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的童年是极为美好的,虽然没有读什么童话,也没有什么玩具。我们有的是与大自然的亲近,有的简单的快乐。
童年时,最爱做飞的梦想,那时由于做梦做的很多,有时都觉得自己真的能飞起来,有好几次,我都伸开双臂,学着鸟儿的样子,终于,我还是没有飞起来。但当时我并不气馁,我想,一次飞不起来不算什么,或许我下次就能飞起来。
还有,小时候《西游记》看得最多。自己又是个孩子王,所以常常按照西游里面的神仙体系,等级制度建立自己王国,而且还常常“出征”——征讨那些胆敢对我及我们王国不敬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其他的一些小孩子了。不过,我们当时王得很起劲,也很认真。
还有偷瓜,野炊的很多事情。我还清楚记得我当时发明的两个暗号——“嘎啦嘎”和“五斤半哩”。这是我们准备到庄稼地里“行动”的专门用语。大人们听不懂,所以我们就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说。看着他们大人那一脸不解的表情,我们得以极了,满心欢喜。在每次“完美行动”后,都不忘记拿大人取笑一番。
最后,有几个伙伴“背叛”了我们组织,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大人们。随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行动”都没有再开展了,那几个“叛徒”理所当然的被孤立了。
之后,自己和身边的伙伴们似乎都长大了,在田野里玩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然后,又有一波波的小孩子们在进行着我们曾经的游戏,而我们则往往成了旁观者了。有时,自己也偶尔参与一下,不过已经不如当初纯粹了。有时,我们几个伙伴在一起谈论儿时玩耍时,还颇为得意。因为我们发现,当初我们的物质条件并不咋样,但是小孩子却很多,而且玩的花样也很多。我们当时的想象力似乎比现在的一些“小公主”、“小皇帝”丰富些。唯一遗憾的是,我们当初似乎实在太穷了(这种感觉在读初中时才开始明显起来),常常是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新衣服。但是当时,欢喜的不得了,而现在买新衣服就很少有那种喜悦感了。
小时候,与伙伴们最常谈论的话题是,我们将来要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常用的一句话是——“等我长大了,我……”。儿时,是很希望自己长大的,那时几乎天天盼望过年,仿佛过一次年自己就会更强似的。儿时好像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因为那时候心像溪水一样,清澈潇洒,很容易活泼起来,也很容易忘却烦心事。在我的心灵深处,那个童年似乎总是田园诗般的,流畅静美,温馨而无忧。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恐惧,比如说想起了“死”的时候。那时候,觉得死是遥远的,但也是无力无穷的。只是,像我们忘却其他事情一样,很快我们又不再为死亡恐惧了。
当然,我的童年还有很多很多可爱可笑的回忆。有些是暂时想不起来了,有些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或许,自己的确是长大了,而自己似乎又有些失落了。
2009.05.3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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