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傍晚时分,铁琵琶接到“三益堂”张堂主打来的电话,说有“桃园居士”在“三益堂”等候,欲约铁兄前往小酌几杯。
铁琵琶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活,骑上“驴”就直往城西“三益堂”赶去。一路上骑“驴”观花,花红柳绿,人来车往,车马如流,甚是热闱。可这“驴”已有几天没喂了,走起路来有些“疲软”,牵到路边加了点“料”。那边张堂主电话催得急,又骑上“驴”,驴不停蹄往前赶。
说起铁琵琶与张堂主、桃园居士二位的交情,那是在学校里就结下的。他们曾在桃园里谈过天、论过地、吃过桃,曾在一张床塌上彻夜畅谈。虽说没有煞血为盟,但也是臭味相投。
言归正传,说这“驴”跑得快,一抬腿还就到了。抬头看眼前是座三层小楼,楼上挂着“三益堂”三个镏金大字。进门来,门前是一圈柜台,柜台后面站起一人,见此人;身如玉树堂前站,面似桃花水中鲜。娇容赛过张曼玉,风流不逊潘金莲。借问堂主何处去,大嫂手指在上边。
“掌拒的下来,有人找!”我想这面前站的便是堂主之妻张王氏了。
到楼上,昏暗的灯光下有张八仙桌,旁边有张大床,只是不见桃园居士的影。人呢?
“桃园居士在哪……”没等铁琵琶问完,堂主把他牵到侧门书房内,见“居士”正扒在堂主的电脑前看得入神。
“我正看你的《八个女人和一个司机的故事》呢!写得挺好!”
人都到了,入席吧!堂主把二人引到客厅八仙桌前坐下。酒宴已摆好。
“喝什么酒?”堂主问。
“喝红酒吧!”
“这酒怎么样啊?”
“这酒可是贵啊!好几十块一杯。就是赵本山在小品里喝的那种洋酒。开吗?”
“开----你开玩笑吧!”
“不是!这都是别人送的”堂主说。
酒满上,堂主又道;“即然咱都算文人,咱对对联怎么样?谁说上来谁喝,我先来上联;书山有路先干为敬。”他先喝了一杯。
“我接个下联;学海无涯八宝做粥。”桃园居士也喝了一杯。
就剩铁琵琶了,“那么我就来个横批吧;赶紧吃菜。”
“别光吃菜啊!你的诗呢?铁兄最近还写诗吗?”堂主问。
“不写了,只是偶尔‘尿湿’。”
“怎样‘尿诗’”桃园居士好奇地问。
“刮大风的时候;大风起兮尿飞扬,湿我衣裳兮直骂娘!”铁琵琶道。
“铁兄真有才,尿尿都能写诗。”
“好象外面下雨了!”铁琵琶下意识地望望窗外。
“那是上面管子里流下的水”堂主提示道。
铁琵琶仔细找寻,原来声音真是从八仙桌后的一面墙上传来的。从顶上一粗一细两根pvc管弯蜒垂下,好似银龙探海。里面确有哗哗的流水声,如溪水孱孱,更有高山流水的境界。铁琵琶问;
“这水是……”
“下水管!”
“啊!这吃饭多倒胃口呀!又屎又尿的。”
“慢慢习愦就好了”堂主若无其事地说。
“吓!这话怎么说的。”
有酒也有诗了,下面该谈女人了。
“下回有机会我带你俩到咱乡村小店里坐坐,那儿的小姐一个个可漂亮、可浪了。有回一个司机在那儿吃饭,问‘服务员’;我看看下边长毛了没有?‘服务员’把裙子一撩;自已看呗!”
“别!我不去,不淌那浑水!”铁琵琶自视清高地说。
“吓!铁兄世上女人都是为男人准备的,男人也都是为女人活着。你不懂这个,你白活了!”
“堂主你经验多,你给咱说说”桃园居士一旁道。
“曾经沧浪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堂主言道“我认为女人品貌千差万别,地位高低不同,做起来的感觉差不多是一样的。”
“蒙上头,拉下灯,女人下边就是刘晓庆”桃园居土补充道。
“我说女人就象是苹果,看起来形态各异,吃到嘴里的味道是一样一样的。”铁琵琶若有所思地说。
“我给你们讲个真事,就是我在网上发的那篇文章。生活中确有其人,他是我的一位同事,在一个杂志社做兼职编辑。出差时在外地遇到一位红颜知已,从此陷入情感的旋涡,不能自拔。那女的并不介意他有家室儿女,并承诺不破坏他的家庭,只是要求他每星期到她那儿去一次。”
“后来呢?”铁琵琶催问道。
“后来他感到这样下去很危险,后果是家庭破裂。就当机力断中断了与那女的的联系”
“那女的再没找过他吗?”
“找过,怎么不找,她曾给他发过好多短信找他,他都推说自已在广州在上海回绝了她”
“他这样做是对的,不然红颏知已会变成红颜祸水了”铁琵琶道。
不知不觉已近晚上九点,桃园居士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催他回去。铁琵琶虽觉得谈兴未尽,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下楼去,跟堂主及其夫人道别后,堂主问挑园居士说;
“你来时不是说有什么事找吗?”
“噢!我听说你老丈人有个推土机要卖,我打算买下来怎样?”
“这不0七年的欠条还在我兜里装着呢!老兄你就别找这头疼下!”
此时,铁琵琶已把他的“大叫驴”(其实就是辆摩托车)弄着,一溜黑烟消失在夜幕中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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