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色劫

黄杨

在离城八公里外的一个镇上读高中的我，周末回家，总要经过纺织厂门边。天气晴好的黄昏，吃过饭的纺织女工，常常爱三五成群地走在厂门外的公路上，哼哼唱唱地散步，或互相说些悄悄话，说说笑笑的，心情似乎就像路边的杨柳，有风的时候，随风飘荡，没风的时候，独自低垂着，或随着风驰而过的车辆摆来摆去。

因生活费困难，起程晚了的我，天黑尽了才走到棉纺织厂门口。虽是夏天，毛毛月亮早就挂在天上，可毕竟是晚上，心理还是有点害怕会发生什么。当我从棉纺厂门前走过时，看到几个高高矮矮的姑娘走在我的前头。有两个少妇在灰黄的路灯下，手里还娴熟地甩着寒光闪闪牛角刀。这让我不禁放慢了脚步！我有些担心，要是被她们拦劫，我还真有苦说不出！这不仅是米和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曾听有的同学老师私下里说，棉纺厂有些女的，几个人约在一起，趁路上来往的人少的时候，专门劫持高大魁梧的年轻男人，强行和她们发生关系！劫持到男人后，轮流看管。满足她们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淫浪！据说，有的年轻小伙，被劫持后，一个星期左右，便会像笋干似的失去勃然生机。我们县中下面的那所中学，有一位年轻老师蓝林，一米七几的个子，浓眉大眼的。加上经常西装革履的，或者热天穿白衬衫都要打根领带，很是让人另眼相看。他的身体，作为体育老师，他看上去既魁梧又强壮。他要是参加篮球或足球比赛的时候，赛场上他生龙活虎的，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只是除了体育，蓝林上不了其他的课，老师同学暗地里都有点瞧不起他。他也因此似乎缺少些自信，很少与老师和同学交往。当然，当时的体育课是不考核的，学校也不怎么重视。只是个把星期不见蓝林上体育课，学校虽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影响，但也会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有的老师会说可能回老家去生病了，来不了之类的话。学校领导也就不怎么追究。最多等蓝林回到学校后，问上一句。他解释一下也就完了。

蓝林真的有一个星期未到学校。当他出现在学校的时候，脸色像失去了水分的盐菜，原先的红润变成了腊一样的黄色。原先看到漂亮的女子，会像启明星一样闪动的眼神，也明显地暗淡下去了。而且，时不时地看到他像患上了肺结核一样，半声、半声地咳嗽。学校的喻主任看到他这个样子，劝他还是去医院看看，究竟得了什么病！他说是回老家不注意感冒重了，加上吃不下饭，才这样。学校医务室的向医生拿听诊器给蓝林听诊过，说是没什么大病，他主要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多响点有营养的东西。他这种情况，暗地里让人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肯定被棉纺织厂风流成性的那些女的劫持过，遭受过好几个女人强欢，才会让他的身体如此地虚弱！

要是蓝林那样的身体都会被耗成风都吹得倒的样子，像我这样才一百一十来斤的瘦样，要是被劫持的话，能经得住她们折腾吗？

可是，当初听到人们议论蓝林的时候，我还暗地里想，要是我也被那些风流成性的女子劫持一次，在美人窝里痛快一场，那该多好！然而，一想到自己为了跳出农门而无远离家门求学的苦处，又担心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我们班的一位同学鲍刚，不知在什么地方得了一本《少女之心》的手抄本，成天看得入迷。后来，与他是同乡的一位女同学，看到他看那本书看得那样入迷，就给他借。他偏不借！说是女生更不能看。可他看那女生的眼睛里分明yu火中烧。在半推半就中，那位女同学终于得到了那本破旧的《少女之心》。后来，在一个月明之夜，鲍刚和那位女生在田野上的一堆谷草垛边，过早地踏入了成人生活中繁衍后代才有的行为。两人偷偷摸摸地做着难舍难分的事，不经意间引来了师生们怀疑的目光无声的烤问。于是，本来学习成绩很不错的他们，无声无息地退了学，回到了农村。

这样想着，我的背上冷汗直冒，心里打颤。虽然青春年少的我，餐上睡觉之中，发育成熟的身体，欲望的燃烧常会让人有抑制不住有非份之想。甚至暗地里希望自己能像人们推测中的蓝林一样，被劫持一回，死也值得。但又担心自己的瘦小与丑相不被她们看中。然而，想到蓝林离校舍一星期后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油然产生一种恐惧。因此在内心深处，希望前面那五个女的没有觉察到我在他们身后。

谁知怕什么就遇上什么。尽管我轻手轻脚，还是被她们发觉了。但她们还是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并且有一人浪声笑道：“工人爱机器，农民爱大粪，我们爱小哥哥你那销魂的玩意！”。并且边说边将手上的牛角刀开开、关关在甩着。这时，我真想找条路卖开她们，以防不测。然而，路的右边是臭气熏天的小河，路的左边是厂区的围墙和壁陡的大山，我只有往回走的路了。正在犹豫之际，她们转过身来。我看到她们虽然长相不一、高矮不一、胖瘦不一，但都穿着一色的紧身裤，白色或蓝色有网鞋。我扛着四五十斤的米，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她们的。可她们向我走近的时候，我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发麻。她们看出了我的害怕，却笑了一阵后，有一个个头比我还高点的短发不紧不慢地对我说：“这个小哥，看你抖得有点像筛糠一样，你是怕那样？”我的结巴让她们觉得好玩。紧接着，不知是谁又问了我一句：“你是怕我们？”我晃打忽兮地摇了摇头。另一个声音说：“放心，我们不会把你吃了，你的东西我们不要，只是想请你帮我们做些好事！看你愿意不愿意？”抬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看到她们每人手上都有一个闪着寒光的玩意儿，我知道我遭劫了！

我被迫扛着米袋子，在她们的“护送”下，朝着一座高处的山弯走去。

路上我叹着气，自言自语地说：“唉！明天咋个读书！”在她们的追问下，我告诉她们，我还在县中读高二！她们叽叽咕咕地悄语几句后说，就这一晚上，不会耽误读书的。

这是一栋靠山而建的两层水泥平房，共有三间。前有两米多高的院墙，并有一道铁门。进入铁门后，有一块几十平方米的水泥院坝。前面有米把宽的花池，栽种一些花草葱蒜之类的东西式。从房子左侧有水泥楼梯上二楼。上到二楼中间房间，我把米放下后，有一位年长的妇女帮我提进里间，塞进一张桌底，并轻声对我说没事了，到时候自己拿。然后把我引到后院一间水泥房中，一会儿用煤油炉炒出豆腐和回锅肉之类的菜，让我陪她们吃喝。我从没喝过酒，看我喝得难受，她们互相递了一下眼色，也就不难为我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我却被关进一个有人把守的屋子，昏黄的灯光下，屋子一角，有一间木床。淡淡的月光和虫鸣的声音，被厚厚的窗帘拒绝在外……

有人进来,带着浓浓的香粉味。这香粉味让我感到幽幽的有些撩人。一个肉球上了床，说：“嘛噫，遇上这种好事你还怕？”我一想也是，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能快活几次算几次，做不了就是做不了，到时候她们也没办法。这样想来，我任凭那只肉乎乎的温柔的手朝着我的跨下抚弄。从没做过这事的我，一种烧燃的欲望，让我急不可耐地扬起男子汉的粗壮与激情。肉球轻轻地抚弄着这粗壮的敏感，感叹地说，你这黄花儿子本钱还大呢，我还没见过这么又大又长的东西，真是安逸！她这么一说，我更是兴致勃勃地扑向那她，把她的两腿夹在内，做急不可耐的冲锋状。那个肉球发出的声音说：“你不要慌，慢点！快了不行！我帮你！”说着便将我的手牵向她那丰满的双乳，教我轻轻地为她抚揉。她让我揉她肥大的乳峰。我一只手揉着她一只乳，而用嘴巴含着她的另一只ru*头贪婪地吮着，就这样，几分钏的时间，我的身下便火气十足地雄姿挺拔！而肉球边颠着屁股，边哼哼叽叽地叫着，仿佛希望她自己刹那间融化成七彩的虹，无声无息地享受那种神仙般的感觉！而她的叫声让我心旗激荡！她与我下意识地配合起来，让我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当我猛然插入时，却未成功。肉球轻轻地用她那柔软的手，牵引着我粗壮的欲望，向着温滑的穴道直入，我一下子仿佛坠入香彻肺腑的云雾之中，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激情。可是，当欢快的抽动了几下，身下以汹涌的势头，跑马射箭般完成了连发射击……就像渴望甘霖的土地，仰承甘霖时，还没有得到透土的淋漓尽致，天上便云收雨霁了。我深深地感到身下的“土地”，那种渴望还在不停地呻吟着、收动着，发出一串串的恨怨之声……而那双柔滑的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意犹未尽，并不停地煽动着我：“再来，再来嘛，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我什么也不说，静静地趴在弹性十足的肉球上，陷入“云收雨霁”的回味之中。见我第一轮兴致已尽，肉球知道再不放手，也只不过以意行欢了。于是松开了手，我便翻身躺下。激情奋发之后，心里空空落落的，一种若有所失的后怕像夜色一样包围着我。曾经梦想得到的，今天已经得到。可得到的，如梦如幻，没有一点幸福的真实，相反却有一种飘渺空茫之感！

肉球在整理自己的时候，人我突然想到“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辟如朝露，去日苦多……”的诗句来。接着又想到“莫使金尊空对月”与：“今朝有酒今朝醉”等诗句。觉得自己既然到了这种环境，就应该放开心情。既然无能反抗，那就把被奸当着一种享受！

这样想来，我倒还觉得我的身体里力量，像春风中的花草树木，虽　在遭到了摧残，但还拥有再生的力量…….

肉球带着满足的叹息悄然离去后,又有一个瘦高倩影闪了进来。倩影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自己，侧着身子睡进棉毯中来……一只手挽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拿住我的手往倩影的胸前按。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便主动起来，手嘴并用。这回的她在我的身下，像一条欢蹦的鱼，兴奋地扭动的身子，不停地吹着“泡泡”。那“泡泡的响声，让我想起在老家放马到山上去，骒马享受儿马交欢时闭着眼睛发出的琴弦般颤动的声音。倩影那双玉笋般的手，又不由分说的握住我的根，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很满意地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家伙不小，还真安逸！”我心一横，把羞耻抛到九霄云外，鼓着勇气，大胆地说：“只要你喜欢，我奉承你！”我的一只手从“两个基本点”撤下来，游向她的中心地带，手感受温热润滑的。在这里边你欢我爱的相互挑逗中，我的欲望又升腾烈烈火焰，整个身上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她的腰在不安地上下抖动。两手把我扶到马后，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疯狂。我突然想到默默的数一数，究竟能“折腾”多少个回合？　这回居然达到208个回合。引得身下玉体的欢吟像吃饱喝足的猪打着均匀的鼾声一样舒心不已。这种舒心的声音，像是给我颁发什么奖章似的，让我有一种莫明其妙的自信与无畏！

接下来，大概车五十分钟的时间，我就会有一次迎新的机会。到了第四次，三十多个回合就被“战败”。而“敌人”还在不断地冲上来！……

沉沉梦中，我的粮、钱正在被人抢劫，可我像没有骨头一样，身不由己地任凭强人摆布。又像被迷*深深地迷住了，眼皮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既然身不由己，那就听天由命了！

一只猫爬到我的身上，玩弄起我的宝贝。另一只猫又前来，两猫相争，尖利的凶残将我从梦中惊醒。

天已亮，鸟已醒。鸟声、溪流声悠然可闻。我翻身起来，我准备扛上米往学校赶。一看枕边放着一些钱，我疑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米袋子已婚不知去向。整个楼里空空荡荡。我把钱收了，下了楼，急急地往学校赶。我想，我那袋子米，因为是母亲认真筛选的红米，可牟被谁看中后拿走了。不过，有了钱，倒不愁伙食。院子的铁门上有一把锁锁住。但当我走近细看，那是虚锁。我于是摸索着起了出来。然而，我想走快一点，却总是身不由己，虚汗一股股地往外冒！我像是被人卖了似的，心里空落落的，神经一阵阵地发紧。从此，我便有些神思恍惚。无论如何努力，成绩越来越下降。因为“色劫之夜”的情景，总是以这样那样的方式折磨着我，让我难以静下心来学习。在我的命运中，那一夜，就这样深深地影响着我的命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