,我准时敲开女儿和卢的房门,一切顺利。四点半时,我们已经走在小区的路上。小路两旁的小汽车安静地休息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一丝节日的氛围。院外寂寞宽阔的大街上偶尔有出租车急驰而过,空车在向我们狠命地鸣笛。一路上没有一辆公共汽车快快地靠近我们、追上我们并绝尘而去。我都有点怀疑公共汽车是否真的能来,女儿也在怀疑我的记性是否又短路了。我们正在车站迟疑,我们要搭乘坐的公共汽车及时出现。上了车,满满一车的同路人,使我们终于放了心。我们乘坐的汽车欢快自在地在马路上撒欢、有节奏地舞动。到达终点,一下车,街上的行人不是特别地多。但心细的卢却说一定有许多人来过,我正疑惑的一低头,原来满地是被丢弃的塑料袋等垃圾说明了问题,我顿时为国人的不文明行为而羞红了脸。转到中央大街,人已经相当多,好在去的不少,一脸菜色回的也不少,不是新婚那年只进不出的吓人气势。街上就地摆摊的人都排成行等候着光顾,我就近花十元钱买了三个裂着四掰嘴的香草荷包、三根用五彩线编成的手镯和一小把艾蒿,我们娘叁儿三下五除二,就分别装备整齐了。然后,沿江畔路向着龙舟赛的终点青年宫方向进发。途中遇到一个捏面人的,几个捏好的各色面人插在架子上摇曳、生着辉。一向安静的女儿小鸟一样扑过去,嘴里还解释着:还是上幼儿园时买到过,再就没见过。一恍惚儿,年幼的女儿,从幼儿园宽大的门里怯怯地向外望着,直到看见我了,才小心翼翼地走来,脸上僵硬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渐渐幻化成一朵花。牵好女儿瘦弱的小手一回头,那么多人聚在路边,忙带女儿凑过去看。也是这样一个一根横梁的架子,有一些捏好的漂亮小动物面人立在上面,师傅灵巧的手还在熟练地捏着。女儿哪个面人都喜欢,甄别了很久,才决定了要一个蹲在铁丝圆环上的有着五彩美丽长尾巴的小鸟。我交了钱,女儿拎着把手一路看着、一路笑着、兴高采烈地回家了。有好很多天,女儿对那个小鸟面人都爱不释手。每晚临上床前,都把小鸟放在自己能看到翻身时又碰不上的地方。睡着时脸都冲着小鸟在笑,也许梦里还在和小鸟玩。小鸟在女儿的手中慢慢风干了,仍然鲜艳如初,女儿也喜欢依旧。在女儿上一年级时我家搬了家,怕工人不小心伤了面人,我先带过去,放在一个很靠里的桌子上。卸车时,无奈工人背上背的箱子太多了,失控的箱子砸到了小鸟,小鸟被压得粉碎,再无法补救。女儿哭得撕心裂肺,怎么也不让丢掉小鸟的碎片,只好扫起来保存在一个小纸盒里。并且以我的人格担保:一不丢掉小鸟的残片;二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她。因为再没碰到过卖面人的,女儿的重心慢慢转移到学习上来了,面人小鸟才一点一点地淡出女儿的视线,也走出了女儿的心田。“妈妈我要这个”。女儿的声音惊醒了我,她手里拿的竟然还是一只小鸟面人。卢选了一个翘屁股的蜡笔小新面人,交了钱我们继续赶路。到达青年宫时才5点半,龙舟赛启动仪式是7点开始,还有先给龙舟点睛,再抽签分成五组,然后从九站出发,途中需要划行大约2000米,估计到达终点最快也得7点半。看看时间还赶趟儿,我开始鼓动她俩去走江桥。生性活泼好动的卢欣然同意,女儿也没太反对,我们全票通过。卢在前面带路,我断后,女儿在中间,不紧不慢地走。两边的护网没什么改变,只是脚下的木板已经改为整齐的铁板,上面还打着横看成行竖看成线的孔,给光滑的铁板增加了足够的摩擦力。现在再走上去,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和女儿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说着女儿小时候怎么动员都不敢走江桥的事情。聊够了,就去看江桥扶手上那些幼稚的文字,无非是些“谁和谁永远在一起”、“我爱谁谁谁”、“我要和谁永远在一起”之类的。不知这些字是用什么书写的,这么牢固,年年月月的风吹雨淋都赶不走它们的身影。不知道那些爱是否依然如故?有那么多人的祝福应该能长久吧!那些想在一起的人还在一起吗?在一起如初见吗?每次看到,我都在想:即使那份爱已经化作落花随流水了、两个在一起的人已经撕破脸皮各奔东西,他们再经过这座桥看见这份祝福时,也一定会睹物思人,内心充满无限温暖、感激之情溢于眼眶。尽管那份愿望不一定实现,我仍然羡慕他们敢留下自己稚气的墨迹、表达自己心声的勇气。正是这些最自然的流露、最直接的表白,给这座古老冰冷的铁桥增添了不很美丽人文的景观并使之散发出点点滴滴的人性的光辉。途中一直有回程的人交错着,所以走的比较慢。一路上行人各异,最浪漫的是一群抱个孩子的年轻人,先锋官是一个抱着一个哭号的小孩的年轻爸爸,后来者中竟然有一个人推上来一辆童车,我和女儿耳语“真浪漫,还有带小婴儿走江桥的”时,推车人还没忘回一句“我们是带了孩子来”。最勇敢的是一位健铄的老者,竟然敢在不到半米宽的桥面上把自行车骑得笔直,因为怕他有闪失,看见他的人都老远给他让路。我还打趣了句“他可以放心地骑,这里没有自行车倒下的余地。”围着桥头的桥墩用两排黑石块垒成很大水面的窄窄的黑黑的坝,坝里坝外都是飘渺的水。远远望去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在上面,踉跄着,很美很展眼。我这个好事者自然被吸引了,雄心勃勃地要去去坝上畅游。下了桥才知道,要经过非常困难的一大段很陡的石坡才能到达,看着那些艰难前行的年轻人,再看看自己并不强壮的身躯和身后的两个同样不堪一击的孩子,想想一旦遇到什么麻烦连个打求救电话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底气先就不足了。问两个孩子同意我去冒险否,两个家伙自然反对,我也就借坡下了驴。我们找了个平缓的地方整修了一会儿,心思缜密的女儿一直担心着看不上龙舟赛,我们只好放下江北的自然风光,匆匆归来。刚过了黑色的坝,竟然有几个游客在江里游着泳,好大的胆子呀!向前方仔细观瞧才知不远还有一道石头坝,想必这里是游泳区吧!一个高大洁白身材魁伟的泳者游着漂亮的自由泳,在水中鱼一样穿行。隔一段游几下蛙泳,显然蛙泳是在休息。桥上人的目光渐渐被那矫健的身资吸引着,就有好事者喊着:快点游!快点游!泳者显然见过世面,丝毫不受好事者影响。泳者到达彼岸时,我们也经过了他的终点那道石头坝。继续前行了一会儿,想起再回头时,滔滔江面已经寻不到那倩影了。我们回到南岸时也不过6点半,先选择在江堤两段台阶之间的缓台上行走,既离江水近又安全,向右一闪眼就能看着滚滚东去的一江春水,向左又能瞥见岸上热闹的人群,还方便寻找龙舟赛的终点。其实选择在这里行走,我还藏着一个私心。因为昨夜天黑这里难走,到达的人也许会少些。来的人少,其留下的痕迹——生活垃圾自然也少了。结果恰恰相反,咱们那满地的不文明被卢看得一清二楚;卢还不经意地念叨着:“太不文明了”“太不文明了”。台阶上的人渐渐密了,我想应该接近终点了。果然前面江面上有写着1、2、3的巨大白色浮漂,不用问这一定是钟点的标志。我们在第二层台阶的第一节上坐下来,这个高度江边的人即使站起来也挡不住我们的视线。
千瞧万看还不来,我见缝插针,给卢讲解着中国的民间艺术。我知道的中国民间的雕塑艺术分泥塑和面塑两种。泥塑顾名思义用泥做原料,分彩塑和素塑,应用的比较广泛,很多古老的庙宇里面都有规模很大的大型泥塑雕像,如山西晋祠圣母殿里的泥塑像等等,还有一些供儿童玩耍的小型泥塑,著名的产地有无锡惠山、天津“泥人张”、陕西风翔、河北白沟、山东高密、河南浚县、淮阳以及北京。面塑的规模小的多,但面塑透明感高,干净利索赏心悦目。原料是面粉,在里面放不同的着色剂就变化出各种颜色。活好了软硬适中的面,想捏成什么形状都行。风干后不但不褪色还能保留很久。面人供儿童把玩的不太多,多用于大饭店,装点珍贵的美味菜肴。卢要把她的泥塑带回国,谎称是自己制作的。我和女儿认为这个谎言太离谱了,很容易被拆穿。她如果想有一个自己的作品,可以去淘吧,那是专供生手实践制作用的。简单易做,人家还负责烧造出成品,可行性更好一些。(据介绍:这次端午龙舟赛共有建成集团、哈尔滨轴承集团、哈药集团、东轻集团、哈电集团共15个队参赛。参加本次比赛的龙舟都是用玻璃钢制作而成的,龙舟总长18.4米,每条龙舟乘坐22名运动员,其中划手20人,鼓手1人,舵手1人。比赛分五组,每组三舟同时出发,用时少者为胜。)说得我口干舌燥,美丽的龙舟们终于在7点半左右来了。离远看怎么舟上的人都不务正业,没一个在奋力划船。近了才知是三艘宣传舟,两龙夹一凤。前两个舟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跳扇子舞,一个个都把扇子舞得上下翻飞,第三舟上的人把故擂得震天响。再等一等,两只龙舟一前一后进入我们视线,真正的赛龙舟开始了。江边上的人都急得站起来了,果然没阻挡我们的视线。我们稳稳地坐着,看着2号龙舟在队员们的齐心协力下,率先冲过终点线。我们岸上的人给以热烈的掌声,他们也举着浆热烈地回应着;紧接着14号过来了,好像还是个什么老年队,我们的掌声没那么热烈了;再后许多舟先先后后地来了,因为事先也不知道参加的是哪些队,时间相差得也不是很多,慢慢也分不清哪组是哪组了,也不知谁是头谁是未了,大家的新鲜劲也过去了,有时有掌声,有时也就没了掌声了。记得比较醒目的一舟是运动员着白色的服装的,其他为桔红色。回家看新闻才知道是东轻集团最后获胜。
我记得中央大街就曾经有过陶吧,可怎么也没找到。问了许多人,也都说没有,只好死了这条心。反倒找到了肯德基店,两个孩子齐声喊饿,我只好慷慨解囊请了客。
看饱了、吃足了,乘着101路公共汽车,我们回家了。
到家了,卢还在说:“大街上的垃圾桶太少、太小、太不醒目,放起垃圾来太不方便,所以大家才乱仍垃圾。”一个城市清洁与否,与市民的素质固然有关,难道和市政设施的设置合理与否就没关系吗?试想垃圾桶就在身边,谁还舍近求远把垃圾扔到马路上展眼!卢经常去哈尔滨的标志性大街——中央大街,她说过“街上的公共厕所也太少,商店的公厕又太隐蔽,外地人找起来实在费劲,很不方便,也使观光者对这个城市大打折扣”。同样不方便的还有哈尔滨的旅游景点,旅游景点的公厕不足这个问题年年讨论,年年不落在实处。今年年后带俩孩子去江北太阳岛看雪雕,竟然找了整个园子,最后在入口外找到的公共厕所。这样的地方,谁还想来第二次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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