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外面走走,只见周围一片热闹景象,于是就想到一些形容词,诸如:“生气勃勃”、“春意盎然”之类。但那形容词毕竟抽象,远没有眼前的那些活生生的东西来得实在,于是我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那些有趣的东西。
但似乎脑海中就有了一点灵感,竞想到了老一代大文豪朱自清先生的《春》,好,我也来个“五十步学百步”,也来弄篇散文玩玩,题目呢,懒惰的人就爱用别人现成的东西,《春》,就用朱自清先生的题目,免得动脑。沾点名人的光,我想政策也允许。
现在我的眼前正有一片楠竹林,好,就从这写起。幸好这楠竹林朱自清先生没写,不然人家会怀疑我抄袭。前些天,那竹林里的笋还没多高,我曾嘲笑那些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没真才实学。可谁曾想到,短短几天,最多也就十来天吧?这些笋竟然个个长成帅才,比起它们的前辈远远高出一头!这时我就想起唐代诗人李贺的诗:“昌谷北园新笋——箨落长干削玉开,君看母笋是龙才。更容一夜抽千尺,别却池园数寸埃。”我又想,这古人与现代人对同类事物的感知竟如此相似!
无意间,我的注意力一下被左前方的一棵柳树吸引了,并不是那棵柳树有什么特别奇特的地方。要是平时,就算那柳树上满树的垂条可以使人产生一些美好的联想,比如使你联想起一位娴静如水的姑娘,或者联想起与某位多情女孩的依依惜别与依恋,这些想象当然也颇为美好,但此时这柳树上的情景却能让你立即享受到一种极大的快乐与愉悦。只见那柔弱而嫩黄的垂条上,上上下下站满了小鸟儿,那些小鸟儿似乎都很顽皮,故意地在那本就柔弱的枝条上跳来跳去,好在它们的身体似乎都特别的轻,竟没有摇动那些垂条。它们的嘴里一刻也没闲着,“叽叽喳喳(这词语本来不太确切,但我找不出更确切的词语,暂且就这样用着吧。)的声音把个柳树搞得非常的热闹。
忽然,一只小鸟从树丛飞向空中,在那空中几转几转,又落了下来。开始我不明白那小鸟的意思,但我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小孩走来,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那小鸟是在讥笑那一群小孩,讥笑那些小孩动作太笨,走路太慢,“你们看看我,翅膀一张,就到了高空,翅膀一收,又站在了树尖,你们能行吗?”
这时,不知是哪一只小鸟唤了一声,小鸟儿们“嗖嗖嗖”的几声响,一齐飞向远处去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但不要紧,我立即被一副新的情景吸引住。那棵高大的枫树的上端,几只白色的鹭鸶正忙着它们自己的活儿。是不是需要把它们的外貌描写一番?不必了,前辈大诗人郭沫若先生有一首特好的散文诗,已经把鹭鸶的外貌描写得淋漓尽致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况且我写外貌的功夫也不行。我只能根据它们的繁忙情况对它们目前要做的事作一些猜测。据我估计,它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搭好窝,安好家。眼看就要下蛋,生儿育女,没有一个安定的家能行吗?
我的目光一转,前面又是几棵桃树。咦,怎的没花?奥,是了,你看我这鬼记性,不是四月初了吗?怪不得那树上已是“绿叶成荫子满枝”了!但麻烦又来了,这文章题目又需改一改了,但我还是想沾点朱自清先生的光,这题目还是不改了,反正这春末夏初也没什么明显的界限。我这么原谅着自己。
“春天的故事,春天的故事……”谁唱歌?眨眼间就冒出来几个人,几个姑娘。我立即有点傻眼,那甜润的歌声暂且放在一边,就她们身上那打扮就叫我心里羡慕得流口水,配上她们那一个个婀娜窈窕的身材和细嫩得出水的脸蛋,真叫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阵爱意,爱得叫人心疼,我恨不得拿起她们的纤纤玉手,将那带着幽香的袖子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我有点嫉妒起来,这美丽的春全被她们占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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