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山歌,但并不等于没有情调。
晨,远远的,雾浮起了。惊起梦往往不是一声鸡鸣,却是同塌人的一阵呼噜。醒的人悄悄起床,支着床架,找寻他的那双拖鞋。拖鞋走过不少路了,水涨时它游泳,水落时它赤膊。同这双鞋的主人一样,负着伤痕,满载艰辛。他眼微微睁着,似乎感觉到拖鞋就在脚下,于是松了口气,一跃而起。却不小心一滑,笔挺挺的坐在地上。
土,湿湿的,雾渐散了。他边抠着脑袋,边回想起昨日开垦的劳苦,不过他脑子似乎不好用。一碗自酿的白酒,就让他忘的干干净净了。墙角靠着一把锄头,他顺手一拿,在手里挥舞着。时而往空中虚虚一刺,口中叨念到:“赵云乘在马上,不一回,就把那末将刺到马下。”那是昨天,晚上。哦,对了。他拍了下脑袋,锄头“泵东”掉到地上。“哈哈,今晚不知有说书先生否,其可来乎?”念完,他多了一份比种田更强烈的成就感,他不懂之乎者也,只觉得讲话要是多了这一句,那肯定内容的水平也高了三分。不过如今刚刚开垦,桶里面的就差不多要喝完了,粮食还有点,米面不知还有多少。。。。。。
他走回屋子,生起了火,熟练的加了两个人分量的饭食,开始以最大的风力和最少的干柴来烹饪他们的早餐。同塌的人似乎闻到了米香,从床上一下蹦到座位上。桌子上早有一碗菜,扣着盖,他偷偷伸手过去,却被勺子砸了一下,手痛的收了回来。“不就一盘肉嘛,不就。。。。。。”“不就个屁,快吃!”
日,艳艳的,天地澄澈。两个人熟练的拿起了自己的锄头,提提神,朝自家的田地走去。但这样的劳作不知还要多久,但他们并不觉得多累。也许他们的奋斗只是想要:一座房子,一个老婆,和一壶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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