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文静,宛若一位女孩那般又矜持又拘谨,或我真有点害羞的感觉,这就是新环境对漂流者的反馈。
在这些时候,我终于复苏了,虽然像天灯一样愈来愈朦胧,但深沉了一曲幽迥的情调,随遇而安,一切的心悦诚服不是崇情媚色。换句话说,至少我对生活有了另层理解,也许只有这些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属于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人类,当然便开始怀疑诡秘的人生,怀疑从上帝到凡夫俗子的真实,我迷信,但又十足地背叛迷信。
你们狂放,自由。既非黑色幽默一派也非迷惘一代,既非乌托邦的信徒更非原始的群体;没有根据和缘由我变得如般灰烬和销迹,我呐喊,认为我发疯啦;不协调人类,这是我的高贵和神性。
故事是真实的,经历是虚伪的,于很多东西与其洗耳恭听不如置若罔闻倒进化一点,讨厌引经据典来辩护自己循规蹈矩的人生观。哎,隐体于他人的叠障下,不觉失面?
我,你们两者之间永远没有共识,因为我认为放低身份趋炎附势对自己是一种无可估量的损失和沉重的打击。
害羞的还是害羞,逍遥的还是逍遥。
我为什么要自己欺骗自己呢?更好的保护自己,永远只属于自己,不从属于其他人,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态和美感,自己的轮廓由自己来抽象,何需他人点缀,像演戏一样得他人捧场多不是滋味。
但我绝对否定自己像别林可夫斯基,因为我是现代人,或许我有更深广的处世观,只惜遗憾我不能大言不讳,想说客标榜自己,讨得一点施舍活博取一丝欢心,难怪乎“下九流”,难怪配称“下九流”的美誉。
我搜索枯肠,绞尽脑汁之目的大凡是为着更高的精神追求,为着更彻底的素描那些似人非人的东西。如果我的思想变异,是否会使你们茅舍顿开,反正我没这种意图。
微笑是佯装的,友谊是苟且的;爱情是什么,无须论谝,或者说对这档事陌生的缘故,但我总有一种骚动和幻觉。既不奢求也不盼望,可是麻烦事,侵扰我的据点。
其实,真正了解我的人,我相信他(她)的思维一定走在我的前列,一定支持我的所作所为,而不会因为我的怪癖和扯淡毁灭我的价值,糟蹋我的观念。
骗自己,活得精彩,活得潇洒,活得充实,只能骗自己,也只好骗自己。
你堂而皇之、颐指气使那狂性,你撒娇献媚、追光逐影那德性,你执迷不悟、点头哈腰那情性。
毕竟是特别的,稀奇的;或多或少值得讥讽和褒扬,何必故作婀娜风韵,廉价地出售人格尊严;我知道,每个人要达到某种现实目的,不惜一切付出和忧欢。古云:在所不惜,非庸人矣。
真的你就那么放任自流,那么颠三倒四;我是高墙,你是断桥。我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况也是危险的,因为我反复无常,是恍惚无常不是反复无常。
既然默默低吟念叨《悲哀的所谓》,什么玩物象征这份契合,是心境不是玩物。你可以从中领悟深刻,洞悉到绝望的灵魂在歇斯底里的诅咒。
扮演的角色,固然荒唐而滑稽,我乐哈,于解脱轻松之里禁锢沉重。黑洞的蝙蝠猖獗,可畏的人言厉害。怯懦不是我们的选择,冲破篱栏,释散阴影,既像人就该像人一样活着,像男子汉能屈能伸,像淑女可柔中带刚。
恐怖,半杯啤酒,燃着的香烟,一个人,闷坐,杀机。
留给伊人,留给魔鬼,留给那个封闭的地方。
赠礼,最实的祭品;祭品,最惠的报应。
冷漠,隐情;失态,忘形;呆愣,入邪;徘徊,惊心。
大概诗家文者静坐时都有灵感。写这些那,借物借景寄托某种哀思和兴奋。我想拥据自己的风格和语言写断章短篇,“弄几条骨头,哄几条狗”,把自己潦倒于其间,不再刺激和麻痹。
火车的轰鸣声,让我火爆火燎的,遥想生命的运动,乘这股子看你,似看一部人鬼影片的等物。震惊还是好奇,还是被我那般奥义和晦涩挑逗了?
在塑造自我形象的同时,也影响着别人。
聆暮鼓晨钟,唪经诵典。睁着大眼,瞌睡;放下双手,爬行。
一位朋友对我说:少一份了解,多一份陌生,相处得会更好,更惬意。
西部的娃,总是剽悍的,粗犷的,倨傲的。
何谓朋友:微笑的搭档,情爱的支点。
也许我是你最好的仇人,在你莫名其妙的时候。
在家依父母,出门靠嘴巴子。
抬头不见低头见,相煎何太急?
你直爽,你活泼,你糊涂,你莽撞……
哭泣,觉醒,光天做梦;委屈,自尊,那篇传记。
你是否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所谓轻描淡写,忽略了旁观者。谁想自己堕落,谁想自己萎靡?我也痛心疾首,惋惜呀惋惜,或许我真看服一个人了。是的,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纵然绿鬓娇娃,不过东施而已。第一印象,不说轻浮嘛,淫荡让人无法承受的、亲近的。
抱有某种幻想,但究底还是幻想,正如我此刻没心情当浪荡王孙一个模样。
“杞人忧天,我的生活方式好像要受你左右,就你那吊样儿!”
“对,我于世普度,非敬非礼的。在你欢乐时他(她)却干掉你,在你痛苦时他(她)却嘻笑你。记住我的忠告,我的劝诫。”
高等的伦理哲学,仿佛有人在提醒我。
款步进来一个人,带几分怒意,皮笑肉不笑。
我年轻,无力兑现每个信诺。
爱他(她)所爱,一种情的竞争和较量;也许胆怯而停息,和着痛苦一起带向另个境域超度,弥补前生的失落和罪孽。
亲吻,欲望,沉重的十字架。
萨福,你蔷薇花般的甜笑能赢得法翁的爱恋么?
普希金,你沉郁的诗歌能完美再见冈察洛娃的残局和避免决斗吗?
我也问自己:朔漠惊沙,危崖落日,可怜依旧……
因为年轻,我嫉妒;因为年轻,我撒谎。
多年后的《悲哀的所谓》,是给塞浦丽斯的贡物。
汤显祖牡丹亭追欢逐艳,柳三变晓风残月离情别恨,欧阳修章台路上泪眼问花。
“荡游红尘少轻狂,幽处深坳多德望。吞咽吐雾炼欲性,明朝忽复旧模样。”
我收到一封没称呼的信,怪怪的,巧克力,泡泡糖……
风景是美的,兴隆山自然保护区。
那乱位的石阶,那错落有致、叶色各异的林木,天造地设,乃圣境。近观殿宇,零星的布局;远观层叠的山峦,确有南方山青水秀的味,但总掩饰不了北方特殊的蕴情。
“道教吧,因为出家人的装束告诉我。”
“善哉,施主,吾佛宏量,楼圣观筹建,解囊以功果,诺其石城业就,后生好享,善哉。”
“善哉,师傅,贫道游方而至,缘于栖云,筹建乃吾道重任,善哉,贫道愿尽微薄之力,尽一度心”。
几位朋友自得其乐,也许他们还没注意到我的孤独和无聊的举动,点燃一支香烟,继续走自己的路。成吉思汗的雕像,那蒙古包,那指令树上刻下的刀痕。遐想历史发生在今天,奇迹呀!
进了祖师坛茶庄,闻闻茶味倒可以。托她的福(她,我已经忘记了姓名),递过一瓶啤酒,以后就模糊了,“xx群山”、“xx泉台”,一点都没印象了。
他日该彻底忘掉,但愿无再绝望。
喜欢,仅仅是喜欢,爱恨若隐若现,如果爱得恨来表示,那别烦我,两败俱伤或平和温良,由你把握。
无论神灵,他们也难逃此劫的思考,情为何物?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答案被幻灭,况乎我等野烟深处的人家!
她走了,“特殊的朋友”带上她应带走的那一半情绪,在我的眼中消逝,在我的心中……
厌倦这个地方,“昨夜有盏明灯……”琼瑶笔下的裴雪珂透露了秘密。
在某个时候某个处所或许缘分,但愿狐狸和乌鸦的生活饱满着乐趣。
精诚所至,时世皆空。“难得。难,得之;之,难得,难得之,之难得;以难得之,难以得之;难之得,得之难。”
写给你,既不了解也不陌生的女孩。
“讨厌死啦!”,被人讨厌是幸福的,印象证明自己客观地活着,不寻常的活着,至于艰难、困倦与否,这生存意识驱化的,无敢结论。
和蔼的,残暴的,你的眼眸中只是轻易随便,在一定机会里我非常自私,表现得凶神恶煞,但愿结局谈笑风生,乐不忆往。
尽管这样,总觉亲热、自然,不希望你勉强着说动听的话。我讨好卖乖的脾性寥无,只盼你编故事的时候真正投入一点点。
在你的拥抱中埋葬,因你的亲吻而复活。我爱慕虚荣,千方百计的风流。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鲁迅先生是这样说的。
当你微笑各色人物时,害怕你又嘲笑了我,为此无地自容……
写给你,既想爱恰恰不敢爱的女孩。
:) 这是我20世纪90年代初时在甘肃兰州逗留期间的作品,标题是原来的,今稍事改动文本中的个别地方后整理上传的,也算作一种人生历程的纪念。当然,定有诸多错谬之处,还请众家评点,为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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