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最盛行的文体,所以,汉有汉赋,唐有唐诗,宋有宋词,元有元曲,明清有小说。那么杂文又在何时盛行过?其实,从古至今杂文就一直盛行,我们之所以没注意到它,只是因为它一直藏匿在其他文体的灵魂里。作为其他文体的精髓,汉赋大家贾谊的《过秦论》难道不是杂文?诗圣杜甫写的“新鬼烦怨旧鬼哭”难道不是杂文?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中为国为民呐喊的思想难道不是杂文的精髓?
散文是最讲求文笔的文体,抒情使人产生心灵的共鸣,美景使人眷恋自然的华美。小说是最讲求情节与人物塑造的文学,小说是现实社会的镜像,可以古言今。诗歌是灵魂的艺术,是梦想的追寻,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直面梦境的蓬莱。
而杂文不同于其他文体,杂文是针砭时弊的文字,论文采,杂文的语言不如散文的迤逦高雅、雍容华贵;论情节,杂文的情节亦不比小说情节的跌拓曲折、波澜宏伟;论清丽,杂文更没有诗歌飘洒抽象、灵秀飞扬。那么,杂文有什么?
杂文有着它为正义而呐喊的慷慨,杂文有着它深度剖析社会的锋锐,杂文有着它经纬天下的韬晦。杂文正因为它“论时事不留面子,针砭时弊常取类型”而成为监督政治的一柄文化利刃,肩负着批判现实的重任。无论何时,政治这个东西,终究是难以清明的,这就需要文人们尽一份绵薄之力,用杂文指出国之弊病之所在,并对症下药,而顽疾需重药,所以,杂文还是锋锐点好。
—— 一剑知秋于大连 2009.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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