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沙滩,星月,柔情的甜言蜜语着幸福的花开,文字涂抹着人们心底绽放的幸福,密密的斜依在美丽的凡尘。几多爱意,款款情深,于山花浪漫的春天摇曳着文字的舞裙,翩翩起舞着山盟海誓的忠诚!
揉搓着幸福的霓裳,我亦于情感的天堂里聆幸福花开的声音,甜甜粘粘的幸福里总是混杂着涩涩的青酸,仰首人生风口浪尖,肆意的摔手幸福的缠绕;俯首生命的岁月天涯,尽情的挑剔幸福的青睐。年年载载的文字追寻里,踏步幸福的天街,聊以慰籍枯萎的心房。
相遇幸福总在不经意的邂逅里。犹然铭记那是多年前妈妈住院期间,病房里并列摆放着三张床,妈妈的病床安放在中间,瘦瘦弱弱的母亲动手术前呻吟在病床上,妈妈邻床是一位衣着很旧的农村中年男子,当时那位男子已是手术后第二天,我忙碌于为母亲擦拭疼痛而渗出的汗滴,不经意的抬头间,我深深的看了那位依在中年男子的妇女一眼,这个一勺一勺慢慢的喂苹果给男子吃的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吧,男子张嘴的裂缝里苹果很难以入口,他急躁得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能活动的左手还时不时的烦得捶打妻子的腰背,可是妻子全然不顾丈夫的粗鲁态度,还是静静的耐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丈夫苹果,每吃完一小片后还奖赏似的给丈夫一个浅浅的微笑,丈夫却仍然不领请的别扭着吃苹果。也许是我的观察引起了他妻子的注意,她也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还安慰我说::别急,动完手术你母亲就会好起来的!我随口说着“谢谢”,赶忙收敛回目光,低头赶忙继续为母亲拭汗,可是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亦或是想到母亲的病,亦或是感怀于这对农村夫妇的幸福。
不停的替母亲解缓病痛,打着点滴的母亲病痛稍有好转,我亦斜依在母亲床旁睡着了。也许是试图翻身的母亲惊醒了我,我睁开迷离的双眼帮母亲侧转了一下身子,随后睡意全无的望着母亲的点滴瓶。穿梭回眸里,我蓦然的惊呆了:那位刚才还在精心喂丈夫苹果的中年妻子竟然头斜依在丈夫的脚上疲惫的睡着了,那微张着的嘴刚好相“吻”在她至爱的丈夫的腿上,“吻”得是那样的动情,吻得是那样的惬意,而丈夫此时此刻竟也睡着了,嘴旁的苹果残渣还驻守在他熟睡的嘴边,时不时蠕动的嘴似在咀嚼着妻子的爱情苹果。听另邻床的病友说,他们因前一天动手术后就一直没好好睡过,那位妻子每天仅吃两餐,每餐仅吃两元,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所带的钱物不够自己只能省吃俭用,而给丈夫每天喂吃他们所认为的最有营养的苹果......
我不知道笨拙的我该怎样去赞美这种幸福的情感。我恨自己不是画家,不能画展这幅世界最好的图画;我恨自己不是摄影家,不能定格这种世界上最真的情感。我亦恨自己不是个作家,不能淋漓尽致的撰写这篇人世间最真的幸福,不,我想这种最真的幸福是任何的语言文字都无法写作的。此时此刻的幸福,即便人间最艳丽的玫瑰皆于这小块的苹果前黯然失色,即便人世最热烈的“香吻”皆于这安静的“脚吻”自残形秽!
文字于这里的幸福相隔天涯,这里的幸福,文字免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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