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小对我“训练”以拳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即是“因材施教”——我是该“武打”的料。
一个孩子,失去了家长的关爱——母亲本身倍受父亲“大男人主义”言行的管制,苦尽痛恨之余,亦常拿我出气——再加上要接受父亲的践踏、掌击乃至扼喉、能够顽强地存活下来本身就已极不容易,而若要达到“下笔万言”“每日一歌”“身跃如燕”“气硬身强”的学识体能境界,无疑是难上加难,至于成手写著述数百万敢艺海冲浪的“36童子”又自号“松树学者”,更是罕上加罕。
感谢父亲,没有这样的高压家庭环境,少年时的我就根本不会几次三番离家出走;感谢父亲,出走实践一多,我就不知不觉适应了脱离温室的露天生活。
人常说“饥不择食”,严寒中在他乡10天不端饭碗又夜宿街角的我,不仅抵制了垃圾堆中香气逼人的食物的诱惑,还昂首挺胸入书店买了一本——《新华字典》。试问天下,在和平盛世的当代,哪位少年朋友还敢与之比寒进心与痴学情!
管住了嘴,即意味着管住了行为;管住了行为,即意味着“富贵不能淫而威武不能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天下不慎滑足入深渊者,贪吃肉铺上的烤鸭,必会涉及烤鸡乃至上等野味;一旦野味成习,就得大肆金钱攫取以满足胃欲。
感谢父亲,他的苛刻教导,使我及时认识到生命对我难能可贵:昨日躬耕劳作挣得一把粥米,我知足而喜;今日他人恶雾往我上空推,我有足够的力量与信念将之摧毁。
“努力使自己有所作为,即是对父母最大的报答。”古人尚且晓此,我又岂敢不知?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保持着自身的洁净,这只是感恩父母的一种形式;即使在奄奄一息恍惚之中,仍想着进步学习奉献,这只是不辜负祖国希望的一种努力。
因受现实欺骗而自暴自弃的孩子屡屡见诸媒体,感谢父亲,他对我的“特种训练”早已达到了世上任何一类“特种兵”的“野外生存极限锻炼”的残酷程度,这样“使亡”式的“训练”结果,就像打球越下力砸在地上球弹起越高一样地强化了我的“《逗雪梅红》”的生活品格;感谢父亲,他越是践踏、越是下力扼我咽喉,我越觉得有必要留下来呼吸——即使受尽外物的欺骗、愚弄,仍不会自暴自弃而顽强地为祖国为大家活着——父亲的极端待我手段,无异于使我免“疫”经得住社会不良因素即所谓的“广义社会病毒”(“ social virus ”,参见《社会病毒引论》)的侵袭:我相信活着就是祖国的希望,活着就可以尽情放电而化益于社会。
在当今社会,人到36岁单身且还童真未吻者或许还有一两个,但要具备“一清见底”(不可效仿,“水至清无鱼,人至清无友”,我在家城江西于都正实践着这一“古理”)、“文武双修”又“《逗雪梅红》”中自号“松树学者”者可谓天下独一无二!感谢父亲,他在家里牢牢地固守旧念,“烟酒不离口,扑克麻将不离手”,这就使得我常年在外为生存价值成现劳作而漂泊成为可能——我有赡养双亲的义务,实际的情况是,子孙满堂又国企离休的父亲的“胃口革命观”早已远远超过了我,我在流浪“逗雪”中欢笑,他与局长弟弟厂长哥哥(我弟兄都是党员)及一大群后辈共庆元宵。
12年前,我家的正门新春对联为:左联,“两拳锤成松树学者”;右联,“双脚炼就义演丹星”;横联,“炼丹人家”(《炼丹人家》)。
感谢父亲,没有他的武功没有他的业绩,我不仅一切虚无,更不可能有令各路英雄豪杰望之无不生敬的“《中华人更美》”——红日今天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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