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天生的火相星座——狮子座,做事喜欢光明磊落摊开来揉碎来讲白了,所以不是阴险的水相天蝎的对手,也注定情败天蝎。
败了就败了,狮子也要死得明白,否则死不闭眼。
所以,我苦苦追问,等待感情死亡的原因,就如用尽最干净纯美的时间和希望等待爱像花开夜空一样,可蝎子,怎么可能转性?
和他认识,是在大二的社团里,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个没有经历过世事和感情的女孩,偶尔写点东西弄成个铅印方块发表,喜欢看干净的文字,听干净的音乐,期待简单平淡真实的感情,像自己写和看到的文字里那样的。
然后受所学专业影响,进入了学校的记者团。他是记者团里被大家称道最多的两个人中一个,玩玩摄影,说很有能力。我想当时我更多的是被他能力吸引,虽然在不曾交谈前在社团活动里见过两面面,而且印象不好,一次是他在和一群社团小女孩闹着玩,一次是在校运动会上看见他在对一个低一级的学弟训话。但是后来在朋友小静介绍下,我渐渐也像社团里其他人一样赞同了他的能力和开朗的性格。
在一次j城地震后,记者团组织一起去附近县城的灾区看看,想趁这个机会帮助灾区的人都可以参加,我们自然有就有了最近的接触。我记得,当时我们在一起回来的车上,他坐我旁边,我看着他拿相机拍车窗上的雨水,于是开始和他调侃起来,发现他身上我没有见到过的感觉。其实,今天想来,不过是南北方差异,他的北方豪爽和贫嘴,是我在都是南方人生活的周遍见不到的。
再后来,我们因为社团原因又见了几次面,对他的印象也越渐好起。后来有一次在qq上和他聊天,当他突然透入他对我有感觉,我居然没有拒绝他好感预示的在一起,只是当时因为听过他有女友就没有明摆接受。
后来我们谈了很多,我也想明白他究竟是对他现在交往女友什么想法,他说他受不了她哭,我说那是因为你在乎,还说那是一种喜欢和在乎。他说不知道,但是我心理还是有警惕的。直到小静他们了解他的朋友说他和他女友之间关系好象不是很好,他女友很凶,我才想是不是他真的受不了对那个女孩没感觉而只是阴差阳错在一起。
大学是什么样的,经历过的人很多都知道并不是什么象牙塔,里面充满了纯真的东西,也充满了完全肮脏和置疑的社会黑子。那时候我所在的班级,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校妓,出了家里有钱但是心理变态喜欢偷东西的人,也有同枕共眠发生关系的同性恋,还有男生住进女生宿舍,最后闹到校学生处去等事情。
于是当时我一下从一个刚出只知道读书考试的高中进入地狱,感觉大学里完全不是我想象那样的巨大落差,心理迷茫、害怕、孤独,渴望温暖,有一个依靠像在家有父母一样。
也许正由于如此,等到有一次我和小静心情跌到谷底时,我们找到他和另一个当时记者团里大家都称道的男生一起出去放松心情。我和小静都是不知道人为什么借酒消愁的孩子,以为酒可以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喝了就忘记烦恼,于是,我们那天喝了很多,几乎是围着城市喝的,从市中心喝到学校附近酒吧,而我们之前都没去过那些地方并如此疯狂。
他和另一个男生什么也没说,一直陪在身边,我想当时我们疯狂的模样一定很让人无言,但是他们却没有离开和表示厌烦。也许这个原因,我对他的好感就更加升温。在学校附近酒吧喝酒喝到一半时,我已经有些迷糊了,他突然出去然后发个短心叫我也出去,我就这样因为出酒吧门时迎头灌风,酒劲上来,倒在他怀里。
这一倒,我就倒掉了我最初最期望最美好的爱。因为他对我酒后特别的呵护,又加上尊重,我没注意到当时一些事一些人的提示,而决定做了他女友。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那时我一直还不明白,只是他喜欢很勤快地给我报告他的行踪和想念,但是我还不敢和他多见面,我怕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简单真实的平淡。
不久后的圣诞节,我们又一起去了市区的教堂,虽然没赶上平安夜的做弥撒,但是我和他还是安静地坐在教堂里向圣母许愿,他让我猜他许了什么,然后很冲动在我还没猜出来时告诉我他许的是和我在一起。我当时只是觉得他有些孩子气,因为人家说过心愿许了就不能说,否则是实现不了,而我当时向圣母祈祷着,让身边坐着的这个人是真心爱我的吧!
他说过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期许,给过王子对美人鱼那样的幻想,就是平时不爱做些实事,我总是要说等你为你期许过的事付出行动时,我自己就办到了。可是说归说,我从没有打心眼计较。那时候大家不过是穷学生,吃饭还用一张饭卡,有时间就出去开小灶。朋友聚聚时开心闹闹。
只是没想过这样朴实无华真真切切地经历近两年时光,最后会被一年多的分别给完全否认。大学毕业时由于家庭原因,他回到了他的城市开始毕业后的生存与挑战,而我也因为担心自己是来自一个小城市,像他说过的他父母可能因为户口问题拒绝我们在一起而选择了继续留在学校进修,等机会成熟有能力在他所生活的城市拼搏站住脚就义无返顾地和他永远在一起。
刚分开的日子,我想过很多,因为距离我怀疑过,担心他的变化和时间距离的改变。想过要不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给各自更好的发展空间,而且我知道他家里给他的压力一定会很重,除非我有能力成为一个让他父母不在户口上考虑排除我的能力。但我心理每每想到那些在一起的美好,我们会谈论以后在一起孩子长得要像谁,房子要什么样的,还有毕业时那段美好的相处,简简单单一间照相馆,像是那举幸福的签名里说的“一间房,两个人,三年五载……”,我们在那度过最后的在一起的大学美好时光,他暖暖的烟草味伴着淘气的笑,我们一起抢游戏看电影……
分开后一年里我顺利进入更高一级学位就读,而他却一直奔波于他所生长的城市里寻找出路,当过秩序乱糟网吧的网管,在大小各种照相馆追求他的摄影梦想,后来稍微好点是在中关村一家软件公司做过咨询网络编辑,一直都处于颠簸流离中,而我为此想自己算是安全稳定的,我一定要担负起他心理一半的压力的苦恼安慰他,不能离开他。每次他问我一份工作去留时,我就仔细给他分析,也理解他因为工作压力不能如分开时期许那样节日或重要纪念日来看我,努力独自一人享受着满校园新课程新专业新挑战新的人际关系处理的各种压力。
我每天都期盼着这样的日子早点过去,最好能早点见面或在一起,从此不分离,我想再难,一年两年后,我们一定会度过,他总是会告诉我,老婆,我在努力为我们的未来奋斗,而我也相信,等我毕业后,也终将等来他这个重要的期许不再失约。
一年后的暑假,我终于可以趁他在深圳出差去看他,那时候他已经依附家里关系进入了一家公办单位,做起了销售,但是更忙更累,总是要应酬,要去全国各地跑业务。我记得他在第一次和客户喝酒时,他偷偷在卫生间苦恼地给我打电话我安慰他,和他干了一个月又打算离开时,我努力给他分析好与利,让他先别急,好好干下去,这年头有工作比没的好。
后来他也果然好了起来,度过了工资一点点,还要考虑明天在哪的处境,并依附当时那份公办单位的优势,进入了不错的大学进修更高学位。可谁也不知道,这就是变味的开始了,直到我千里迢迢赶去深圳看出差的他,我也还是被变味的事情蒙在鼓里。
在深圳看他时,母亲担心我一个人去那么远地方的安危就打电话来询问,他还接过电话表示会好好照顾一个人出门的我,虽然最后我还是一个人如来时一样一个人回去的,但是那时我一直坚信他给的每一种关侯和期许,我们在深圳留影看海。
分开第二年,也就是我在学校进修的最后一年,其实只要半年,就可以出去,和他在一起,那时侯选择的机会很多,因为专业原因,可以公派出国教书,可以考研,可以去母亲提过的大电视台实习,可是,我统统拒绝,只因为他一句在一起,和他后来终于一次来学校看我。那是08年的9月底,距离我可以离开学校还有三个月。我始终记得他奔来看望时在路途上的焦急和期盼,他总是一个短信又一个短信地报告他目前所在位置怎么样。
可是不知道过了三个月后我毕业聚餐时,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一如他当时毕业时一样时,我给他打电话寻求他以往的温暖时,他居然冷冷地喊了我的名字并只是陌生地寒暄,仿佛一夜间陌路一样。我听到了他那里狂欢的声音和喧哗,而我只能带着坚信独自流泪等到天明再拨通那个我已经熟记于心当作自己的号码,可是他给的只是更冷漠,比当时的冬天还寒冷。他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分手吧。我不敢相信,这些其实是早已预谋好的。
那天,距离我们分开后第三个圣诞节还有五天,天气开始变坏,白天天天刮很大的风,夜里酝酿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落下。我一直不明白他分手是预谋,还只是傻傻的等着圣诞节来,给他准备好的围巾,还藏在旅行箱里,准备寒假过后就奔向他。
当我没有等到他给的解释和回头时,我想过或许真的是他有难处,那么我就抓住出国或考研,趁最后一线机会,离开这个伤心地,给彼此自由。但是,我要他能好好说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于是我拨通他电话,他却说他也犹豫,其实并不想,我当时马上心软了,以为他只是工作什么的压力一时说了分手的话。
后来到了09关键的三月考虑工作实习的时候,我毅然放弃出国等机会登上了去往他城市的飞机,而他也焦急的在我到来前频繁地发短信问我情况,问我什么时候到,并接我深夜的班机,安排好住宿,像以往分别聚合的岁月一样拥抱温暖,和怀念,温柔彼此的等待。
故事到这谁都会感慨这是多么曲折的爱,总要分聚,千里相守,而我也正是看中时间和距离考验下我们依旧能在一起就决定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
可是事实是可怕的,当我来到他生存的b城时,才真正认识到现实残忍的端倪。那个城市带着前所具有的优越感排外,给外来人一切考验。我要自己找房子租,要一个人去大大小小招聘会投简历,和寻找抓住这个城市每个角落里的面视机会。有时候怕消费太高要放弃交通工具步行,要忍着少吃一顿,还要因为对城市的陌生而四处打听方向,并忍受着排外人群的冷眼。可是我没有告诉他这一切,只是稍稍有时忍不助抱怨下,但我想他当时也一定经历过,这些我也能度过,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害怕?这个世界上连爱都办不到的事,还有什么能办到?除非自己真没能力就别给人家添乱,就当来这和他好好告别,好聚好散嘛。
最后当我在换过工作受过冷遇后,我决定先回去想想怎么办,是不是真的要使用人际关系牌,顺应这个社会现实,靠关系靠手段早一点达到幸福的捷径?
离开b城时,我们见了匆匆一面,因为他实在忙,我那时一直信。他在我离开前夜晚见过我,算是送行,我不许他到车站送我。当我开玩笑告诉他可能不回来时,抽手间,他又抓回我的手,我心动了,又再一次的人鱼似幻想,要回来,和他在一起。
回家和学校一个月间,我始终活在人鱼幻想中,相信他的忙,给他主动打过电话,他还在电话那边叫过老婆,谈过见我家人……然而一切把现实埋得再深终究是要浮出水面。
就在我一如既往认为他又因为忙所以半个多月没联系我时,我上往无意间搜到他在一个网站上开的博客,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照片,仅仅因为网名一样我根本不会怀疑什么,那里面有他的照片和另一个女孩的,亲密的话语,字句一如从前他给我的期许,却只是换了个对象,不再是我。
我疯狂了,简直不敢相信,只是昨天还手指间紧紧相扣的温存,只能会转向了另一幅面容,另一个拥抱?那些说要为只是我们的未来而计划的期许怎么就那么快那么容易地给了另一个人,看看那段新感情发生的时间,居然开始在我还在b城为拼命留在他身边的日子。
那些刺眼的文字居然还提到婚姻,他们要在明年九月结婚,可他们不过认识不到一个月。我崩溃到当即拨打他电话,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再被继续欺骗?可是,没有人接。于是夜晚的煎熬和无眠,我最终只好拨通他一个好友电话,他那个好友再听完我的诉说后,只是安定告诉我,他是个流氓,其实很多人都在暗示我,虽然大家都因为时间怀疑过他给我的是真实的一切而没有明摆直接地说出来,可是还是想到了这样的结局。
最可怕的是,原来在那年暑假我千里迢迢去看他时,他原来在那一个月前和别的女人在深圳发生关系,而且是用了无耻的手段。我当然怀疑那个朋友说的,可是他不联系我,而博客又那么直接明白地摆在眼前,我日夜疯笑,无眠,不进食,在回忆和现实间疑问伤痛。
直到朋友把我从酒吧拖出,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并带到家里让其父母天天做好吃的让我不得不盛情难却地意思吃点,和左右前后陪着我看着我聊天,我才度过最过关键的几天没有干什么傻事。
后来稍稍好点时,我也一直还想让他亲口告诉我事实,可是等来的依旧是他一个又一个朋友我苦求出的真相,真相是在他度过他颠簸流离的求职日子后,有了一定钞票和稳定圈子后,他开始频繁物色下家,写过很多情书和打过很多电话给别的女孩,发动曾对我实施过的所有攻击去攻击她们。在无意间,也许是对他报应,一次他网络联系工具帐号被人盗窃时他因为我曾经写过一封质问他的电邮,怀疑是我干的而终于和我联系时,我凭着对他的了解和安全设置等找回那些东西时发现了他那些隐藏在邮箱里肮脏的情书。
原来在他追求过的一女孩发现我与他手机里亲密的联系短信时,他写过一封无耻又颠倒事实的信件解释我当时还和他亲密真实的关系,信里他说我和他只是大学里的恋人,毕业后他就没和我联系,他去了法国进修,最近回来时是我主动联系他,用自己的苦衷来挽留他,他才仗义和我在一起保持联系。更可恶的是其中一个邮件里有五十多张和另一个女孩亲密拥抱的约会照片,那个女孩就是我在北京时他一边和我甜言蜜语缠绵一边谈婚论嫁的女孩。从照片里可以看出,他和那女孩约会地点是一座寺庙,一如当初他和我去教堂和寺庙祈祷我们爱情能长久一样的场面,他怎么能在神灵面前也那么放肆地撒谎?
还是,他从来就是这样,从来就习惯了逢场作戏,习惯了同时游走于那些单纯美好的女孩间谈情说爱?还有他居然还在见过其中一女孩家人后,都谈及婚嫁时,居然利用他现在所在学校进修机会,发动身边同学替他介绍班上干净简单女生做女朋友,这一切只让我想起过去他和我怎么在一起,怎么深恋的所有过程,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游刃有余地游戏,和预谋以久不用换汤药的黑色喜剧。讽刺,可笑,我统统能感受。
我也终于明白他和我在一起隐瞒的害怕不过是他在自掘坟墓,然后在毫无交代却偏偏碰上我这死要死个明白的狮子座纠结的担心,于是不小心自己掉入自己坟墓却乞求超生。
是的,我仍心有余悸,心问天地,为什么我那么虔诚,那么努力,那么坚持,却要等到一个这样的人来接受我的第一份爱,颠覆我渴望平淡真实简单的爱的等待。
可是,那又怎么样,当狮子遇上蝎子,只能是中了毒,还在昏厥中以为自己是凶手的爱人。最后当蝎子翘翘毒尾巴逃离时,却要独自面对事实寻找解药自我解毒。蝎子的温存不过是迷倒狮子毒。解完就该醒来好好鄙视伤口,鄙视那些一起说过的不离不弃,干净上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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