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中有一句流行语:“不来遗憾,来了更遗憾“。这话用在《康定情歌》的故乡跑马山恰如其分。司机兼导游说,跑马山光溜溜的山坡,啥也没有。只是到了春天的一个藏民节,人们才穿着民族服装,从四面八方赶来,在山坡上对歌。当然,离不了情歌。平时荒凉得只能听见冷风习习。这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的优美旋律大相径庭。据说,这首歌是舞蹈家戴爱莲抗日战争时期,从康定带出来的。几十年来风靡全国,久唱不衰。康定附近的木格措倒给我留下风景独好的印象。
清晨,考斯特穿过康定小城,直向木格措奔去。沿途树木森森,树杆也越来越粗壮。突然,娟子惊奇指着前面的树木喊道:“你们看树上挂着啥子!?”大家不约而同地望去,只见每棵树枝上,挂着像绿纱巾一样的植物,轻柔地飘动着,煞是好看。导游介绍说,这是一种寄生植物,在空气纯度高的环境下,就会依附在树枝上生长。呵,养眼。车继续前行,两个小时后,在一个海子边停了下来。少数民族称的“海子”,即是湖泊,且多半是高原湖泊。顾名思义,海的儿子。娟子又高声喊了起来,原来她从石头上捧起了一把雪,激动得脸庞绯红。虽然,此时阳光灿烂,高原上的积雪仍未消融,洁白、洁白的堆在乱石上。毕竟在南方的城市里,很难见到雪。“给我来一张!”。我对准镜头拍下了她那近乎天真的脸。海子很静,这里人烟稀少。我们伫立观赏,海子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映衬着蓝天白云;天空无云的地方,天就像一片硕大的蓝色玻璃窗;阳光下的云,时而似羊群,时而似奔马,从仰望的眸子里掠过。“好纯美哟!”兰子赞叹道。
去高原牧场需骑马而行。这又是新奇。城市人很少骑过马,骑马上山,作一回草原牧马人,那是何等快活的事。马儿沿着山脊一溜儿地走着,一路上,不知名的野花时不时地跳进眼帘。藏民唱道:“太阳和月亮是一个妈妈的女儿……”。这是进入藏区常能听见的歌。空旷的野外,余音回荡。没到藏区前,以为高原红是酒类,进入藏区,一见藏民黑里透红的脸庞,便知高原红了。白塔到了,这是藏民祭祀的地方。藏民说:“转几圈?”。娟子答“三圈”,兰子答:“一圈”。马儿沿着白塔转溜。下马来,娟子的三百大毛不见了。“哦,是这么回事呀!”娟子惊呼。娟子已在马上为家人祈求了平安、吉祥。站在坎上远眺,草原深处,群山迭障。这里是贡嘎雪山的余脉,山峰险峻,雪山挺拔。近处的草地,长满了野草,一群黑乎乎的鸟,或漫步草间,或环绕树上飞翔。这是藏民心中的神鸟。不用说,这里是天藏的地方。我曾看过一篇小说:一对少数民族恋人相恋了。后来不知原因地分离了。女人出嫁了。男人一气之下做了天藏工。一次,男人背着一个女死者去天藏。他饮完酒后,把女死者背后开始下手,刀一下、一下。割完背后,他把死者翻过来。这时,他突然看清了死者的面目,正是他过去的恋人。他禁不住悲伤地大叫一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也许,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不过。看见这群鸟,不觉有点毛骨耸然。
车原途返回,在温泉处停了下来。走过小木桥,先来个温泉水煮鸡蛋。然后,在大池旁边脱去脱去鞋子,把脚伸进温泉里泡,两只脚戏着水,水面冒着热气,真是惬意,完全陶醉在山光水色之间了。玩着、玩着,隐隐感觉到饥肠漉漉。兰子在石锅那边喊:“鸡蛋煮好了!”大家光着脚跑去,“哇,绿色食品”,恨不得一口把鸡蛋吞了。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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