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尽然犯了跟村上春树一样的毛病——提起笔来,如果能够顺利地写下哪怕一行字,就会文思泉涌,可现在我就是死活写不出那一行。算了吧,我扔下笔,沮丧地望着窗外。
该死的,我又想起她了。我怒吼道:不要假装斯文、拱手作揖了,要怎样就说吧!
为什么我会对此耿耿于怀?是因为我对她寄托了本不该有的情怀。
两者同为“怀”,却有着天壤之别。前者已呈不可遏止之势迅速地占据了我心中的制高点,纵使用最猛烈地炮火轰击,打击,都无济于事,是因为我在乎她。可是,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点,我想我是失职的,我竟然忘记了或者从未记住过;后者,我更是失职了,我没有控制住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任思绪萦绕于她身旁,流连忘返,并最终扎根在她脚下,宁愿为她抛弃一切,甚至生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下这些朦胧的文字,我自己都读不懂。我在胡言乱语,像是发泄、抱怨抑或谴责,但却恰恰相反,我正懊恼,是为自己,并不是宣泄对别人或是对社会的不满,请理解!
正是因为我对她寄托了情怀,而这情怀却是本不该有的,所以我显得很怯懦,甚至没有一只光天化日之下过街的老鼠的但量大。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是被忐忑不安的心脏反复撞击胸腔所致。我在尝试,看她是否能接受我,可她对我却不予理睬。我希望她哪怕是给我一个白眼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摇晃着自己;清醒一下吧!你在妄想!这永远都不可能,她不属于你!
可我仍在努力地去接触她,脑子里不断矛盾着。左右对立的双方正进行着没有硝烟的唇枪舌战,那架势很不成熟,像两个为了一块雪糕发生争执而厮打起来的小学生。这正是她对我缄默不语的原因,我太幼稚了,太不成熟了,尽管我已离开那襁褓多年,尽管身上的乳臭早已在风雨霜雪下风干。
没有人可以剥夺我追求她的权利,这是我的资格,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可以终生享有的,眼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胸怀,而我却孑然一身。
我是否真正地爱过她,不,应该是爱着她,我不得不承认一直到现在我还爱着她。从未止息过,热烈地,猛烈地,强烈地,剧烈地爱。
前车之鉴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安慰而已,又怎能让我放弃?
使我耿耿于怀的是“此”,可“此”是什么,我却怎么都说不清楚。她大概泅染了一身的儒雅,显得彬彬有礼,实质是凶残的,冷血的,无情的。
我愈加气愤了,我开始后悔了,以前的努力奋斗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吗?
我还是放弃了,经过多少次的失败尝试后,我尖锐的争强的内心被她打磨的圆润了,光滑了。我看淡了,想抽身出来,怎知她已在我心底烙下深深地印记,结成痂,留下疤,成为我永远的痛。
抚摸着褪去痂的疤,我恍然大悟。
我终于能够平静下来了,静静地,屏息欣赏她了。
我热爱的文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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