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手接过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田林赠送的书《携时光飞舞---老承德》时,田林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里的小是哪个小,就写成这个了。”双手捧着这个意外的惊喜和收获,除了说谢谢,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打开封面看到“晓花女士雅正”时,我悄悄然笑了;晓花,在古诗里指初春开放的花,而我正是雨水那天出生的。巧哦,多好。
原本想把手头的书看完后再看这本书的,可我浏览几页后,就被此书吸引住了,不由自主一篇一篇看了下去,并且走到哪儿都带着它,随我一起坐在雁栖湖畔看夕阳,跟着我登上红螺寺顶的观音寺上香火,在青龙峡山顶长城的城墙下,翻开田林著的《老承德》纵然书中的故事一件件清晰的如眼前的城砖一层层垒起呈现曾经的沧桑和原本固有的内涵。承德是承袭了宫廷文化的一座城市,不但有北京的后花园之称,也是清王朝的第二政治中心。而“承德的胡同和街道的名称大都也是从北京移植过来。”但是,田林“给予承德关照的目光,仅仅停留在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一个特殊的时代,一个属于50后、60后的时代,一个已被改革三十年大潮尘封的时代,我深深的被这本书拽着一处一处游走北国的土地,一篇一篇的看下去,慢慢地、一幅在这个特殊时期老承德的市井画卷在田林的记忆深处,不温不火、极具艺术美感的叙说中展开来。尘封的是已逝的岁月,却尘封不了已过去的记忆,哪怕这记忆中有痛,有伤,有苦,有泪......更尘封不了老城根下淳朴的民风和皇宫尊严喂养出的一方礼、义之民。
田林:“关于承德的文化书写不仅仅是清代的皇家,更重要的是在这样一种文化背景下,当下的我们。”
我们。建国后经过文革这一特殊时期成长起来的庞大群体,一群改革开放时期的中坚、脊梁。
这个‘我们’在田林的老承德那院落里带着香气的煤烟中,在胡同里蹒跚的布鞋印中,在邻家女孩的羊角辫上的羞涩中,在潘家沟的石桥上以桥两岸似楚河汉界般小男孩打群架的嗷嗷中,在街道岔口的一粒苦杏核里母亲的祈盼中,在防空洞里青涩的青春悸动中,在少年对军帽的崇拜中,在一把小提琴的琴弦中,在马车店的马掌中,在康熙家里的游戏中,在小学女教师乌溜溜的长辫子中,在老佛爷庄园的树根中,在被子垛温暖的梦中,在罗汉山的微笑中,在满山杏花开原生态的浪漫装在饮料罐中......这些如同一帧帧黑白底片的往事,被田林一张张娴熟的显影出来,又犹如武烈河的水滔滔不绝,绵绵不断,生生不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不但只是读到,还能嗅到、感知到、触摸到般、时不时在泪眼婆娑时,文章戛然而止,你就回味去吧。时不时会在幽默的语言感染下乐不可支,笑出声来没商量。时不时会屏住呼吸为文中人物的命运担忧、唏嘘。时不时会被文中有灵性的小动物的描述牵肠挂肚......
田林的《老承德》里的人物有一特点,小人物、真性情。这也许是承德人的写照吧,这也只有承德的作家才能拿捏的这么自如、熨帖。整书写的都是最平民的人,最平民的事,最平民的话语,却让我感到手中的书越读越有份量,沉甸甸像古长城的一块砖,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透着一股子气息,这气息是什么呢?
掩上书,我眺望北国的群山,这具有阳刚之气的山峦,此刻、我忽然觉得,如果想了解北京而不了解承德的话;那就不算了解完整的北京。如果想玩转北京而不去承德的话;就不算是玩转北京。一直以来,认为男人是站着看待世界的,女人是蹲着看待世界的(蹲着总比站着安全的多),男人是站着思维的,女人是蹲着思维的。而田林就是站着看待承德的。就是这种气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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