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现在对我来说真像展开了一幅五彩的画卷。三年前,我还是个个体小公司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看老板脸色讨饭碗的人,而今摇身一变,成了街道的一名工作人员,这个变化真是翻天覆地啊!这不,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元旦佳节,我们几个女同志奉命编排了一个小演唱,由于各人手头工作忙,也没好好排练几次,明天就要开演了,大家这才慌了神,相约下午二点在大会议厅再熟练熟练。当我们两点向会议室走去时,一阵阵丝弦乐声由远到近不断传入耳鼓。走进会场,哎呀呀—彩排的演员黑压压一片,足有五、六十人,一个戴鸭舌帽胖胖的老同志正和一个中年女子排演牵驴花鼓《倒插门的女婿回娘家》,老头吐字清晰,声音洪亮,右手叉腰、左手向上平伸的画面让人想起了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骑在道剧小毛驴身上的中年女子,面容姣好,身着红衫,头系绿巾,腰间扎着一条黑围兜,风摆杨柳样扭动着苗条的身姿;接下来排演的几个节目好象都有她,舞蹈《天路》也是她一个人独舞,看来真是个挑大梁的文艺积极分子哟……
之前我曾向唱过革命样板戏的母亲请教过舞台技巧。我问,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你咋不怕呢?母亲笑着说:嘿,刚开始上台的时候也胆怯着呢,两腿真哆嗦,后来老练了,见到台下的观众人越多表演得越带劲。多排几回就没事了。我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母亲的话视若法宝。
轮到我们排练时,配乐的师傅拉起了二胡,打起了快板。她们几个人台词还有点记不全,捧着台词照本宣科,只有我一个人台词滚瓜烂熟,不过表演有点缺火侯,稍生硬了点,眼神也不敢向台下望,手好象不知往哪儿搁似,站姿也不知如何是好,是立正,还是稍息,总觉不自在,平常看人家表演,好象挺容易的:这点小把戏谁不会演?!谁知,上了真战场,才知现实远比理想残酷许多……
表演真是一门莫测高深的学问!
剧中女一号胡平就放得开,从随身的小药箱里扯出一串避孕套时,台下观众哄堂大笑,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板一眼恰到好处,收到大家一致好评。当然,这也与她平时时常上台露脸多少积累了一定的舞台经验有关。听说她老公是淮剧团的二胡手,这种场景已熟得如家常便饭,人家群众演员还当过几次呢,这个小场面又岂能难得了她呢?
尽管现如今演员的长相在其演艺生涯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但我个人认为演戏不是比美丑,比的是谁更加放得开,演得毕真,活得活现。刚刚看的《红颜岁月》中的来永富,穿的那个服装,搞的那个造型,感官上第一印象---丑死了,但他把一个文革时期小村庄的支书演绝了,那眼神,那举止……还有葛优,曾志伟,据说李保田还是目前中国男演员中片酬最高的人。这些人单看长相,简直一无是处,说得刻簿点,有损市容呢!但他们现实中都是影视界的拿奖专业户。靠的是什么?就是无与伦比的演技啊!
凤凰卫视窦文涛曾说过一句话,至今让我印象深刻:人最幸福的时候,也就是最无耻的时候。当你什么都不在乎时,也就是佛教中说的无就是有、有就是无时,你就真正进入了你的极乐世界。就是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超凡脱俗的神仙境界……
这名话我觉得不仅适用于影视界,还是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呢!你们有何高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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