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青春里买醉，谁来为我们买单，仅仅是岁月流年吗?

──前言

1

我习惯在每个深夜的时候独自喝着咖啡，边在网上聊天边细细思索咖啡为什么要这么苦。

而小玉，撇着嘴对我说，咖啡太苦，没有糖怎么咽得下，我总是嘲笑她不懂得生活的酸苦，这时她会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她的眼睛又明亮又清彻，像是会说话一般，然后一脸的寞落，拉着我的手臂说，小木，小木，我们去找莫莫玩。

其实我在心里苦笑，什么是生活我都不懂，更别说生活的苦辣，只不过小玉习惯听从我的话罢了。

莫莫是我最爱的女孩儿。

她站在一片灿烂的翠绿中，浅浅青草倒映在她光滑洁净的脸上，四周一片柔和，天空是明亮的蓝，草坪是温馨的绿，一些鲜花在她身侧优雅的开放，把整张相片熏染得一片鲜明。她身后远处是破旧不堪的房子，一派残瓦断壁。她在照片中笑得清新明亮，温柔雅致。比天边的轻云还要绵柔，比细细的流水还要生动。

这是她送我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又轻柔，又明亮。带着丝丝黠笑，像极了做坏事的小孩子。

她是美丽的莫莫，她是我日思夜想的莫莫，又轻柔，又明亮。

这是我为莫莫拍的照片，在我日夜穿梭熟悉的校园后面拍的。

莫莫是温柔美丽的，是出类拔萃的，她的美丽不是我所能形容得出来的，她总是收到大堆大堆的的情书，她总是被大群大群优秀的男孩围着，她走在人群里，总是有大束大束灼热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凝聚在她身上。

她是社团里我的上司，她总是对我说，小木，你这里做的不好，小木，你那里又出问题了，小木，你要自信些才行，你是个男子汉。听到这些话，我更加垂头丧气。这时候，我就会去找小玉解闷。

小玉是我的最铁的女性“哥们”，她像孩子般调皮机灵，无忧无虑，总是喜欢拉着我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满校园充溢着她清脆盈盈的笑声，她无拘无束，简单透明，绵绵的笑意经常爬满她干净的脸庞。有时候她喜欢托着腮帮，看蓝天上纤细白云的倒影，看飞鸟在半空流逝时刻画的痕迹，冬天来的时候，大片大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是她的至爱。

小玉总是能逗我开心，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y头，她说我的笑容干爽明亮却又多愁善感，如今这般纯真的男孩都快灭绝了。

2

在每个深夜悄然覆盖白昼的时候，莫莫会占据充溢我的脑海，让我彻夜难眠，于是我用深夜聊天来驱赶我的睡意，用咖啡的苦麻痹自己的心灵。

“苦咖啡”是我最好的一个网友。

那是一个不眠的深夜，宿舍里一片漆黑，走廊幽暗的灯光散漫的穿透门缝投射进来，我在网上漫无目的闲逛。

静谧像一张网，我死心塌地的坠入其间。

qq头像突然闪烁不停，陌生人栏里一个昵称为“苦咖啡”的女子，发过来一条信息。

“你一定是个寂寞的人。”

陌生的人，莫名其妙的话。

“何以见得？”

“你猜你周围肯定有很多的朋友，可是你并不真的喜欢热闹，你喜欢把寂寞掩藏在繁华的背后，尔后独自徒留伤悲。”

“你是谁？”

“我们只不过在网络上萍水相逢而已，你经常深夜上qq，我也是，所以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从此，在虚拟的世界我有了另一个倾心相吐的知交。

她也同样喜欢咖啡，习惯在寂寞漆黑的夜，边上网边喝咖啡，她说这样是为了打发无聊的青春，来消磨过剩的精力。

我说，青春多么美好啊，怎么会无聊呢？

青春真的美好吗，我心一阵迷茫，只有莫莫，那个脱俗的女孩才是我青春全部的主题。

看见她欢悦在朝霞里，清脆的步子又洒脱又欢快，看见她眺望远山怔怔出神，目光又深邃又明亮，我心里就会一阵阵莫名的激动却又暗藏隐隐失落。

莫莫，莫莫，让我来陪你吧，我心里一直盘亘着的话，喉咙却似被无形的阻力哽住，出不了口。

小玉，那个开朗透明的女孩儿，我的铁“哥们”，总是说我活得太窝囊，活得太婉约，活得不够大胆，活得贼眉鼠眼。然后她会看着我傻傻的笑，目光里泛出异样的温柔神采。

我不喜欢咖啡的苦，小玉也不喜欢，我不知道，莫莫为什么会喜欢。

那天，我看见莫莫买一大包巴西咖啡，她告诉我不加糖的咖啡是她的最爱。

从此我也喜欢上咖啡，作为我的铁“哥们”，小玉也理所当然的喜欢上它。

我固执的一往情深的喜欢莫莫，固执的日以继夜的喝着咖啡，固执的一如既往的和网友“苦咖啡”聊天。

“苦咖啡”和我一样是学生，同一年级，不同的学校，她喜欢天边大朵大朵轻浮的白云，喜欢空中飞鸟流逝时刻画的痕迹。

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玉，喜欢白云和飞鸟，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一脸的孩子气。而“苦咖啡”是一个成熟理智的女孩子。

她说，青春终究会是一场残局，我们穿梭其间，总在试图抓住一些生活中透明的东西，就像咖啡，品过后才知道甘甜苦辣。

我喜欢这样深沉的句子，但是又捉摸不透，像是迷雾般，于是我和她谈理想，人生，谈现实，未来，每夜，乐此不疲。

3

小玉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个“粗人”，做事丢三落四，上课经常忘记带书，带笔，手机经常忘记充话费，吃饭忘记带卡，请客忘记带钱，所以她就成了我的书包，成了我的钱包，成了我的饭卡。

她张牙舞爪的挥着拳头瞪着眼，教训我，说我欠她一个人情，总有一天会要我还的。我总是拍着她肩膀，说我一定会还的，还笑得一脸的奸诈。

小玉喜欢樱花和雪花，粉红细腻的樱花能让她兴奋得彻夜不眠，而每个下雪的冬季，她都要拉着我，一起奔跑在冰天雪地里，她像极了淘气的孩子，穿梭在树林间，像极了蹁跹的蝴蝶。我知道，她喜欢唯美的浪漫，喜欢洁白的轻灵。

雪地里的小玉显得水灵标致，粉腮玉脖，脸蛋在雪地里晶莹剔透，美丽万分，不再是当年刚进校时经常缠着我的那个黄毛y头。可她不是莫莫，不是那个又轻柔又明亮的女孩。而我多想轻声说，莫莫，莫莫，让我们一起驰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吧，轻柔纤细的雪花瓣盘旋而下，像极了你跳着轻灵生动舞蹈的身段，洁白明亮的大地干净整洁，像你玉缎般光滑的肤色。

我和小玉第一次发生了争吵，吵得天昏地暗，小玉斥责我不懂得体贴人，不会为她人考虑。

小玉说我这人没激情，不懂得浪漫。那么多白细的雪，纷纷扬扬的，我竟然木木然然，没一点想象力，我只有苦笑。小玉大眼扑闪闪的，我看见她眼球里倒映出整个冰天雪地，以及一脸寞落的我，然后眼眶红红的，终于，冰雪世界和我渐渐在她眼球里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心一阵阵收紧，莫莫，那个水一般的女孩儿，一定不会这般吵闹吧，她肯定会用水般的柔情来融化这世间最坚硬的利刃。

深夜，我问“苦咖啡”，什么是浪漫。

“当一个人意识到浪漫的时候，说明他心里有人了，是吗？”她说。

“是的。”于是我竭尽全力描述我心中的美丽莫莫。

“够了，我今天累了，要睡觉去。”一串字符漫不经心的被敲了过来，第一次，我们草草收场。

4

冬去春来，春去秋又来，时光从我们的指缝里，从衣衫上，从欢笑间悄悄滑落。

小玉，和我始终小吵小闹，一天天变得生疏，她不再提醒我上课要带书带笔，吃饭要带卡带钱，手机要记得充钱，为此我还在同学面前闹了许多笑话。在我面前她依旧欢笑如许，可是，她眼角眉梢隐藏的失落还是悄悄泻露，但她永远取代不了莫莫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始终没有勇气向莫莫表白，她的优秀是出众的，她的完美是无暇的，而我，就像是一个灰王子，甚至在她面前我连王子都不是。每次我们擦身而过时，她对着我满脸舒展的笑意如同三月的杨花，纷纷扬扬的飘洒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如痴如醉。

我和“苦咖啡”依旧是知心朋友，但我还是习惯借咖啡来麻醉自己的心，也许嘴苦了，心就不苦。

有一天，“苦咖啡”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盏灯火，而她只不过是一只飞蛾而已，可是为了心爱的人，她会一如既往的飞蛾扑火，哪怕被烧得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我动情的告诉她我也深深的爱上一个人，一生一世，如痴如醉，永远刻骨铭心。

她在那端说，祝福你们。然后qq头像变成灰色，她下线了。

“苦咖啡”再也没上线，在每个深夜，我独自品着咖啡，在网上固执的等她，等待她表白的结果。　

我的心空前的一天一天的低落，我想我必须得鼓起勇气表白，我已经错过太多次，我不想留下终身的遗憾，哪怕被拒绝。

深夜，我辗转难眠，只有枕着莫莫的影子才能入睡，梦中一遍一遍的闪着她又轻柔又明亮的样子。

我决定在圣诞节的晚上，向她献花，表白，我心里偷偷的乐，既兴奋又迷茫，时光一天天在流逝。

向莫莫表白的日子迫在眉睫，我一天比一天焦躁，我没空理会小玉，我把全部身心放在怎么向莫莫表白上，我精心准备了99夺玫瑰花，包扎得一片姹紫嫣红，色彩缤纷。

我在里面放下一个纸条：莫莫，莫莫，我愿意用我前世的999次回首,换取你今生的一次微笑；莫莫，莫莫，我愿意用我一生一世的时光来陪伴你度过分分秒秒。

我还买了套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别出心裁，不拘一格。

我左思右想，总觉得和我想象的差别巨大，可是又没别的办法，我想起小玉的话，我不是个浪漫的人。

5　

圣诞节中午，天空瓣瓣雪花，像柳絮般轻轻飘下，小玉打来电话，说毕业前最后的一场雪，我们一起去树林拍照留念，还说以前是她小心眼，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我感到一阵无地自容，我几乎完全忽略了的她，便答应陪她一起去。

当我走出宿舍楼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怔呆了，莫莫俏生生的站在雪地里，仰着头望着天，乌黑的眼神一片圣洁，大朵大朵的雪花坠落在她柔顺的长发上，停在她的额头，伫在她的长长睫毛上，融进她的脸颊，而她身前身后，我清晰的看见每一瓣雪花静悄悄的徐徐降落，她旁边还停留着一个大男孩，拉着她的手，俯身吹掉她发梢的雪末，那么的轻柔，满眼的柔情，轻轻的说：“莫莫，我们去拍照吧。”

莫莫一转身，白衣翩翩，婀娜多姿，她看见了我，笑了笑，似乎目光尴尬，说：“小木…”

我感觉寒冰刺骨，莫莫的微笑像是雪花一样冻僵了我温暖如春的心，整个世界奇迹般的静，我只听见自己的心在嘶声呐喊，莫莫有男朋友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莫莫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从兴奋的高峰跌落到彻骨的冰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我浑浑僵僵的走回寝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手机一直不停的震动，是小玉的电话，我直接挂掉，然后关机。

第一次，圣诞节的夜晚我是在床上度过的，陪伴我的是寝室的寂静漆黑和窗外恋人们的欢声笑语。

剩下的日子，只有咖啡和网络与我为伴，“苦咖啡”那个勇敢的女孩再也没出现过，也许，她已经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浪漫了吧。

敬还有小玉，也仿佛从我的生活中一下凭空消失，她的手机换了号码，我突然发现如果她不打电话给我，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和她联系了。

6　

毕业，沉重忧伤的字眼，连同喜乐哀愁，悄悄写进了每个人的心间。

在那个毕业晚会散后，学校礼堂里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留下的只是一堆残局，我想起了“苦咖啡”的话，青春终究是一场残局。

我的心失落落般的空洞，一阵阵茫茫然，突然，莫莫出现在我面前，像我们以前每次路过时那样，她满脸盛装着甜蜜的微笑，是那让我彻夜彻夜魂牵梦绕以致失眠的顾盼清笑，是轻柔明亮得足以融化世间任何烦恼的低眉浅笑。

看到她，我莫名的激动，手心都攒出汗，我喜欢你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是理智克制了我。

她看着我，眼睛乌黑得干净明亮，双颊白净得暗藏浅红，说：“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小木，以后你要自信些才行，你是个男子汉。”

接下来是礼节性的客套话。

最后，我们礼节性的相拥，她的身子在我怀里轻轻颤抖，我在心中辗转千百次的话语生生压住，我默默的念着，莫莫，莫莫，我想这样拥着你一生一世。可是一想到她有男朋友，到嘴的话又溜了回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小玉站在门口，她看着我们，表情僵硬，眼光木然无神，呐呐的笑着说祝福我们，便转身离去。

我始终没有向莫莫表白，我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莫莫面前我自卑得像一株小草，在我心中她就是参天大树。可是我心中的爱是执著而浓烈的，也许，我会一辈子活在追忆和后悔中，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去寻找自己的梦想。

晚上我没有开电脑，没有喝咖啡，心中却泛出一阵阵酸苦的味道，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明天她就要离开了，我发了疯般的念着莫莫，想着她曾经月光清辉般的笑意，想着刚才我拥抱她时，她忧郁的眼神，嗫嚅的双唇，在我怀里轻微的颤抖，想着她的话：“小木，你要自信些，你是个男子汉。”以及她离开时眼里流露的失落…

我掏出手机，给她疯狂般的发着信息。

“莫莫，其实我想对你说，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莫莫，我已经习惯在把你美丽的身影镌刻在我心中，一遍又一遍，习惯有你的梦才能入睡，一次有一次。

“莫莫，无论你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着你。

“莫莫，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如果可以，我会把全世界给你。”

……

一直到我的手按键到酸麻，不听使唤，我才停下来，可是自始至终，莫莫没有给我回信息，我相信，她一定会回的，我躺在床上，耐心的等着，辗转反侧，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我感觉自己备受煎熬，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焦躁，这是我一生最痛苦漫长的时刻。

从8点到12点，从12点到2点，2点到5点…

我一直等到天大亮，她都没回，也许，她根本从来就没在意过我，只是我一厢情愿，巨大的失落感挫败感冲击而来，我剩下的只有麻木和悲伤。

7

第二天，同宿舍的同学带来一封信，说是别人让转交的，我迅速拆开，是莫莫的照片，她在照片中笑得清新明亮，温柔雅致，比天边的轻云还要绵柔，比细细的流水还要生动。照片背面写着，再见了，小宇，你永远在我心中。小玉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我胸腔剧烈的起伏，呆呆站了半响。

突然，我像意识到什么，火速打开电脑，qq邮箱里有一封邮件，是“苦咖啡”发的。

我最爱的小木：

我是小玉，小玉就是苦咖啡。

在网上我一直装作成熟理智，我害怕你认出我，原谅我欺骗你这么久，当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南方的一个城市，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进大学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喜欢你清秀干净的面容，喜欢你融化冰雪般的笑意，喜欢你儒雅风趣的谈吐，喜欢你深邃迷离的眼神。喜欢拉着你在校圆里横冲直撞，一路留下你挺拔的身影。

而你喜欢看蓝天上轻浮白云的倒影，喜欢看飞鸟流逝而过刻画的痕迹，你说它们永远没有烦恼，自由自在，你一边说一边满脸失落，看起来英俊得无与伦比，于是我也喜欢白云的倒映，飞鸟的痕迹，从来不追问为什么，我一厢情愿。

可你的目光始终追随那个水般柔情的女孩，随她的欢快而笑，随她的忧伤而苦恼，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只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逃避自己，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我喜欢在每个深夜里冲好一杯苦涩的咖啡，边喝边和你聊天，夜，掩埋了我们看不见的一切，包括网线另一端的你，在我面前，那才是一个真实的你，自由自在，没有忧郁的眼神和一脸的落寞。

直到你告诉我你爱着莫莫，如痴如醉，刻骨铭心，那一刻，我竟没掉眼泪，只静静的坐到天亮。

圣诞节的那个中午，在铺满雪花的树林，我堆积了两个雪人，他们手牵手，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苦咖啡”是我，“苦咖啡”深爱的是你。我一直等到天黑，可是你还是没有来，又一次，我的泪为你而流。

后来才知道你看见了莫莫，其实那个男孩是她亲弟弟，从遥远的南方赶过来，看这个城市的雪花。

我和你一样喜欢把苦涩都掩埋在心里，一个人在深夜慢慢品尝咀嚼。

我现在才觉得，这样的青春虽然酸涩却带着甜，也许，不完美才是最完美的完美。

我宁愿自己伤心痛哭也不愿意看见你孤独忧伤的活着，我不要做飞蛾扑火，我宁愿自己变成筑桥的喜鹊，成就你们的鹊桥相会。

昨天你走后，我和默默相处了一会，谈到你，莫莫的兴奋全写在她脸上，拉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问你，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三人都不善于表达。

祝福你们，看见你们相拥在一起，我才知道，你们才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一对。

小宇，我走了，去了遥远南方的一个城市，这里是个适合遗忘的城市，没有绯红的樱花，没有鹅毛般飘飘的白雪，我害怕雪花，看不见它们，也许我会慢慢尝试着将你遗忘。

你以后要记得吃饭带卡，带钱，你的手机停机有好几天了吧，刚刚，我为你最后一次充值了，你个傻瓜，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

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那就是希望你好好对莫莫，她是个好女孩，

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情吗，那就是你要好好对莫莫，她是个好女孩。

不要再找我了，我希望把残缺的青春永远留在记忆里，把那段酸涩却又甜蜜的日子深刻在心中。

保重　

曾经深爱你的小玉

读完邮件，我竟笑得一脸沧桑，转过头，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从此以后，我戒掉了深夜喝咖啡，深夜上网的习惯。

因为，没有了咖啡，我也懂得了青春的酸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