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洗完澡,一边唱着自己才创作录制的《盼君归》,一边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描眉。今晚她太开心了,刚从市文联领奖回来,又从电话里得知,她新婚丈夫彬已从日本飞达南京,再过两个多小时就到家了。她能不高兴吗?
彬是我市新闻台记者,这次随团去日本采访,虽说只有半个月,可对新婚的彬和梅来说就好象半个世纪。
梅一边化妆,一边在想:今晚我一定要打扮得漂亮得体,让彬一见到我,就觉得我比那天当新娘还美。她左画右画足足画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满意。她站起身,来到大衣柜前选衣服,先穿上一套当前最流行的大红唐装,可今天太热了,不太适宜,又换上一套鹅黄色的旗袍,又觉得这是晚上,在强光下会不会显得颜色太淡了,像白色的一样,不好。挑来挑去最后选定一套茶绿色的短装,对着大镜子左看右看觉得合适,显得既精神又素雅。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头拿起电话:“你好,我是梅…….啊!彬!我最亲爱的,你在哪儿?在火车上……看不到什么地方,快到了吧?我去火车站接你……不要去,为什么?…….我去,我偏要去。”梅猛地放下电话,在想:不让我去接为什么?不,我还是要去,早10分钟见到也好。想到这儿,她左手拎个手提包右手拿把檀香扇,随手带上房门关好防盗门,飞快下了楼,来到大街上,一招手,来了辆绿色出租车,她飘然似的进了车说了声:“去火车站。”不到10分钟,来到火车站广场,梅看了下计价器:8.00元,随手递给司机10元钱:“不用找了。”下了车,直奔出口处。出口处的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梅不想挤在人群中间,可站在后面又瞧不见从站里出来的人,她只好站在稍远一些的高处,这儿灯最亮,站在这儿既能看见从站里出来的人,又能让出来的人容易看见自己。她一面摇着檀香扇,一面目不转睛地盯住每一位下车出来的人,这时候她除了兴奋就是期待,每一分钟都觉得好长好长,她想看看时间,猛地发觉手提包没有了,顿时,焦急代替了兴奋,懊恼赶走了期待,正当梅不知所措之时,一个似乎面熟又陌生的人来到她跟前,正在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刚才乘车的那位小姐吗?”“是的……”还没等梅说下去,这人又说话了:“这是你的手提包,打开看看,少东西没有?”梅连忙接过包,打开看了看:手机、手饰都在,激动地说:“谢谢,谢谢!师傅尊姓大名?”她边说边从包中抽出二张百元钞票递过去。“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话音刚落这人就转身走远了。梅正要追上去,突然手机响了,梅拿出手机:“喂,是我,彬!我亲爱的你在哪儿?……啊!你到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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