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扬扬的于丹事件,在网上流传开来。
我看了于丹对那个留学生的反驳言论,于丹说:没想到那个翻译竟然忘恩负义还倒打一耙,更没想到那个翻译并不具备足够的翻译能力,并难能做到及时地跟上自己的演讲速度,所以责备了几句,就把翻译惹毛了,结果翻译气得只干了一天就不干了。
我说于丹真的很恶心!
那个翻译不过就是个在读的留学博士生,何况其专业,也未必就是研究《论语》,或者,压根就跟《论语》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于丹本人,却是靠解释《论语》出名的。
术业有专攻,是自古至今恒久不变的真理,既然于丹从来都不喜欢考虑翻译的工作难度,那她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把英语学好,又或者为什么不从国内自带一个既精通《论语》,也精通英语的翻译去英国演讲呢?
于丹说:是那个翻译没水平。
就算于丹说得很对,就算是她找了个没水平的翻译,那么这件事儿的本质,究竟是于丹的错,还是那个翻译的错?
不管怎么说,那个翻译也算是尽力了,至于于丹指责人家没有把她的演讲内容准确地传达给老外,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第一,于丹的演讲速度过快,几乎全然不顾及翻译工作的难度。于丹本人自然是中国人,在英国演讲用的也自然是中国话,而演讲的内容也自然是她自己都能倒背如流的论语内容以及只有她自己可以随意解释的一家之言,然而那个翻译呢?那个翻译,不但要同时照顾两种语言的语境,还要不断地用最快的速度进行语境整合,而最让那个翻译头痛的问题则是:于丹的一家之言以及她对《论语》的解析模式,却并非等于是那个翻译的专业。古语有“隔行如隔山”的老话,而于丹,却硬要让一个对《论语》并不怎么熟悉,尤其是对于丹的演讲方式和跳跃性思维习惯还很陌生的留学生的翻译水平“要跟得上她的演讲速度”,像于丹提出的此种蛮横无理的要求,在我看来也真是疯狂得可以了。
至于于丹在私下场合里对周围的那些为她工作的华人进行呵斥,在我看来却也不失事实。一个在国内的媒体上风云惯了的公众人物,难免都有点大牌架子和大腕脾气。不过于丹究竟还是忘了一件事儿:她去英国之后,由接待方所安排的翻译,在事实上却并非是于丹的私人助理,自然更不是她的专有翻译工具。说穿了,人家也不过就是临时帮她做一次翻译罢了,至于帮完于丹之后,人家究竟还是要继续读她自己的书,干她自己的工作,过她自己的生活的。几乎可以说,那个翻译的人生,和于丹并不存在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如果勉强说有,也不过就是一周的预定翻译时间,然而那个翻译,却又因为“忍受不了于丹的做派,所以只干了一天就走人”了,由此看来,不管于丹是真的有多委屈也好,抑或有多生气也罢,总之那个翻译不尿于丹了,也自然不把于丹当回事儿了,这就是于丹想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在这场翻译风波之事件中,我只能说:于丹是个彻底的失败者,因为她连一个普通翻译的心都拢不住,又如何去弘扬国学?又如何用《论语》去打动外国人的心?
说句心里话:于丹出丑,我很开心!
于丹有表演欲,还特别强,所以于丹会经常地在忘乎所以的状态下忘记一些常识:比如她忘了在国外演讲的时候,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她说了多少东西,而恰恰在于她的演讲内容,究竟让老外们听懂了多少及理解了多少才是最重要的。在国内,她大可以通过百家讲坛口若悬河。然而在国外,既然她是用汉语去口若悬河,而老外则又只能听懂英文,那么那些高鼻子老外能听懂多少于丹的演讲内容,也只能去依靠翻译的翻译工作了,假如没有了翻译这一环,不论于丹再怎么口若悬河,也不过是一种刻舟求剑的愚蠢而已。
然而于丹却无理地去要求一个临时翻译的翻译速度和翻译质量“必须跟得上她的演讲速度”!
先不论于丹究竟有在英国的高等宾馆里对工作人员乱发脾气,也不论于丹的人品究竟如何,就凭她要求翻译“必须跟得上她的演讲速度”这一条,我们就可以知道于丹这个人的本质很显然是个极度以她自己为中心的人:她凭什么去要求别人都要以她为中心?她有这个资格去要求别人么?
于丹提到了私人助理这件事儿,并说:“我的私人助理在国内,我怎么可能呵斥我的私人助理呢?”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既然于丹有全能的私人助理,为什么不带他去英国帮于丹做翻译,而非要在到达英国之后,再找个临时的翻译呢?
在国外的很多华人,差不多都经历过类似的遭遇:就是当国内来人时,在很多时候为国内来的人当翻译基本上也都是义务性的,有时是公司或者学校安排的,也有时候是因为出于同胞之谊而甘愿牺牲掉自己的时间去陪做翻译的。至于为于丹当翻译的那个留学博士生是不是拿了于丹的钱,我却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却明白:就算是那个翻译拿了于丹的钱并为于丹服务,在我看来也并非就等于是心甘情愿的买卖,因为大多数海外华人在给来自国内的华人当临时翻译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或多或少地揉入了同胞之情,否则的话,可能就是另说的事儿了。
而于丹的失败,却是不言自明的,且不论那个翻译是否如于丹所说的那么不称职,至少人家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至少人家用英语和英国大鼻子们交流起来不会有丝毫的问题,否则的话,又如何能考上博士?至于于丹指责那个翻译不懂《论语》,在我看来毫不足怪,因为那个翻译或许压根就不是研究《论语》之人,而在此基础之上,还强硬地要求翻译“必须跟得上自己的演讲速度”,则更是蛮不讲理的行为。
于丹真的很恶心,她的恶心之处,在于她过分以她自己为中心,且还蛮不讲理地要求别人也要以她为中心:她还真以为这个养活了46亿以上人口的地球没了她于丹就不转了呢!
于丹,在她对《论语》的一家研究方面或许有所成就,但这并不表明她就有资格去要求别人为了她的“精益求精”而相应地陪伴她做出相应的牺牲。就比如我参加美展,有老外来询问我的绘画主题及创作构思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我也差不多都是自己直接回答,而不是去通过别人给我当翻译来达到交流的目的,假如我自己翻译的不够好,而有人帮我翻译的场合,就算别人翻译错了,我也决不会去责怪人家,因为心存感谢的感恩之心,远远胜于对别人鸡蛋里挑骨头的那种小肚鸡肠。
当然了,现在一定有人开始骂我了:山野居士你算个老几,竟敢和于丹比?
是啊,于丹是什么人物啊,我又算老几呢?
不过,我才不管于丹是个什么人物也好,抑或什么鸟东西也罢,我只知道:一个在内心里缺乏感恩之心的人,不配对他人讲述或解释《论语》,因为于丹她还没学会怎么做人呢!
于丹她到底最热衷于做什么事儿呢?在我看来,并非研究,更并非学术,而恰恰是热衷于在大庭广众面前口若悬河地去表演再表演:于丹的本质,充其量不过是个表演家,而非货真价实的学者!
2009年5月9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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