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入城市 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 不是养蚕人
小时候学过的一首古诗中那个千年的妇人,她的哀伤深深地烙印在我年幼的心中,我为她哀伤,直至今日我还常常被那一种无奈影响的黯然神伤。
无独有偶,同样的一种悲哀,尽管性质不同,却也令人怅然若失的一个故事: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哪里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是《太平广记》中记述的“唐博陵崔护寻春独行,酒渴求饮”时遇到一个少女“妖姿媚态,绰有余妍”,四目良久,崔护缱绻而归。回家后“度日如年”的故事。姑娘回家后看到左扉题诗,郁郁而逝,及至崔护返回,竟哭醒了了姑娘。这个故事是以皆大欢喜结局的。由此,我有些理解了“一见钟情”,尽管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我相信在很远的过去,的确存在。
车过礼泉,天色暗淡,华灯初上时,我想起了崔护,往日熟悉而毫无生机的街景变得鲜活和情意绵绵。
傍晚霓虹灯五彩陆离更增添了城市神秘的色彩,一闪而过的瞬间让人感受到时间的一去不复返,正如生命的演变。
《昨日重现》的旋律精准而坚硬的在悠闲的时间里伴着阳光像魔咒一样在冥冥中响起,像传说中邱比特的神箭。
假如有一天,生命消失的信息平淡的在熟悉的人们中不经意的谈起,
有几个朋友能为我们潸然泪下?
谁还能回忆起我们的欢乐时光?
那些怦然心动的日子可曾褪色?
吴伯箫在散文《歌声》中有一段话,大意是当你听到熟悉的歌声时,当时的场景,一草一木都会历历再现。
一句问候,一个微笑,一个道别,一个促膝交谈的片段何尝不令人惊心动魄、心驰神往。
当滚滚的人流兴高采烈的在火一样的阳光下踏上那座高大雄伟的墓冢时,有几个子民用心去体味哪一位雍容华贵、胸怀宽阔的女皇呢?
我理解青年李治的留恋!
我理解蚕妇的哀伤!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有过蓦然而至的哀伤,都有柔软的心灵古渡,都有过暗夜的泪如雨下!
因此,也许每个人都有漂泊天涯的欲望,为的是将现实摆脱,也有闻犬吠归家的疲累,为的是将真情记牢。
令我们默默走完生命历程的,绝不是深陷其中的完美,更多的是牵挂和思念,是没有明白的惦记和向往,是《橄榄树》一样的爱情。
2009.5.3 3:3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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