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相遇在境前
彼此都很惊讶
并相互打量
从最低贱的脚
到最高尚的头
一朵灰白的云
笼罩在山顶
即便我用素描的墨
难改它的本色
推开窗
大嫂从远处走来
她一直弯着腰 目光专注路面
在草丛里寻找往昔的流年
当她走近我 对我说
她的脊梁已无法伸直
生活这么重 路又这么长
只有母亲越来越年轻
他已到了蹒跚学步的年龄
我拂了拂她身上的灰尘
扶她走路
哄她按时吃药打针
帮她清理衣物
理一理额前的乱发
我望着她幼稚的脸
令我想起了童年
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割舍
除了亲情
菜园已荒芜多年
田野里开来了新耕田机
牛 已经被搁浅
在菜市的尽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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