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的镇上,一对新人结婚,是我写的对联,恰巧也是这位新娘的生日,我写的对联也就那五六个,多了也记不起来,临时我编了一个“妻子喜重重喜,亲戚欢个个欢”,后来写完之后,看还不错,女方的嫁妆在我看来很是别致,我看了看新房里面椅子、柜等,加上电脑桌都是茶色的。从这个屋子大小和结婚的规模看来,虽然仅仅是结婚我总觉得他们经济还是一贫如洗,女方也没有带上戒子和项链,只有一个玉质的手镯,不知真假。
我和新郎和新娘都不熟悉,我和男方的父亲是一个单位的,我除了些几副对联,还帮着记录一些来往的红包,男方的父母我见过,女的下岗的教师,男的曾经在井下是采矿的,五十多岁依然没有退休,一个大面包,三个轿车,就这样的举行的婚典大礼,一些亲属都是农村看来的,很多没有送聘礼和彩金,新娘的表情很幸福,新郎的脸色不是很快乐,我看可能是心存一些愧疚之憾吧。
听说女方是四川人,但是言谈间我怎么也没有看出来是四川人,和男方是大学同窗。毕业后她辞去了市里父母辛苦找的工作,跟着男方走到这个千里之外的东北,女方和男方学的都是地质类的专业。来到这个百年的矿山,正好也可以发挥专业上的特长,女方来这里上班报道的日子,是我迎接的,我向领导汇报后,还问了她,“你知道乐山吗?”,他的回答吱吱呜呜的,不是很清楚。
我们办公室的五个个全体出动,一人给塞了一个200元的红包,老李也就是男方的父亲,前年我在井下推车时的组长,他很照顾我,说什么也不要我们的钱,最后被我强硬的塞进他的口袋里。承蒙我那个老干爹(大小是一个官)的关心,发动单位部分的全员出动,很快帮他家张罗起来,有人去借车,有人去买床,有人联系饭店,仿佛都在为自己办事一样,似乎头一次没有功利的办一件事情,老实巴交的老李,说什么都说两个轿子就足够了。
新房东风楼的二楼上一个一居室,现在改名叫金城宾馆,外面虽然被重新的粉刷一遍,里面老是老样子,有点类似《金婚》佟志和文丽没有搬家的地方,不过我想起另一个公寓,那个公寓说是为了外来打工者准备的,要消除歧视,具有平等待遇之意义,可是只有少数人能住进这种那种公寓,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新娘的父母才从遥远的四川赶来,还有新房和家具,三点多送进新房,象打仗似地铺设好,在车站看见女方的父母,穿的很整齐,但是给人一种老土的感觉,送来两条娇子牌的香烟。
下午6点多,门外的鞭炮声才算霹雳叭啦地响起来,我去饭店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住了,新娘羞涩的表情,不知所措地迎合着客人们的刁难和逗乐,矿里某区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说“你儿子结婚怎么也不告诉我呢?”,朋友之间,也有一些游移不定的心态,敷衍可以,沟通艰难,也有很多了心理隔膜,当年都是井下的兄弟,一但一个有钱了和一个没钱了,很难在像从前了。不过这位区长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这次婚礼看的很苦涩,将来能成为甜蜜的回忆。”
大约到了8点多,在饭店里,开始拜堂了,我也可以体会到那背后的一份喜悦,一份惨痛,新娘一身艳红喜庆如同心中满溢的幸福,新郎也是风度翩翩,主持婚礼的司仪也很幽默,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这场婚礼伴着欣慰与苦涩,有缘分可以过门拜堂,没缘分只能天各一方,他们是幸福的,我还可以看到小夫妻脸上那真诚的爱,不由得想起一首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2009-05-13
-全文完-
▷ 进入宇の航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