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酒吧招待置放纸巾的过程。
浑圆的卷纸。轱辘似地滚压。
轴心的硬纸筒慢慢抽离,裂出道道皱纹。
清晰的纹路蔓延开来。在宿命的手心里迷离地张扬。
分开黑底白体的抽纸器,放进历经蹂躏的素白。
从卷纸的中心拉一道边缘。抽出。再抽出。
等待着为某一个宿醉的不归客擦拭泪水,或其它。
想起孤独飘摇的生命,是否也被置入了一个定格的空间。
在历经了重重辗压后,析出万千痛楚生活的纹路。
在不明属性的狭窄区域里,延续一场貌合神离的自作伟大。
心被掏空。
层层剥落。
自顾不能地扭曲在别人的手中。
一次邂逅。
一场相识。
一幕遮遮掩掩的角逐。
一阕曲逢人散尽悲欢。
你像一匹从波斯人手中移交的骆驼。
迷茫地等待一只比宿命还迷幻,比绽放的烟花更短暂的手。
无边的沙漠。
无边的远泊。
脚掌与沙粒无助地纠缠。
从命运手掌的间隙中,你看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你艳羡恣意卷舒的云,南飞北归的雁。
你憾然。
你挣扎。
你最终屈从。
远处寥渺的沙海不变地延伸。
脚下依然是飞扬的沙尘。
你低首。
看见被咸湿的液体浸润的沙粒映出一片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那里歌舞升平。
那里灯火通明。
直映得你步履蹒跚。
泪眼朦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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