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过三亦真理,预言真亦成谣言。
人类历史上,有许许多多伟大的预言家,他们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了许多“特殊”的信息,为何到了本世纪,预言成了谣言呢?那是人性的弱点在作祟,成见、偏执、欲望、权力左右了人的勇气与理智。
“预言者”,为何不称其为预言家呢?理由很简单,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同。社会称其为“编造谎言者”。“预言者”的预言没有任何模拟实验,更没有任何数据作说明,缺乏科学数据,无法做出解释,也无法做到旁敲侧击;同时也无法用假设去支持,一句话就是“直接、肯定”。他仅凭对未来某一个时期,某一件重大事件(现在流行叫“全球性”或者是区域性)的憧憬,却是那么的真真切切,好像发生在昨天,记忆犹新。
“预言者”最起码具有这样的基础:爱国忧民,关切人类社会。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爱国忧民或者热爱人类社会的人,怎么又成了“编造谎言者”呢?
人类无法改变,也不可超越心理学时间箭头——生、老、病、死,如果人类克服了这一难题,也成为反心理学时间箭头——死、病、老、生,预言不再是对未来的预见性,而是历史。历史是铁定的,任谁也无法改变和扭转。“预言”也不会再是谣言、谎言。人们也不会因“预言”而恐慌,坦然自若。
心理学时间箭头正是人类的最大弱点,面对充满变数的未来,谁能略知其二,更不愿意看到对社会、经济、人类不利的事件发生。“预言者”却有这样的天赋或称其为天分,如果喜怒哀乐随着生命的降临一同来到这个世界。这种天分可以影响和传输他人吗?当然不可以,它如同人的指纹,绝无雷同。它只能随生命的降临而喜庆,生命的结束而结束。
拥有这种天分的人应该很快乐,很骄傲,因他看到未来发生的某一件事情,满怀喜悦。准确地说,他一点也不愉快,更不会受到世人的欢迎。相反,理多的遭受世人的指责,唾骂,被啷当,甚至尸首分离。他未来的幻境中,寻找冷酷的现实世界上所得不到的自重而发疯。他在预见未来,用于私,固然可以在这一方面获得成功,重大事件往往对个那么很大的危害性,大多数都是为公。天分亦成他的负担。如果他展露出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天分,他的一生都将与这种天分形影不离,人们提到他的只专注于他的特殊才能,身边的人不会跟他做朋友,因为人们认为他不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人,他属于未来某个时期的人。
他在担心自己的特殊才华突然消失,他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巩固自己的天分,导致是心理上,精神上都严重的缺失,可能造成他悲剧性格,成就了他的悲剧人生——躁郁症,总有一天自杀。
“预言者”常受世人的指责——“编造谣言”。同时他也会反抗,演绎出互相批评。真金不怕火烈,真理亦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六十五亿分之一比例,那是天壤之别、悬殊大的情况下,他的批评,使大多数人增加民一层防御,而且激励出大多数人竭力的替自己辩护。“预言者”的批评伤害了大多数人的自尊和自重的感觉,权威。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话的意思是很明白的,只要你知道的你就说,凡是说的就要说完说透。这句话本身没有错,但是真正的信了这话可就是大上当了。相应的话还有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其实也一样,言者不一定无罪,真是这样,很多朝代就没有文字狱了,也就没有了曾经的现行反革命了;闻者也不一定愉悦,人总是爱听好话的。对人不可全抛一片心,闲谈莫论他人非的古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与知无不言有相近之意,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的更多的场合是批判会或审判庭上,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了防线,说了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歪曲事实,扭曲灵魂都因此有了市场根源,而在法庭上当事人或证人作了天大的谎言,法律文书称之谓“不属实的陈述”,按我的说法应该是“弥天大谎”。针对这一点民间也有了相应的补充:坦白从宽,把牢底座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实际上坦白不能从宽,抗拒也不见得受严。这种只注重“交待”的推断与证据是相违背的。
不同的场合说不同的语言,这是人人都明白的,最会说的莫过于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了,虽然人们都不屑于这种行为,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取巧劲。同一场合不断的说同一的话,只能令人烦乱和讨厌。不同的语言说在同一的场合,那才是叫艺术,相声说了一个主题,却有不同的语言,甚至于还有不同的形式。外交场合的语言又是另一种的形式了,诸如无可奉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甚至于也有民间的对骂和斥责。
“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孔子
中国历史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从封建社会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的言论都是极不自由的,尤其是人民大众,无意的写了一个和皇帝有关的字也会被误认为造反而杀头。明清有文字狱,汉武帝时期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更有像秦始皇时期的“焚书坑儒”,“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
我们现今这个社会是真正的言论自由?乍一看,这是个言论爆炸的社会,什么啊狗啊猫的话都说的出来,也没有人去阻止,似乎真的是言论自由,而稍稍仔细一瞧,却并非如此,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说到底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安慰自己式的,就是说什么只要快乐就好之类的;一种是发泄自己式的,也不管谁对谁错,反正看谁不爽就骂谁,骂完休息一阵再骂。说来说去也都是从自我中心出发,没有为全社会全人类考虑。这些言论越多越只能引起社会的混乱,使得真正有用的言论被深压在地底下而窒息。
今天不仅是以寻根究底为己任的哲学家不能跟得上科学理论的进步,除了少数专家以外的任何人而言,过于技术性和数学化。哲学家在缩小他们的质疑的范围,“哲学仅余下的任务是语言分析。”哲学的伟大传统的何等的堕落!人们都成了信息接收器,盲目地、机械般服从,失去了辩证的勇气,完全丧失了自我,变成了质同异形的活动机器,无奈的应声虫!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利益格局冲突或者是酿成大难之时,又却拼命地追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用十七世纪著名医生托马斯?莫菲特的话,今天的人不仅仅是“用牙齿在挖掘自己的坟墓”。如今人类却开始用智慧、头脑、思想挖自己的坟墓,同时也在挖他人的坟墓,甚至是后人的坟墓也挖好,只是等待后人自己自觉跳进去。为人父母者为子女制定出成长路线图(孩子一出世直奔大学);教育学家塑造更多的“死人”(不允许学生有异样的想法)。我们从小就被塑造成不会制造麻烦的活动机器,由连续的产生线塑成乖巧的学生、安稳的消费者、顺从的市民,任何野性的个性都被驯化。很多教育人士虽然表面上不承认,但事实上其教育目的就是必要让年轻人隔离、压抑自己的感觉,甚至变得没有感觉。不仅教师如此,很多父母看来也是同样,想尽办法要训练活蹦乱跳的孩子去学习死人没感觉的样子,死去的人总是乖乖躺着,绝不作怪而永保沉默,正是好学生的最好典范。多数人是偏爱死人,其实何必着急,死神总会来到,何苦强迫年轻人提早去见他了。
一些“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范仲淹式的热爱社会,关注人类境遇的人,被称为“编造谣言”,世人给扣上“反社会、反人类”的罪名,他们的声音在和谐社会进行曲中成了不协调的音符和噪声,他们之中多数人是最低层的普通百姓,没有权势的,想为社会、国家,乃至人类做一点贡献,也成了一种奢望,被物质基础掠夺了社会的责任和个人的权力。
反思是人类最宝贵的品德。人类却缺乏反思的勇气与决心。人类自然的天性是做错事,只会责备别人,而绝不会责备自己,我们每个人都如此。我们需要谅解,我们要矫正或谴责的人,他也会为自己辩护,而反过来谴责我们。于是没有天分的人为了掩盖错误,一个谎言紧接着一个,以天大的谎言来弥补谎言,结果是弥天大谎。“预言”成为了谎言,谎言亦成“真理”。上天在末日之前,已审判了人。
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怀有成见,我们之间,都受到嫉妒、猜疑、恐惧和傲慢所毁伤。当我们有错误的时候,或许我们会对自己的承认;如果对方能给我们承认的机会,我们会非常的感激,不用对方说,极自然地我们就承认了;如果有人硬把不合胃口的事实,往往我们的喉咙塞下去,我们是无法接受下来的。
若是我们对了,我们巧妙婉转的让别人赞同我们的观点,可是,我们错误的时候,我们要快速的、坦直的承认我们的错误。
“预言者”正面批评,毁损了权威,剥夺了权威,蹂躏科技的可信度,不留一丝的余地,找别人的错处,那是挑衅性。以至,预言亦成谎言、谣言。
“预言者”的预言很难辨别真假,就像人的思想,谁没有见过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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