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叫诗歌,我不在乎
只要你能在我的文字上停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能不能成为一个诗人,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文字怎样才能活下去
社会调戏过我的,反过来我也要调戏社会
我不断地用钢鞭抽打自己
就是希望别人能好好地活着------题记
《小人物》
你那双穿了五个年头的人造革
就不要再穿了
再穿下去就象你家里的老婆了
在你走进超市之前你就要想好
哪些东西非买不可。哪些只能看一看
当你吃多了廉价的蔬菜消化不良
非要到大街上去晃荡
你的目光也不能轻易地离开地面
即使那些大胆的女人
故意从袖口里抖出大半个奶子
你也只能用余光进行扫描
一旦发现一张壹佰圆的人民币躺在地上
你要迅速地走过去捡起来
然后小跑回家。将这个重大的消息通报家人
并且当着大家的面
在灯光下检查一下它的水银线
说不定当天夜晚。你的功力就会大增
就能轻易地飞过门口那棵高大的乌桕树
《潜水》
无数次的潜水
我差不多都变成一条水草了
如果在我的脖子上再捆上一根绳子
就二比一只鹭鸶
不过它抓的是鱼。我打捞的是女友
或许她已经被水流冲到下游
在哪里上了岸
或许她已经沉到水底
被泥沙掩埋。正在准备投胎转世
总之。这么多年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反而搞得我疯疯颠颠。痴痴傻傻
我的法院朋友都讲了
喊我到他那里去申请一笔抚慰金
想了想算了。她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就单讲那最后一刀。不直接穿过她的心脏
也起码擦着她的心脏而过
现在。我只想找到她的尸体
抱着她再痛哭一场
《老大》
老大。不要以为尖锐湿疣不长在你的小鸡鸡上
你就以为天下太平
你看我每天晚出早归。也是迫不得已
万一被吸毒人员横刀割血。能不出血吗
退一步被传销分子挟持。关在出租屋里洗脑
你不想六亲不认都不行
老大。我有一个大胆的建议
你不如将那些硬座软座卧铺统统撤掉
直接将那些学生军人农民工塞进去
最多再给他们弄一个铁笼子。一人一个
就象装猪那样。码起来
只要不让美国联邦调查局那班滚屎虫混上车
绝对没有哪个敢说三道四
再说。几十万大学生流浪街头
个个都急得象无头苍蝇。到处碰壁
你明明知道工业还不够发达
根本还不需要那么多高级奴才
偏偏还要建那么多大学。搞完了他们的学费
接着又搞他们的吃喝拉撒睡
好象不搞死两棵老蔸把树。国民经济就上不去
现在也该轮到你搞几个烤红薯摊。让他们自食其力
要不然。他们猛然给你来一个五四运动
不但你脸上挂不住。就是你有催泪弹也来不及拉
我那些居无定所的兄弟都给我磕头了
现在的房价居高不下
喊你修几间廉价的公寓房给他们定定神
实在不行。就划一块地皮。让他们自已搭点茅屋
总比寄住在别人的屋檐下蚊虫又多
老大。不是我故意要损你。每年我都要交那么多税
你却放养那么多老鼠。个个都肥头大耳
也应该抓几只出来砍头。杀杀血。下下酒了
老大。我现在给你做的只是一些推拿
只能起到初步的通筋活络
等下到里屋去。我再给你搞一个luo体蒸浴
才能彻底杀死那些已经侵入脑子的勾虫
《性冷淡》
大哥。抱得再紧也没有用
城墙那么厚。心却这么冷
就算你拿出一百万来烘烤我
恐怕我也不能沸腾
那么多开花不结果的日子
何时才是个尽头
大哥。你就自己抱着自己取暖吧
我已经冷到了极点
所有能够抛尸的地方
断桥边。忧伤湖畔
都有人抛了
大哥。看来我只能抱着尸体度日
那个音乐盒你就拿走吧
里面的音乐我也不要了
《人满为患》
奶奶的。扣子都掉光了
身份证也丢了
刚好有一条人缝可以挤过来
不过还好
你看那个女子。裤子都挤掉了
光着屁股还在那里瞎挤
她以为她是头奶牛!
大哥。先擦擦汗
再给嫂子打个电话
如果关机。肯定是故意挤丢
大哥。我们不发愣
雄纠纠的吹风鳖哪里没有鼠洞可钻
先找个老乡混口饭吃
要不然。我们找把刀再砍回去
《读书无用》
那些劳什子书你就不要再读了
等你读完那些书
你的初中同学都坐直升飞机了
还不如趁早跟我回到山里
多种些红薯
随便你蒸着吃。煮着吃。都可以
即使年成不好
上山扯点笋子。掐点蕨菜
至少还可以勉强度日
总比你活活地饿死街头
即使饿个面黄肌瘦。也丢不起那个人
再说。只要地主还活着
耕牛就只能吃稻草
给你一点糠吃。就算是天大的奖赏了
老子不是说过吗。无为便是有为
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反过来也一样。有为便是无为
《观念》
天气逐渐转热
又可以不用穿内裤了
亲爱。你的子弹袋也可以不用再背了
多留点动感给世界
没有必要将自己整成人肉粽子
这个年头。人肉不值钱
人肉不怕走光。就怕无光可走
亲爱。你也知道
最近我常常卡在一些意境里抽不出身来
我的西服兜里还有些零发钱
拿去找个小白脸润滑一下身子
如果你觉得吃了亏。就倒过来骑他
不要整天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搞得我都有些呆了
即使我免强给你挤出那点剩余不多的牙膏
恐怕你也不够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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